门轻轻一踢,关门落锁一气呵成,他转身卷起袖管,慢条斯理的旋了旋手腕,率先发难,猛地朝着梁应淮的腹部重重砸去。
梁应淮侧身避开,并在下个呼吸间隙死死攥住青年的小臂,察觉到他的意图,金昭宁当机立断抬迅速下蹲,抬脚踢向男人的膝关节,却被对方轻而易举的反制摆脱。
两人纠缠扭打在一块,短短几分钟的交手就高下立见。
梁应淮双拳攥紧攻势又快又狠,肉眼近乎只能瞥见几抹残影。他微微弓着腰,腹部的肌肉紧绷着拧动,以一种极为刁钻的角度抬腿劈向青年的肋下,指节凸起猛地向喉咙、眼窝等难以防守的部位击打而去。
这人棘手程度远远超乎想象。金昭宁捂着腹部的手微微发颤,那力道近乎是会叫人生出脏器都被挤扁移位的可怖错觉,软薄的皮肉在针刺的痛意后犹如痉挛般抽搐着。难以忍耐的痛意令他再也无法维持着游刃有余的表象,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里满是浓稠到化不开的直白恶意,阴沉沉的瞧着极为瘆人。
一道银色的光影蓦地从眼前擦过,那就像是生物本能对危险逼近时产生的感知,后背迅速激窜起一股毛骨悚然的凉意。梁应淮堪堪避开,他定睛看去,不禁感到脊背生冷,那是一柄在青年手指间不断翻转的蝴蝶刀,外观华美而精致,却又散发着致命的杀机。
刀刃犹如被固定于掌心旋至梁应淮侧肩时止住,金昭宁手腕灵活地翻转在下一秒就朝男人的薄弱处刺去,同时用手挡下对方能踢碎他脏器的一记重踢。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注定的局面似乎有了一线转机,不过——
也仅仅是拖延时间罢了。
梁应淮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金昭宁,那把蝴蝶刀在空转翻转一圈稳稳当当的落入掌中,他的眼神微微一凝,在顷刻之间,刀背就已经抵上了青年的喉咙处。
“你太弱了。”
冰冷刺骨的液体兜头而覆,瞬间就将金昭宁从头至脚淋得湿漉而黏腻,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将他牢牢钉死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胸膛因呼吸不畅而剧烈起伏着,面颊隐隐抽搐着。
“爽不爽?”梁应淮用鞋尖勾起金昭宁的下巴,神情轻蔑,“免费给你裤裆里那根玩意儿降降温,以后别跟条狗一样见到人就发情,知道吗?”
…………
梁应淮走出那道镶满鲜花的圆形拱门,几道旖旎而绚烂的光束就这么从头顶掠过。夜色渐浓,外滩这片地方才真正彰显出繁华的本貌,典雅恢宏的万国建筑群在灯光的普照下宛若镀上一层鎏金纱,人潮汹涌,街道上一水儿的超跑豪车,跟不要钱似的扎堆成群。
而这其中,当属那辆蒂芙尼蓝ferrariaperta最为惹眼,全球限量发售十台,还是连号的沪牌,整个上海估计就这么一辆。
按下内侧开关,车门犹如蝴蝶般展开,梁应淮在路人频频侧目下弯腰坐进副驾驶座,将带着logo的白色纸袋随手扔到后座,他瞥了一眼身侧的青年,“你确定你爸妈都不在家?”
“放心吧哥,都不在,我妈和她几个朋友去日本旅游了,下周才回来,我爸你也知道,全球各地到处飞,一年都回不来几次,所以现在家里就只有我和几个佣人了。”
徐思蔚边说边单手打了一圈方向盘,踩下油门,伴随着一阵低沉的排气音浪,跑车化作一道淡蓝色的掠影朝着中山南路驶去。
一路畅通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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