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难得放肆,脊椎骨钻出些细细麻麻的销魂蚀骨之意,徐徐地堆积,在某个临界点将她推上浪潮。往往是她先到了,蒋易秋还觉不够尽兴,抱着丢魂卸甲的她,继续更深更重地往里顶,直到第二次高潮。
体力被抽得一丝一毫也不剩,许璟柔若无骨地任他摆弄,想翻身农奴把歌唱也力不从心了。
迷迷糊糊间,柔和的温水流淌过她的下身。再然后,是馨香软糯的怀抱和情意绵绵的温存。
许璟能听见低喃,像是又在说深情告白一类的话,她含糊应了几声,翻个身睡过去了。
她是第二天十点醒来的,蒋易秋很难得地没有早起。许璟看了看他双眸紧闭时的长睫毛,轻轻把放在腰上的手臂拿开。
“醒了?”慵懒沙哑的语调。
“嗯。”许璟重新躺回去,“你醒了怎么也不起床?”
“因为想陪你。”蒋易秋闷闷地发笑,“我来做早饭,你去查成绩。”
“好,”许璟等了会儿。“那你倒是把我松开呀。”
一人占据床的一边,穿衣服。蒋易秋的手机响了。
他按下免提,继续手上动作。蒋丰全的声音像一记惊雷:“你妈妈回来了,你也赶紧回趟家!”
“真的?”蒋易秋一喜:“太好了,这趟旅程她玩高兴没有?”
“哼,”蒋丰全像是不大愉悦,“高不高兴不知道,人倒是晒黑了不少。”
许璟不敢开口暴露,只能隔着床,给他打手势,示意他不用管自己,先回家。
蒋易秋匆匆说了句马上回家便挂断。他绕到房间这边,揉搡许璟的头发,“你一个人查成绩可以吗?我本来是想陪你共同见证这个重要时刻的。”
“我可以,你妈妈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你快走吧。”
蒋易秋驱车回别墅,进门前,他特地做了几个深呼吸,敛了敛神色,颇为沉重地进门。
事实上,他的心情很矛盾。他想鼓励易文茵寻找新生活,过自己的人生,但又不愿她是在那样负气的情形下被迫出走。
“妈妈,欢迎你回家。”他见到还在收拾纪念品的易文茵,上前给了她一个拥抱。
想象中的谈判修罗场并未到来。易文茵不像以前那样着装一丝不苟,而是穿了件宽松的运动装,头发也随意扎起。见着他,表情夸张道:“好儿子,我可真想你。”
蒋易秋与蒋丰全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不可置信。
蒋丰全说:“你不是说要等儿子回来了才讲你的历险记吗,现在可以讲了。”
易文茵拍了拍手,大喇喇地站到正中,叙说起这一段消失的日子:“我本来是想出国玩几天,结果在机场遇到了一支援藏的慈善队伍。我当时看见他们很感动,心一横,就自费跟他们一起去做义工了。”
蒋易秋其实早已查到了母亲的飞行路线。他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旅游,没想到竟还有这么疯狂的,说走就走的缘由。
他尽可能地平静表达认可:“那很好啊,很有意义。”
“我看你是疯了,尽想做些小年轻做的事!”蒋丰全就没他这么冷静了。
蒋易秋向他投去不赞许的目光,“爸爸,您这么说就不对了。妈妈为了我们,为了这个家操劳这么多年。我很支持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那怎么回来了?听你这意思,第二人生都出来了。应该继续南下,到印度普渡众生。”
易文茵没理蒋丰全,转过身对蒋易秋说:“我一开始确实是在赌气,但是见过了那么多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和生命的苦难后,我忽然发现以前在意的很多事其实都不算什么了。”
“嗬,”蒋丰全说:“某些人还看破红尘,炫耀起阅历来了,是不是哪天要皈依佛门了?”
“爸爸!”蒋易秋大声道:“你别说了。”
“我还认识了几个驴友,”易文茵说:“以前总是绷着,没想到多出去走走,换种心态能活得更轻松。”
蒋易秋很受触动,除了蒋丰全的友人,以及一些生意往来认识的人之外,过去的易文茵基本没有自己纯粹的朋友。“只要你过得开心,怎么都好。”
“那个,许璟是吧?”易文茵说。
蒋易秋连忙道:“是。”
易文茵做出了很大的让步:“以前我的思想可能是有些放不开。趁着我这次回来,你把她带回来我见见。”?看这样子,她待不了多久又要走。一个多月的行走经历改变了易文茵很多,却仍没改变她期盼自己早日成家的执着。
“我是觉得不用着急,我们也还没走到谈婚论嫁那一步………”蒋易秋支吾道。
“也就是说你们不是认真的?”易文茵反问。
“认真当然是认真的,但是暂时还不想考虑那么多。”
“那她就是还没把你当回事?”易文茵戳中要害,那个熟悉的妈妈似乎又回来了。“就是见见,我不会给她施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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