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手上翻箱倒柜地扒拉存款。
现在的自行车都是国产的,一共只有三种牌子,凤凰,永久和飞鸽。凤凰和永久卖的最好,又漂亮又大气,飞鸽最次,但也不是说最次的就不好卖。相反,无论哪个牌子都是有价无市,求爷爷告奶奶都买不到。连曲灵这种供销社的员工都很少见到自行车来货,自行车票更是严格控制数量,普通家庭是很难拿到的。谢晏和纠结:“可是咱们的钱不多了,不知道改下来的车要多少钱,质量怎么样。平安马上也快上幼儿园了……”郝兰无奈地看了看他,这老头子多少年了那絮絮叨叨想的贼多的老毛病一直没改。他们的钱不多是事实,她数了数,压箱底都拿出来总共也就六十多块钱。就像和郝母说的,她和谢晏和每个月花销很大,根本攒不下什么钱。从前她犯傻,赚的钱全倒贴给对她不好的娘家了,而谢晏和呢,其实吃吃喝喝应酬都是借口,自从她知道谢芝下乡的事儿以后她就格外留意谢晏和的举动。谢晏和是把他赚的大部分钱都换成米面油寄给了谢芝,他从小和谢芝关系好,却没想到谢芝听了他和爸妈的谈话牺牲自己偷偷下乡去了。他这辈子最愧对这个妹妹,其实谢芝下乡后没多久范永芳就想把工作给她,把谢芝换回来。但谢芝死活不接受,还在信里问范永芳,要是她回来了,往后如果谢晏清和谢梅到了年纪,范永芳还有没有多余的工作把他们换回来?对于谢芝,郝兰是没脸计较的,就算把她全部的钱都给她,郝兰也没话说。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了谢晏和的行为。郝兰坚持:“小叔子这么精细的性格,没实打实的把握他不会和咱们说的。再说能不用票买到自行车,就算是一百八也值啊。”找人换张自行车票都要一百到两百块呢。她想起上辈子,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谢晏清确确实实骑了一辆自行车回来,让满弄堂的人嫉妒得咬碎了一口牙。那会儿她和小叔子家已经分家了,谢晏清没理由和他们说买车的事儿,郝兰也只能把满腔羡慕藏在心里。她当时还猜是曲灵有渠道弄到的自行车,原来那车是这么来的!这辈子小叔子能主动开口提,除了是没分家的原因,估摸着还有看她改过自新的意思。谢晏和:“值是值,可咱们哪来的一百八?”郝兰拍板:“借!咱们明天踏青的时候问问晏清,差不多要几个钱。要是钱不够,咱们想办法问朋友借一点儿。”她不去郝家了,每月能省下不少,还上几个月一定能还清! 出门踏青春日里阳光明媚,烟柳依依。周末放假,茶山弄各家各户大门敞开,熟悉的邻居们各家各院的串门,或搬着小马扎在院子里一起做手工,或三三两两去小河沟边上碰运气捉鱼。当然,像谢家这样出门踏青的也不在少数。叶三丫和叶大娘坐在家门口糊纸盒,母女俩眼尖,早盯着谢家背着的大包小包不放。叶大宝蹲在大院门口,用路边的小石子砸猫猫狗狗,砸中以后捧腹大笑,砸不中就气冲冲地追上去踹两脚。听到谢家嘻嘻哈哈的打趣声,叶大宝转头,小眼睛直溜溜地看着谢文林身上的竹背篓和小平安手上的鸡蛋糕,口水哗啦啦往下流。一大家子一年出去一两回,范永芳不能在这时候小气,咬着牙蒸了一小锅白馒头,又去食堂打了几个小菜,有荤有素,夹在馒头里吃。红薯玉米南瓜,过年剩下的麦芽糖,桃酥,但凡家里有的她都抓了点带上,小竹篓子香的不行。曲灵穿到这里以后头一次出门踏青,加上猜不到商城的cao作,整个晚上都没睡好,在拼夕夕上报复性消费了一些老式糕点,鸡蛋糕,江米条,蜜三刀等等。趁着谢晏清熟睡,她闪送到了柜子里,早上又偷偷把糕点的包装扒下来藏在口袋里偷偷扔掉。最后把糕点拿出来上交给范永芳,说是结婚时候家里给的。范永芳哪见过这么多甜食啊,连忙让曲灵留在屋子里慢慢吃,还是曲灵假装拉下脸,老两口才勉强接受了这么多好东西居然是踏青“零食”这件事儿。结婚那会儿谢晏清虽然已经知道了曲家有钱,但亲眼看见小媳妇儿的大手笔还是第一次。谢晏清贴在曲灵身边低声道:“我这算不算傍大款啊?”曲灵悄悄往边上挪了挪,神气道:“这还用问吗?你往街上一站谁不夸你是小白脸啊。”谢晏清:“……”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曲灵现在最疼的就是小平安,连谢晏清都得靠边站。看到出门时曲灵一脸痴汉样递给小平安一块鸡蛋糕,谢晏清立马坚定了要晚点生娃的念头。谢家一家有说有笑,半天都没和叶大娘打个招呼。叶大娘的表情从期待,到疑惑,到愤怒,心里的不满已经堆的像山那么高。这范永芳是怎么回事?自从小儿子结婚后就越来越不好对付了,脾气急了不说,连有点儿什么都藏着掖着,又小气又不善良。没瞧见她家大宝饿了吗?那小屁孩手上的鸡蛋糕是怎么回事,这么大点孩子配吃这种东西吗?还不赶紧拿过来给她家大宝吃!叶大娘怨气十足地瞪着小平安,碍于对曲灵的忌惮,她不敢直接和谢家对上。但叶大宝就没这么多想法了,他满脑子只有“吃”“抢”两个字,两颗绿豆眼泛着绿幽幽的光,紧盯着小平安蓄势待发。“芳婶儿,你们这是去哪儿啊?”眼瞧着谢家都快走到大院门口了,叶三丫憋不住先打了招呼。范永芳这才像刚瞧见她们似的,恍然道:“三丫啊?哎呦,金娣也在啊!天气这么好怎么不出去走走呢?”叶大娘:“……”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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