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虚扶住床沿,刚从地面站起,就察觉有什么人突然向他胸膛扑来,让他闷哼一声。但是扑面而来的熟悉感,鼻息间那少年身上独特又好闻的香气,都让他不自觉地拖住对方的腰。听说在热带雨林中,有一种名为树懒的动物,平时最爱圈在树上吃桉树叶。蒙凯帕拉单手托起对方的臀部,顺势坐在床榻之上,将人跨坐置于自己双腿上。他感觉身上之人就是只小树懒,而他就是那棵桉树。“楚…是做噩梦了?”蒙凯帕拉下巴杵在楚司译发顶,像哄弄小孩子入睡般轻拍着他的背部,动作生涩,显然这是第一次给人这样哄人。他目光扫了一眼窗外,天还暗沉,离天亮还有些时候。“梦见你,被人用匕首刺穿了心脏。”楚司译闷在他宽大的胸膛说道。蒙凯帕拉听后,拍背的手微停顿,心下知道这是楚想告诉他,他们一起做了同一个梦。看楚现在这主动投怀送抱的反映,看来最后自己的死,将楚给吓到了。蒙凯帕拉长长叹息一声。要是此时有士兵进入殿内,他们一定会被面前之景吓到。他们一向在他们面前不言苟笑的铁血君王,此刻正柔着声,对他怀中环抱的美人耐心道:“乖,只是梦而已。”嘴上语言温柔着,可怀中的美人怎么也看不到,头顶上男人的动作慢慢变了。他开始用鼻尖,贪婪地汲取怀中之人身上甜美的气息,环抱的动作也越来越紧,就像想将人揉进自己的骨血,眼底暗红缓缓集聚…“真的没事?”楚司译再问了一遍,以作确认。“没有。”蒙凯帕拉声线低沉沙哑,如拉响了断断续续的琴弦。“可之前我来,问道了血腥味,你受伤了?”蒙凯帕拉微不可查地吻了怀里之人的发丝,听到楚司译提起了“血腥味”,他眼底更暗。这是他晚上发疯,自己割出来的。不过现在手臂上的伤口,应该已经恢复得完好如初了。‘楚对他,可真细心。’蒙凯帕拉心底愉悦,眼角敛起笑意。“没受伤,不信楚检查检查?”他答道。楚司译半信半疑间,坐直了身子,在蒙凯帕拉的身体上四处捏了捏。少年明明只是检查他身体,但他手上的动作,就像是在点火一样,让他气息不断加重,额间更是忍得青筋爆出。蒙凯帕拉眼神幽深地看着在自己怀里扭动地如水蛇一样的细腰,晃得他心猿意马。自己心尖上的人,在自己怀中如此,他岂能忍得住坐怀不乱?蒙凯帕拉喉结滑动,抬手按住那晃动的腰,止住楚司译在自己身上的动作。
在楚司译好看的眉眼露出困惑间,他将少年的身体按得离自己更近。一个炽热坚硬的物体,抵在楚司译腰间,惹得他身体一颤。这次,总该不会是晶石。这种似曾相识的情景,令楚司译想起自己在底比斯醒后,还没还得及询问蒙凯那些晶石的情况。楚司译双手费力抵住蒙凯帕拉的胸膛,试图和气息逐渐不稳的对方拉开距离。毕竟那如剑柄的东西抵在自己的小腹,身心都感觉十足的别扭、奇怪。“蒙凯,那些晶石…”楚司译眼神躲闪,试图用这个话题脱身。他的这些小心思,在蒙凯帕拉心里,就跟明镜似的,可他这次并不打算就这样轻易地放过楚司译。任对方再这样缓慢地自己开窍,蒙凯帕拉真怕自己死了都吃不到点肉沫。他手上的力气不减反增,直直将楚司译的整个腰身都压在自己腿上,侧头故意在他耳边吹着热气:“都存放着,楚不用担心。”“可是楚,你现在应该担心担心我,现在我身体好难受…”耳边,男人的声音磁性又极具诱惑之感,热气拂过,敏感得只叫人想全身后退。楚司译此时脑中,仿佛有千万条丝线,交错、揉乱,任他怎么理,也还是混乱得一塌糊涂……迷糊间,耳垂突然被什么湿热的东西轻轻舔了一下,几丝酥酥麻麻之感,快速传遍楚司译全身。楚司译连呼好几口气,强装镇定地正视蒙凯帕拉现在那双深沉得可怕的眼眸,语气郑重道:“蒙凯,这种事,别人是不能帮的。”“别人?”蒙凯帕拉反问,盯着楚司译面容的眼神有些古怪。“对,除了你的妻子。”楚司译见有商量的余地,快速补充到。蒙凯帕拉听后却是一笑,他凑近楚司译的脸,近得呼吸声彼此交错,他道:“可我现在没有妻子,只有楚。”这句话令楚司译整个人不由一愣,什么叫…没有妻子,只有他…在他微愣间,自己的鼻尖也被男人霸道地用唇,如蜻蜓点水般一碰。而蒙凯帕拉腰间的腰带,也不知何时已经被他解开。待他回神时,自己的手已经被蒙凯帕拉的宽大的手掌带向某处,带动他的手不断动作:“这次,只用手便好…楚…嗯…”手下硕大滚烫的事物,令楚司译面容染上绯色。陌生触感带给他莫大的冲击,身体里的一股血液直冲脑门儿,鼻尖一热…完了,楚司译流鼻血了…当事情已经发生,心中的堤坝已经坍塌,楚司译突然觉得帮助一下同为男人的人,也不是什么完全不能接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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