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离陈粟家还有点距离,还好齐颂这基佬没有没收他手机,他还可以打车回去,不然这两条颤颤巍巍的小腿真走不回去。
回到家陈粟爬在床上,懊悔捶床,这他妈的算个什么事嘛!旁边的手机叮咚一声,vx联系人“齐哥”发来消息,“我帮你和老师请了几天假,这几天在家好好休息。”
陈粟看见他就来火,拿起手机一顿操作,看着红红的两个字“删除”迟迟没敢下手,怕齐颂发疯找上家门来揍他,最后只敢恶狠狠地把原备注改成“死基佬齐颂”,才微微解他心头之气。
陈粟在床上发出哀嚎,女朋友没了,老大也没了,没了没了,啥都没了
请假期的最后一天晚上班主任玲姐打来亲切问候。
“陈粟啊,身体好了点吗?明天还能来上学吗?不能上学老师再给你多放两天假昂。”
“好了好了老师,明天就能去学校。”陈粟捧着手机连忙点头回复,他这个人除了行为猥琐,内心阴暗,学习一般,嘴巴还贱,心眼还小,等等以外,还是非常尊师重道的,尤其是崇拜和尊敬高级知识分子。
玲姐啰嗦道,“嗯呢,陈粟啊,这个家里如果有困难就和老师说啊,咱们这个社会是有人情味的社会,绝对不会说是让想读书的孩子读不上书,有困难咱们就一起想办法”
在班主任玲姐眼里陈粟是个学习一般的孤儿,但是很乖很努力,因为家庭原因对陈粟多有照顾。
陈粟认真地听完玲姐的话,“嗯嗯谢谢老师,我知道的,我身体已经好了,明天一定准时报道。”
“唉那行,那老师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那卷子作业啥的就回来慢慢补,我和其他科任老师说了,不会的可以问问班长啊学委啊,还有就是”
又经过玲姐长长地絮叨,这通电话才结束。
陈粟很高兴呢,挂断了还恋恋不舍地看着手机,因为玲姐是他最喜欢的老师,就像妈妈一样温暖,陈粟从小就没有妈妈,他想妈妈应该就是玲姐这样的吧。
身上的吻痕也消的差不多了,是该去学校了,陈粟认命地抓了抓头发,长叹一口气。
。
她快步走来先一步抢过那封信,疑惑地看向这个戴着口罩清秀的少年。
“你要把这个给校长?”
少年唯唯诺诺地点头,睫毛不安地颤抖着,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
“校长应该下午两点才来,正好我也要来值班,我帮你给他吧。”短发女生好心开口。
少年连忙点头,鞠了个躬表示感谢就慌不择路地逃跑了。
“写的什么还要给校长?”女生嘀咕道,“偷偷看一眼应该没事吧。”拆开信封,读完内容的女生眼睛都瞪大了,心惴惴不安地跳动。
逃出来的陈粟弯腰撑着腿呼呼喘气,他没想到还能撞见人,吓死他了,那女生看起来刚正不阿应该是学生会的,应该会帮他送到吧,陈粟不放心地想。
他不敢中午回家,担心齐颂会去家里找他,转身去了学校食堂,打算中午在食堂吃饭。
随便找了个角落吃饭,正吃着呢一只手揽上肩,陈粟抬头,一张痞里痞气的脸怼了上来,是王浩,几个凶相毕露的人给他围起来了,他们都是齐颂的手下。
“哎呦,王哥啊,好久不见,什么风给您吹来了。”陈粟刚要起身却被王浩的手一把按下,陈粟预感不妙,“哥,大中午的吃饭了没?没吃饭我请大家吃饭吧。”他讨好地看向他们,一颗心已经开始颤抖了。
“唉。”王浩惋惜地摇了摇头,招了招手,“来,给我架上,抬走。”
还没等陈粟呼救,嘴就被堵上了,旁边的人一抬手他就被滴溜走了。
学校旁边的废弃仓库,好多年没使用了,没人管,齐颂一般都在这处理“私刑”,没想到有朝一日他陈粟要从看别人被打到自己被打。
塞嘴的布被扯出来,陈粟连忙求饶,“王哥,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啊,你觉得在一中,能让我们办你,是谁的吩咐?”王哥蹲下,低头朝他脸上吐了口烟,陈粟被呛的直咳嗽。
草尼玛天杀的基佬齐颂!翻脸比翻书还快,我还没回话呢,就找人打我,陈粟绝望地瘫在地上。
“打。”一声令下,周围的人开始对他拳脚相加,拳拳到肉,还有人穿那种精神小伙铆钉鞋踹他,肚子传来凿心的痛,肯定青紫了,以前他也不是没有被欺负过,但都没这次人多,也没这次疼。
陈粟蜷缩着身体护住头部,疼的止不住流泪,身体微微颤抖,忽然一只手把他的头发拽起往后扯,另一只手快要扇到他脸上,陈粟害怕地闭上眼睛。
“王浩。”微凉的声音蕴含着不满,齐颂身着浅蓝色针织衫进来,眉眼如画,气质卓然,像古词里矜贵的公子。
王浩马上停手,给陈粟往地上一扔,走到齐颂面前微微弯腰打招呼,“齐哥。”
剩下的人也都纷纷打招呼。
齐颂姗姗来迟,弯腰扶起陈粟,温柔地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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