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内,宴席开始,周围宾客正在纷纷落座,齐颂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泛泛几句的聊天记录被他上下翻动看了无数遍,漂亮的脸蛋神情冷峻,眼底是化不开的寒冰。
养不熟的贱人。
聊天界面停留到最后几句话,齐颂捏住手机屏幕的指尖泛白,被欺骗的愤怒席卷全身,气地胸膛不断起伏,几个深呼吸后他渐渐冷静一点,想到陈粟还询问了王舒雅宴会的具体地址,轻笑一声,像是嘲笑陈粟的自不量力又像是自嘲。
他表情阴沉的难看,心底了然陈粟还没放弃“举报”的想法,低头打了个电话,又侧身招来侍从,吩咐了几句。
本来被暖气熏红的面皮,此时血色也渐渐消退,他起身面无表情将手机放到王舒雅身边,“走吧,宴席开始了。”
声音冷冷的,刺的人发颤。
周围的气氛渐渐朝一处热闹起来,王舒雅不知所措地呆坐着,直到对上她爷爷催促的目光才恍然惊醒,握住手机的手下意识收紧,她感觉好像做错了什么
宴会一切正常举行,那通电话根本没能打进齐明德手中,齐颂低头看着被侍从偷来的齐明德手机,那些资料也都安排人销毁了。
他漫不经心地在桌底转弄手机,喉头发紧却还是对陈粟抱有一丝希望。
看着手机屏幕上真的打来了那个又让他又爱又恨的电话号码,那一点点微不可微的希望破灭,心脏像被人切成一片片放进柠檬汁中,太阳穴突突的,愤怒让脑中出现片刻的眩晕。
他朝周围的人歉意地笑了笑,起身出了大门,推开大门白皙的手背一条条青筋暴起。
看着屏幕中锲而不舍打来的一通又一通电话,他垂眸按下接听键。
车厢厕所里,陈粟拨了一遍又一遍的电话却依旧没人接通,时间渐渐流逝,一颗心又焦急又害怕,手止不住的颤抖,脑海里发空的神游,控制不住去想其他的方法,嘟嘟声暂停,电话接通了。
电话那头没人说话。
陈粟也不管齐明德说没说话,连忙将手机放到耳边,太过紧张导致一开口就是哽咽,他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那只握住手机的手止不住颤抖,只能用另一只手拖摁住拿着手机的手,以免手机掉落。
他明白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将打好的腹稿一条条背出。
嗓音不住地颤抖,带着一丝哭腔。
狭小的厕所外不断有人群走来走去,陈粟靠着门不让自己滑下去,眼底涌现的热泪让他视线模糊,他不敢动一下,捧着手机希翼地等着齐明德的回复,周围安静的只能听到他放轻的呼吸声。
如鼓点般激骤的心跳声在耳边一声声敲响。
“是我,陈粟。”
齐颂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只是简单的喊了一声陈粟的名字,声音像淬毒的冰。
“啊!”
熟悉的嗓音,恶魔的低语,陈粟忍不住惊呼出声,手忙脚乱地挂断电话,啪嗒一声手机掉在地上,身体控制不住的滑落在地,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哭地像个泪人,眼底满是惊恐和恐惧,泛白的嘴唇不住地颤抖。
他找来了!他找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门外已经有人不断地拍打询问,陈粟的大脑像被冻结了般,乱成一团浆糊,根本无法做出反应,明明车厢很暖和,他的身体却控制不住的颤抖打摆,胃里突然开始不断地痉挛,疼地豆粒大地汗珠一颗颗掉落。
完了,一切都完了
陈粟控制不住想那些被齐颂抓回去可能出现的血腥画面,突然恶心的干呕,但他今天实在没吃什么东西,胃里反酸,吐不出东西。
越想越惊恐,脑袋发昏,掉落的手机这时却突然振动起来,嗡嗡声刺激地陈粟两眼一黑,身体脱力昏过去了。
厕所门被打开,工作人员发现了昏迷的陈粟,连忙打开对讲机联系救护人员过来,地上不断振动的手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你好,您是这位旅客的朋友吗!”
一座别墅坐落在四季如春的南海,阳光明媚,碧波荡漾,咸湿的空气让人心旷神怡。
窗户上悬挂的蓝色捕梦网被海风吹得不停翻转,发出叮铃铃清脆的响声,陈粟躺在极具风情的泰式风格的大床上,身上不着寸缕,只穿了件老土的黑色男士内裤,内裤边边紧勒出雪白的大腿肉。
细瘦的手腕搭在暗金色的床边,更衬地肌肤像白白的一捧雪,一根极细的链条连接银环锁住手腕,内里的一圈垫了层厚厚的棉,远看就像戴了只银镯。
床边凹陷的一小块坐了个人,是齐颂。
他不知在这呆了多久,今天的头发和衣物都精心打理过,南海的白天很长,夜却很短,他很喜欢。
齐颂目光缱绻地看向熟睡的陈粟,手慢慢摸上眼前人细瘦的腰,轻轻抚摸腰上那一片细细密密的青紫针孔。
陈粟不爱运动,每天像个屌丝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说实话脸长的没有让人惊艳的程度,只是这身皮肉生的干净,没有一丝伤疤,不怎么见太阳的习惯让肌肤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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