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也没有很静,”褚寒峰好整以暇道,“瞧你那满头汗。”余丞:“……”褚寒峰也觉得再继续逗弄下去,这人估计能把自己闷死,随即轻声道:“你早点休息。”“至于张云驰的邀请,确实是个很好的机会,”褚寒峰说,“但主动权掌握在你的手里,不想做的事情不做也可以,不用勉强。”“……”“做你自己就好。”余丞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只记得褚寒峰又在房间待了小会儿后才离开,梦里司空见惯的原书剧情猝不及防被那场隐秘且暧昧的旖旎所代替,他梦见褚寒峰不容拒绝地抓着他的手,又梦见对方捏着自己的下颚深深吻过来。余丞睁眼的时候,梦里的最后画面是褚寒峰灼灼盯紧他的视线,自下而上地望过来的角度……要多难为情有多难为情。如此刺激的画面让余丞的羞耻感更是爆棚,他慌慌张张洗了内裤,洗漱时又看见自己依旧见不得人的脖颈和锁骨。那人仿佛恶趣味般,从前的没消,又在原先差不多的地方添了新的。余丞微微抬着下颔观察了两秒钟,顿时想打人。裴彦就是在这时候打来电话的,逮着他就是一通抱怨:“你不知道我有多惨,我爸突击来这里抓人,说要把我押回去相亲,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能逃脱,要不咱们商量一下,你明晚陪我一起去一趟?”余丞莫名其妙:“然后呢?”裴彦说:“然后你就在我们聊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出现,狂打我一个巴掌,怒斥我渣男。”余丞:“……”裴彦:“接着我就赶紧抱住你,大声告诉你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是我的此生挚爱!”余丞:“……你就不能直接告诉人家,你不满意?”裴彦:“人家说了,反正都是单身,试试也无妨,不给点刺激我怕这事黄不了。”余丞:“那是挺刺激的。”裴彦:“或者你们这种混娱乐圈的多多少少都有点演戏的经验,反正怎么狗血怎么来,把人直接吓跑了才好。”余丞想了一下:“真扇吗?能打多重?狂打为什么才只有一个巴掌?”裴彦沉吟几秒,觉得对方或许已经在摩拳擦掌了:“因为我怕死。”话音未落,“笃笃”敲门声响起。余丞随意应付了几句后才穿上外套去开门,薛济站在门口,同样也是骂骂咧咧:“大过年的还这么倒霉,碰到个合伙人就住在附近别墅区,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我在这里,非得找我唠嗑喝酒。”余丞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薛济:“他说今天准备去附近逛逛,要不你也一起来?”加班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加班。余丞:“不好意思,婉拒哈。”
薛济:“……”薛济:“好像也不是很委婉。”余丞:“我……”话到嘴边,对面房门打开。薛济登时扭头,望向从里走出来的褚寒峰,险些怀疑是自己看错了:“你不是跟我住一层,为什么会从这里出来。”褚寒峰说:“临时让前台换了房间。”薛济又问:“你嘴怎么了?”余丞一怔,也将目光盯死在褚寒峰唇上那小点破皮的伤口。周围陷入片刻的沉寂。褚寒峰的眸光轻轻往余丞的方向一瞥,才慢悠悠回:“上火。”薛济皱眉:“上火能上成这样?”“你没见过?”褚寒峰笑。薛济:“没啊。”褚寒峰说:“巧了,我以前也没有。”余丞:“……”余丞觉得再听这两个人聊下去,他才是真的要上火。年初一的天气十分不错,三人一起去往自助餐厅的时候,张云驰已经早早在周围溜达了一圈回来,见着褚寒峰时也不出意外问了一句:“上火了?”褚寒峰点头:“是有点。”张云驰也没多说,转头问余丞:“对了,昨天的那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余丞正拿余光时不时往褚寒峰的唇上瞟,生怕褚寒峰说出半点让他见不得人的话来,忽听张云驰突然出声,差点没回过神来。张云驰也没打算催着余丞立马答应,只说:“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也算是一个挑战,长达半年的封闭式训练也不是那么容易……”余丞突然灵光一闪。封闭式好啊!封闭式就不用再管其它乱七八糟的事情,越封闭越好!“真的是全封闭的吗,中途不能溜出去玩?”余丞问。张云驰拧眉:“到时候我会安排你们集中吃住,各类课程加起来不算少,除休息外空余时间不会有多少,不过如果你非要……”“不是,”余丞说,“我的意思是,这样听起来挺好的,可以学习到很多东西。”张云驰也没想到短短一晚上的时间,余丞就能有这样的觉悟,当即赞叹道:“现在能吃苦的年轻人不多了,能坚持下来是最好的。”余丞感激地替张云驰的杯子里斟满茶。张云驰也很满意:“这样吧,你到时候先来试个镜,倘若结果不错就可以继续往下安排,不过如果训练期间出了什么岔子,我们也可能随时对角色做出进行相应调整,这个你能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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