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鞭,啪的一声脆响,抽在大腿上。
“一,对不起主人,小狗错了。”
啪。
“二,小狗错了,主人别不要小狗。”
啪。
“三,小狗错了……小狗下次不敢了。”
啪。
大腿前侧的皮肤不比两腿之间的白嫩,但这样一抽,也很快浮现出笔直的红痕。孟怀琰不敢抽得太轻,甚至连喘息的时间也不敢多留,完全是因为舍不得那个最好的情趣玩具,才狠心一下接着一下地挥着鞭子,报数,认错。
她精心挑选的漂亮黑色皮鞭响亮地落在皮肉上,在不甚明亮的灯光下活色生香。每一鞭之间的空隙只够她认错,以及让疼痛发酵,别无喘息的余裕。她坚持了十下,声音已经发抖,盯着镜子里腿上的一片红,几乎带了哭腔。然而为表诚心,还是又多加了五下。
鞭子脱手,她细长的手指揉着发红的那片皮肤,委委屈屈地小声叫了两句疼,然后才停下录制,清了清嗓子,祈祷自己的小心机得到预期的成效。然而确实是疼的,她皮肤白,更容易留痕,那一片红揉来揉去非但不见好转,反而显得更严重了。
打都打了,不能浪费。她穿上白色睡裙,提高裙摆,用雪白的蕾丝边衬着红痕,又拍了一张,加了滤镜,更是对比鲜明。孟怀琰对此相当满意,打算就用这个当小号的新头像,还没来得及换,门外传来脚步声,竟然在她门口停下了。
尽管锁了门,她还是吓了一跳,不敢出声,又猛地把柳叶鞭塞进被子里,紧接着,孟应星在门外叫她:“琰琰。”
“怎么了?”
她扬声,环顾房间,好像不剩下什么破绽,这才过去开门。孟应星就在门外等她,没有说话,没有推门,她现在又没有下午那么心虚了,还有心思想,他这么懂礼貌,下午一定也没偷偷往门缝里看,很好,很安全。
不过很快,孟怀琰就放心不了了。
她开门出去,孟应星一手提着脏衣篓,另一只手上,拎着她的皮拍子。
“琰琰,这是你的吗?”他神情平和,好像不知道、也不在乎这东西的用途,“应该擦擦就好,不用洗吧?”
“啊……对……我、我放错了!”孟怀琰强自镇定,要从他手里接过,捏住皮拍的下沿,可孟应星没有松手。
他逼近一步,走廊的灯光被他挡在身后,影子能将孟怀琰整个罩住。孟怀琰好像还没反应过来,本能地抬头,和他四目相对,瞪大的眼睛里有着慢半拍的迷,以及……兴奋?
他接着问:“琰琰,这是做什么的?”
“呃,这个是……是……”
见孟怀琰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他退后一步,连带着皮拍也从她手里抽走,灯光重新照在她身上。“忘记了吗?你先想想,我去洗衣服。”
他走了。孟怀琰倚在自己卧室的门框上,遥远的阳台,传来洗衣机按键声。
孟应星差点真把她的小皮拍扔到洗衣机里去,握紧了,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并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其实下午回来时,他就看见了孟怀琰的小动作,当时也大概猜出是怎么回事,但并不打算点破。倘若那是个什么别的小玩具,也就算了,他自然会想办法,不动声色地放在某处,等她自己收回去。
但这个皮拍子的存在似乎在提醒他,尽管他作为互联网上相知不深的do可以就此离开她的生活,可以销号、可以改头换面甚至彻底从这个圈子里消失,但孟怀琰的小癖好并不会就此而变得“正常”起来。
没有他,还会有别人,但孟应星太清楚圈子里的“别人”都是什么货色了,即便他对孟怀琰的理智有足够的信心,也不免忧虑。显然,别人都不如他。
不知道为什么,孟应星站在设置好清洗模式却没有启动的洗衣机前出神,想到了孟怀琰十八岁的那个夏天。她的高考成绩不算很好,但绝不差,正是每一分都该想方设法地用在刀刃上的分数,学校老师给了建议,他也请教过不少人,好几张纸的建议归结成深思熟虑的几行志愿,临到最后,一直没什么想法的孟怀琰忽然跟他说:“哥,我想学你的专业。”
他当时是怎么想的呢——这一条路他已经走过了,哪里要拐,哪里有坑,不说了如指掌,至少都是看得见的。这样一来,孟怀琰可以少走许多弯路。
这是他的私心,但与此同时,孟应星很清楚,他不能永远把妹妹框死在自己走过的路途里,所以,他希望她去留学,去读博,去尝试其他的工作。孟怀琰从未辜负他的期望,近年来,她越发清楚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孟应星好像没有什么可教育她、为她决定的了。
他要决定的只是他自己。倘若决定做个好哥哥,现在就该回去,把皮拍子还给她,和她说注意安全之类的废话,让她知道自己随时可以求助,并相信她会保护好自己。
但孟应星不愿意。
说来可笑,他曾经千方百计地压抑自己的奢望,并且安于疏远的现状,明明都已经做到了,然而,一旦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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