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冶那么了解他,自然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说到底,理亏的人是他自己,谁让他没抓住孟昔昭的手,害得他扑腾的像只童子鸡。……好在孟昔昭心里那点气已经消了,此时的他又变回了可爱的狗狗,用一双狗狗眼看着崔冶,孟昔昭搬过一旁的小茶桌,一边等着崔冶的腿缓过来,一边双手托下巴,他知道崔冶最受不了自己这样子,看起来乖乖的,仿佛十分听话,用这个姿势从上到下,对这崔冶眨巴眨巴眼睛,不管他有什么需求,崔冶都会特别痛快的答应。虽说平时也会很痛快的答应,但用这个姿势的时候,他会答应的更加迅速。孟昔昭恬不知耻的对崔冶使用卖萌战术,而崔冶幽幽的看着他,思绪一转,他也对孟昔昭露出一个被萌到了般、柔和的笑容。孟昔昭自然更加开心,在他心里,这事就算是过去了,他都开始思考自己晚上要吃什么了。而在腿上的麻痒感逐渐褪去之后,崔冶动了动,孟昔昭见状,立刻殷勤的去扶他,崔冶见了,又对他露出一个浅笑,他的脸上仿佛写着,二郎,你怎么这么好。……孟昔昭要拉他起来,跟他一起出去,而这时,崔冶按住他的手臂,他继续坐着,从自己的袖子里,取出一个物件来。用银色的缎子裹着,孟昔昭一愣,似乎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了。崔冶把缎子展开,露出里面已经修复好的玉坠。玉坠的断裂面,用金子箍起来,一面金子是祥云,另一面则是作熟睡状的一只小犬。孟昔昭端详着这个图案,感觉心里十分柔软,只是说了一句:“这不是我交给你的图案。”崔冶:“于月间安心入眠,我想着,这样的图案,或许更配这枚玉坠。”孟昔昭不做声,其实这就是他也觉得很满意的意思,只是他不好意思说,因为跟这个恬静又寓意美好的图案比起来,他原先要的天狗吃月亮委实是画风奇怪了一些……而这还没完,崔冶把玉坠拿过来,要给孟昔昭戴上,孟昔昭低着头,崔冶一边给他调节绳扣,一边温声说道:“金箔之下,我让工匠在其中,缠绕了两根头发,你一根,我一根,绕了许多圈,密密麻麻,分割不开。”熟悉的重量又回到了脖子上,崔冶给他戴好了,便放开了他,孟昔昭摸着已经被衣物遮挡住的玉坠,他问:“这是结发的意思吗?”崔冶望着他,只笑了笑,却没有回答。孟昔昭与他对视,也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眼神产生些许的变化,而这时,崔冶的手落在他的颈侧之上,指腹又缓又轻的摩挲着他的皮肤,给他带起一阵酥麻的过电感。崔冶不疾不徐的看着他,不说话,也不催促。而孟昔昭向来都不是个喜欢矜持的人,算算时间,感觉离接人还有一段距离,于是,他抛掉别的念头,一下子又扑回了崔冶身上。……皇宫外有一座小宅院,宅院主人是个特别聪明的人,专门租了这个房子,用来招待像庆福这样的高官家丁。不仅能给这些家丁提供一个遮风挡雨、冬暖夏凉的地方,还讨好了这些贵人身边的人,给自己增添了一条人脉。孟昔昭今日进去的时候,就告诉过庆福,午时之前他不会出来,可现在都申时了,还是一点动静没有,庆福甚至都开始担心起皇宫里面是不是出事了。待到申时过半,终于,孟昔昭衣衫整齐的走出了宫门。庆福见状,连忙跑出去牵马车,他还问孟昔昭:“郎君,用膳了吗?不如我去给郎君买点吃的?”孟昔昭揉了揉肚子,是有点饿,可好吃的都在百花街那边,如今那里人山人海,越到近晚上的时候,人越多。算了。孟昔昭摇摇头:“先送我去詹家,看看詹将军在不在,若他在,就让他请我吃一顿晚饭。”庆福:“……”行吧。庆福驱车去外城,在这大好的日子,孟昔昭终于又体验了一次上辈子的经历。——堵车。……好不容易到了外城,孟昔昭一路上都能闻见炊烟的气息,待到站在詹家门口,孟昔昭敲了敲门,等待片刻,门才被人拉开。正好,就是詹不休给他开的门。詹不休有些发愣:“你怎么来了?”孟昔昭:“我来接我家娇娇,她人呢?”詹不休:“半时辰前便回去了,说是要回去用晚膳,怎么,你不知道?”孟昔昭:“……知道。”詹不休的眼神变得更加纳罕:“那你怎么不早些来?”孟昔昭:“…………”“有事耽搁了,罢了,没接到就没接到吧,我也是临时起了主意,并未跟她说过。你……”孟昔昭看看他,然后又看看里面的院子:“你今日要和你家人一起过节,拜织女吗?”詹不休:“……”拜织女是乞巧节的传统,通常是在月光下,彩楼前,摆一长案,供奉瓜果巧果,然后向织女祈求,让自己的女工技术更好一些。这种活动他怎么会参与!哪怕往年,他也只负责买足供奉的东西,如果拜,那都是詹茴要去忙的事。
要是别人问这个,詹不休肯定会认为对方是嘲讽他,但孟昔昭这表情,真不像是嘲讽,反而像是认真发问。沉默了好半天,他说道:“不。”孟昔昭听了,顿时高兴起来:“那好,找个饭馆,咱俩喝一杯,你升了官,可还没请我喝过酒呢。”詹不休当然答应,虽说,孟昔昭也升官了,而且也没请他。……别的酒楼今日都人满为患,倒是这外城里的一间卖饭食的小馆子,还有几个位置。外城的饭馆连雅间都是半个,一道半垂着的帘子,就把外面遮住了,私密性几乎没有。不过他俩也不在意这个,推杯换盏,风卷残云,孟昔昭是真的饿,而詹不休,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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