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挤在一起,一个稳当可能就真的掉下去喂食人鱼了。花园两处拱门都安排了人员看守,偌大的花园只有他们两人,傅凌秋轻手轻脚走进,沧藉察觉到声响,一回头就和傅凌秋来了个对视。沧藉脸上肉眼可见的欣喜还没达到顶峰,就被傅乾意大手一揽,再次转过去了头。傅凌秋听见傅乾意训斥道,“专注点,等钓上了鱼我才同意你们在一起。”沧藉乖乖点了点头。倒是给傅凌秋看笑了。姜太公钓鱼还尚且只离水三寸,他们倒好,鱼竿窝在沧藉的手里,呆呆垂着,却连根鱼线也没有。看样子傅乾意是真的喝醉了,不过就算这样,也还是不忘记刁难沧藉。傅凌秋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沧藉每次想回头看他都会被再转回方向。倒是傅乾意一直不停,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傅凌秋的事。“这孩子不好管呢,”傅乾意叹息,“我刚见到他的时候,才多大一点,满身是血。”“脏兮兮的像个小流浪狗,说实话,当时还挺嫌弃他,”说着,傅乾意忽然往沧藉后脑勺扇了一巴掌。“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还能不能专心钓鱼了。”沧藉被迫回头,傅乾意才满意,继续说道,“我想,我这么风流倜傥,他母亲也是风华绝代,怎么会是这么脏兮兮的小孩呢。”“但我还是把他带回了家……嗯,洗干净了还能看……有他母亲的样子了……但还是不像我。”傅乾意又叹了口气,像是想起了什么激动地事,“我还曾怀疑过,这真的是我的孩子吗?”“验证血缘的方法有很多,但我一种也没试过,直到有一天半夜,他拿刀传进我房间,威胁我放他出去,不然就和我拼命。”说道动情处,还潸然泪下,“那一刻我就知道了,这性子兼职和我一模一样,肯定是我儿子。”沧藉不作任何评价,问了一句,“那哥哥为什么想离开?”傅乾意忽然愣了一下,努力回想了很久,才认命般说:“不知道啊,光顾着看我离经叛道的儿子高兴了,哪里管得了这么多?”沧藉:“……”傅凌秋在一旁静静听了很久,他很少回和傅乾意推心置腹地聊天,只知道他对自己确实偏爱,原以为是母亲的缘故。却还是 快叫舅舅这一问题,倒也把傅凌秋问住了。
他想了想傅乾意说的事情的大概时间,笑了一声,“好像是因为当时觉得傅子廖太烦人了。”“老是给我找麻烦,太幼稚了。”傅乾意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转回去接着看鱼钩。傅凌秋手指微抬,一条成年男人手臂长的食人鱼一跃而上,紧紧咬住了鱼竿。猝不及防,沧藉差点没拉稳,傅乾意噌地一下就起来了,指着傅凌秋训道:“你这是耍赖皮!”但沧藉不管,握着鱼竿给傅乾意看:“不管如何,鱼还是上钩了,前辈可不能反悔你说的话!”傅乾意喝的满脸通红,把两人轮流瞪了一遍,下了凉亭,落地还差点没站稳。指着傅凌秋,恨铁不成钢道,“你小子,偏心。”傅凌秋:“都是跟您学的。”当初与傅子廖两人兄弟不和,大多就是因为傅乾意偏心,傅子廖觉得自己在父亲的地位被撼动,才会一而再地找傅凌秋的麻烦。傅凌秋不喜欢这些幼稚的勾心斗角,要离开,但傅乾意的偏心更明显的。一时间傅子廖两人的矛盾愈发严重,最后还是得靠傅凌秋解决。身为父亲的傅乾意还很得意,觉得,“瞧,我就说吧,等孩子上大了就好了,我家一向兄友弟恭!”“优良传统,哈哈!”傅乾意又要拉着傅凌秋接着喝,面对傅凌秋千杯不醉的酒量,傅乾意很快就撑不住,喝得不省人事。傅乾意离开后,又只剩下两人独处。得到了长辈认可的沧藉,觉得在傅凌秋身边腰杆都挺得更直了,满脸似乎都写满了“快夸我”。傅凌秋从不打击他,直接吻了上去。无论傅凌秋主动多少次,沧藉都受宠若惊,这次也一样。傅凌秋这次的吻不再是如蜻蜓点水般的触感,他感情炽热,一次性撬开沧藉所有的屏障。沧藉热烈地回应,却没想到还能被打扰。强烈的灵力波动在不远处出现,随后闪过一道金光,空地上边出现了一人。刚看清眼前的场景,金逸就如遭雷劈,默默闭上了眼,想回家。傅凌秋自然之道有人来了,却没管他,捧着沧藉的脸吻了个尽兴,才若无其事与他说话。“你来晚了,仪式都已经结束了。”金逸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再次面向傅凌秋,说,“我从不参加这种无聊的典礼。”金逸作为天君,就连自己继位的典礼也没邀请什么人,只待仪式一结束就窜回了自己的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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