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左贤王了。
说句十分无情的话,因为只有左贤王,才能保证他的地位和利益。酒喝完了,右贤王也没套出自己想要的信息,他也不气馁,而是利落的起身,只是在孟昔昭送他的时候,他突然转身,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孟少卿,若我们想跟大齐买你们的手/雷,大齐皇帝会愿意卖吗?”孟昔昭眨了眨眼睛,“恐怕不会。”“为何,难道是因为制作方法过于简单,你们怕我们学去?”孟昔昭笑:“自然不是,手/雷做工复杂,想学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远的不说,百炼钢已经问世几百年了,除了大齐,还有掳劫了工匠的月氏,不也没有其他国家仅靠着看,就把制作工艺学去吗?”右贤王闻言,也笑起来:“那倒是,是我想当然了。”说完,他对孟昔昭告辞,孟昔昭也跟他还礼,而一出了驿馆,右贤王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工艺复杂……呵呵,孟昔昭那小子恐怕还没意识到,他已经把大齐的秘密告诉自己了。手/雷是最近才问世的新物件,而且威力又那么大,工艺还复杂,一般人都干不了,那为了保持这些手/雷的效力,还有防止它们误伤齐国太子和公主,这些手/雷,一定是由专人严密看管的。而他这些天的探查,发现没人在看管东西,那就是另一种可能。他们带了制作手/雷的工匠,只带着原材料,等到需要的时候,再随做随用!这么一想,右贤王再也待不住,他快步上马,准备去往王宫。他要把这件事告诉大王子,跟他一起商量,应该怎么办。而另一边,扒着门缝,看到右贤王离开了,孟昔昭的嘴角也一下子就垂了下来。还想套我话?哼!给你找点事干,赶紧忙去吧,正好,也让我这边忙一点。转过身,孟昔昭哼着歌,回自己房间睡觉了。这一晚,匈奴不怎么太平。大王子听了右贤王的话,当时就有种把整个送亲队伍都扣下的冲动,还是右贤王一直劝他,他才忍了,然后按着右贤王说的,开始回忆送亲队伍里,谁最可疑。首要怀疑的,自然是太子崔冶和鸿胪寺少卿孟昔昭身边的人。孟昔昭的交际关系非常简单,他自己的人,就是两个厨子,一个大夫,而在路上,他跟那个叫詹不休的统领很亲近。一想到那个叫詹不休的人,大王子就有种宰几条人命的冲动,按捺下去,他仔细的想了想,又摇摇头,这人一看就是将领,不可能是工匠。如果不是孟昔昭身边的人,那就是太子身边的了。太子身边的侍卫很多,大王子一时之间也无法肯定到底是谁,想起一个人,他突然抬起头:“那个叫郁浮岚的侍卫,他跟太子寸步不离,看起来地位很高,可是,我好几次都看到孟昔昭对他呼来喝去,而他也答应了。”右贤王一愣:“太子身边的侍卫头领,为什么要听孟昔昭的话?”大王子眼一沉:“除非,他不是头领,只是借着头领的身份,伪装自己。”说完,他不禁问右贤王:“依你看,我们应该怎么办?”右贤王沉吟片刻,说道:“先不要打草惊蛇,反正他们还要再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而且这也只是你我的猜测,做不得数,不如,再多观察一段时间,等他们的人马要回去的时候,我找几个人,扮成流贼,去把工匠抢回来。”大王子顿时笑得杀气四溢,“不错,我亲自去,杀了那个孟昔昭,也杀了那个詹不休。”右贤王:“……”你连人家一刀都扛不下,还觉得能杀了他?算了,到时候多带点好手,哪怕填人命,也要把这几个人的最后一口气留在匈奴。工匠,他们要抢,侮辱过他们匈奴的人,他们更是要杀。从这天起,匈奴人私底下的小动作就变多了。不是所有人都迟钝,不少人都感觉到,自己身边的匈奴人好像一下子多了不少,跟盯着他们似的。连厨房,都多了两个匈奴奴隶,时不时的就偷看他们一眼。但厨房的人们没工夫搭理他们。尤其是孟昔昭带来的这两人,他们一个在火热的灶前光着膀子,咣咣咣的剁着今天的羊肉,另一个则面无表情的蹲在地上,剥葱。羊肉腥膻,今天这葱,他要多剥一倍。那俩奴隶先是敬佩的看了一眼剁馅那位哪里都瘦的跟鸡仔似的、就一双胳膊肌肉无比发达的标准厨房小工身材,然后又看了一眼已经剥了十来根葱,愣是一滴眼泪没掉的地上那位。真不愧是专业人士,瞧瞧,这功夫,没个十年八年,绝对练不成。唉,看来不是他们,还是看看别人吧。…… 血性匈奴没有司天监, 但他们也有选择良辰吉日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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