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昔昭:“…………”其他人:“…………”完球。他们不会是迷路了吧!……王司理是最紧张的人,毕竟是他把知府跟同知一起带来的,怕孟昔昭发难,他还嘴硬,说不会的,肯定没走错,就在前面了。很好,又走了一段路之后,他们再次回到了这棵树身边。“……”现在不用怀疑了,他们就是迷路了。几个当官的就不用说了,清一色外地人,不可能认识这边的山路,贾仁良虽然是本地的,可他一直都是城里人,这城外的山,他来的次数可能还没王司理多。就只能依靠衙役了,这四个衙役,嘀嘀咕咕半天,选出了一个看起来很正确的方向,孟昔昭半信半疑的跟着他们走,最后,成功的走到了密林深处。密林的腐殖层一脚踩下去,能没过脚踝,好家伙,这是进入无人区了吧。四个衙役现在也心虚起来了,孟昔昭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把他们看得那叫一个汗颜。这时候,王司理还大言不惭的说:“我看咱们还是回去,一直往山下走,肯定能走出去的……”孟昔昭吃了他的心都有了:“你快闭嘴吧!!!”要真这么简单,深山老林里就不会有这么多冤魂了!孟昔昭看看已经变成夕阳的日头,眉头紧皱起来:“别再乱走了,先出这片林子,找个空旷的地方生火。”王司理一愣:“大人,你饿了?”孟昔昭:“…………”这回他是真的忍不了了。一脚踹过去,把王司理踹的一个趔趄,孟昔昭才怒道:“生火是为了让烟雾飘出去,让附近的村民发现这里有人!这山中还不知道有什么吃人的猛兽,难道你想跟它们过夜啊?!”王司理这才明白孟昔昭的用意,但他嗫嚅了半天,最后还是小小声的说了一句:“可是,大人,这方圆二十里,都没有村子……”孟昔昭缓缓抬起头,他好像不怎么生气了,就是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这附近没有什么?”王司理:“…………”呜呜呜——祥瑞出世肯定是要在远离人烟的地方啊,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个连猎户都很少的山头,谁知道会碰上这种事。还是怪孟昔昭,要是他多带一些人来,大家都待在山上,此时也就不用害怕什么了!王司理不敢再重复,还低下了头,躲避孟昔昭的眼神,孟昔昭想说什么,都没法再说了,捂着额头,他叹了口气:“算了,不管怎么样,都先生火。”天马上就黑了,他们几个要是连火都生不起来,那今晚上还指不定碰上什么事呢。围着火堆过一夜,等明日一早,再赶紧找下山的路。孟昔昭依然指挥他们去找空旷的地方,因为哪怕晚上烟雾大家看不见,可这火光,还是很明显的,府衙没看见他们回去,肯定也会出来找,那这火光,不就等于引路灯了么。孟昔昭想的是挺好,很可惜,他不知道,他的家马上就要被偷了。有人身上带着火折子,有了火折子,再加上捡来的很多柴火,很快,一个篝火就做了出来,这些人默默的坐下,围成一个圈,此时天已经黑了,白日的深山就很吓人,更别说晚上了。孟昔昭坐着,都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嚎叫声。谢原应该是大家当中最镇定的一个,他扭头看看远方的黑暗,然后又把头转回来,小声问孟昔昭:“大人,坐在这里也不一定安全,不如,还是爬上树过一夜吧。”孟昔昭听了,也抬起头,看向附近那笔直笔直的树干。他悲伤的抱住自己:“要爬你们爬吧,我爬不上去。”谢原:“…………”庆福在天黑之后还没见到孟昔昭回来,心里有点着急,就跟银柳说了一声,自己去城门口等人了,银柳也着急,但她要留守,便没有一起跟去。而变故,就发生在庆福离开不久之后。隆兴府不是应天府,这里没有夜生活,应该这么说,天刚擦黑,大家就不会再出门了,一是这里不够繁华,二是,大家对南诏的入侵还留有阴影,不敢在天黑以后上街。因此,南诏人在这个时候偷偷进入衙门,外面也没什么人能看见。天寿帝送的那五百精兵,人家是来抓细作的,也不是来保护府衙的,他们驻扎在府城的另一个地方,这是为了避嫌,也是为了让府衙的官兵知道,他们不是来抢活的,等细作抓完了,他们也就走了。衙役都是三脚猫的功夫,别说跟这些南诏探子打架了,就是发现,都发现不了他们的存在。进入府衙十分轻松,连一个发现他们的都没有,不用杀人了,这几人还以为自己的任务很快就能完成,谁知道,真正的困难还在后面。他们把整个府衙后院都翻了一遍,也没找到那个知府。领头的不信邪,还以为是自己遗漏了哪里,又去找了一遍,这回,他们通过各种细节锁定了孟昔昭的住处,然而里面空无一人。领头人简直不可置信:“怎么回事?!这个知府跑哪去了?”他的手下问:“该不会是提前得到消息,跑了吧。”领头人:“怎么可能!——”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他身后突然传来咔嚓一声,仿佛有人踩到了什么。
一瞬间,这些人都转过头来,银柳吓得心脏砰砰直跳,却也顾不上别的,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她立刻扭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啊!有贼人,有贼人进来了!”被她这么一喊,南诏人知道要坏事,立刻扔出他们南诏特有的暗器,只听一声惨叫,银柳倒地不起。他们还想上前补刀,然而听到了动静的衙役和官兵,都在往这边来。任务宣告失败,领头人气急败坏,立刻就捏紧了手中的兵刃,“杀了他们,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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