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破烂得不成形,光头那辆就更惨不忍睹,可以当场报废了。
比起其余三人的涕泗横流,劫后余生,许璟一直到派出所都很淡定冷静。
她被带到一个方方正正的小房间里,坐在靠墙的椅子上,对面是一男一女两个警察。
女警察更像是因为她的性别,为了章程来凑数的,全程都是名叫罗同的男警察在问话和记录。
“你先把事情完整说一遍。”
许璟不敢造次,老老实实交待:“我确实是后来被气到了所以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撞了他们的车,但是我只撞了车,压根没撞到人,都是吓唬他们的。而且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先别我车好几次,还下车辱骂我,对我的安全造成了极大威胁。”
罗同:“你说他们先别你车,有证据吗?为什么那个时候不报警?”
“报警的话,时间上来不及。”
许璟在思考第一个问题时,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事实,她在撞人车的时候好几部手机里都留下了影像资料,可那几个人渣欺负她时,却根本没留下任何可以证明的证据。
“我的车上没有行车记录仪……”
许璟低下头,她能听见外面的几个人情绪很激烈,不断叫嚣着“那女人就是个疯子!”
人很快被拉走,声音也消失在敦厚在墙壁中。
许璟福至心灵,抬起头兴奋道:“但是那条路上有测速的摄像头,应该可以看见他们的恶行!”
女警官不耐烦地用关节扣响桌面:“让你说话了吗?还恶行,说起恶行,没人比得上你。”
罗同觉得这事基本没什么转圜余地了,许璟恶劣制造交通事故的事实板上钉钉,不论对方先做了什么,她顶多也就是处罚或轻或重的问题,怎么也不能全身而退。
许璟后知后觉地担心起自己的处境:“你们也都看到那几个人的形象了,虽然纹身穿衣都是个人自由,但是怎么看也是我比较像好人吧。”
罗同打起官腔:“我们只看证据,具体是和解还是行政处罚,这还要看受害人的意思。”
许璟把双手放在与椅子连在一起的小桌台上,“受害人”三个字听起来讽刺极了,“好啊,最好再把我关几天,还能管吃管住,反正我也不想回家了。”
女警察对她这态度忍无可忍,她拍案而起:“你再这么藐视法律,藐视公安,可就不是简单的处罚那么简单了!”
罗同也有些不耐:“你怎么说也是个模样周正的年轻小姑娘,总不能留个案底吧。我再问你一遍,你的父母电话是多少?”
许璟:“我没有父母,我爸爸死了,我妈也不管我,就算打了电话也没人会来。”
说完这句话,许璟就一个人被留在了审讯室里。
几人都是分开问话的,问题也都是翻来换去,细枝末节,几乎没有串供的可能,而他们还原的事情基本一致,真相昭然若揭。
几个同事凑在一起讨论,重点很快变成了围绕许璟到底是不是个疯子展开。
罗同很肯定地说:“她看着很正常,不像精神有问题,不用联系监护人。”
“就算没精神疾病,那状态也不像个正常人。”
“她的说话逻辑都很严密,应该只是一时冲动。”
角落里,一人用许璟的身份证号录入电脑,很快查出她的信息:“这人还没毕业,是个大学生。”
罗同走过去欺身浏览片刻:“她现在还有点不配合,的确需要管教,打电话让她的辅导员来一趟。”
令大家都没想到的是,捞许璟的人的确来了,但先来的却不是电话里的那个人。
蒋易秋带着于深和谭昊明信步走进派出所,拦着个穿警服的人,“我想跟你们杨局谈谈。”
*
许璟的脸趴在桌子上,饿得快要发晕,她的身体动弹不得,只能干坐着。
门再次推开时,进来的两个警察态度不再强硬,反而是温和地替她松开椅子。
“什么意思?我可以走了吗?”
打头的年轻小警察说:“你的朋友来了,他会赔钱,你可以去外面等他。”
“我的朋友?”
许璟坐到大厅还在回忆自己哪来这么神通广大的朋友。
光头嘶吼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出:“我不要和解!我要她坐牢!”
许璟心头猛跳,他像是在跟谁交谈,但另一人的声音轻得始终不得入耳。
“大佬啊,不是你说一句赔钱就能搞定的,我们的精神损失呢?她这是杀人未遂啊!”
许璟有种自己明明是当事人,却被排挤在外的不适感。
她正想往里头的房间走,大门哐当一声,冲进来一人。
赵然跑得气喘吁吁,见着与自己想象中境地完全不同的许璟,上下打量一番,“你怎么在外面,没被关起来?”
许璟讶异:“你怎么会来这里?”
“有人往学校办公室打电话,派出所的人,说你犯了事。”赵然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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