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怀里昏死过去,罢了,其余再多余的力气,那是真一点儿都没了。
这会儿他连攀附的力量都失去,只能靠女人的将他紧紧捞在臂弯里,全身唯一还能动的地方就是那还吞着龙根的穴眼儿。
那还是帝君大发慈悲,在他刚刚潮喷时就顺带往他胞宫灌了,没让他刚缓过来又因接下龙种而再去一回。
“呜……官人……”
他眼前还一阵阵发黑,修长高大的身子在女人怀里哆嗦着,被汗水打湿的额发黏在晕红的雪面上,任谁看都是一副被女人狠狠疼爱过的模样。
若是正经人家的夫郎,这会儿叫家里有经验的男人瞧了,必定要说一句这籽儿是稳稳地落了。
沈天瑜撑起身替他抹了抹汗,从腰间掏出块牌子塞他手里。
“拿着吧,我没法儿想出宫就出宫,但你要是想了,来个信儿,直接过来就是,你有话要说,你全憋在心里,我猜不出来,嗯?”
说着又拭了拭他媚红湿润的眼尾,瞥了眼他下腹。
“你要愿意,避子汤就别用了,那玩意儿伤身。”
话毕,似乎又觉着不够严谨,便又加了一句:“当然,你不想生就不生,以你的意愿为主。”
说到底他也不是她明媒正娶的夫郎,没名没分的要人家生孩子,就算是皇帝这么做也不能称为好事,在生孩子这件事上,沈天瑜还是更尊重夫郎意愿,反正她已经有两个女儿了,不缺孩子。
他听了怔愣片刻,随即偏头掩唇轻笑起来。
沈天瑜蹙眉歪头:“笑什么?”
他摇摇头,捧着她的手将脸贴上她手心,湿润的眉眼满是为她展露的温柔。
“奴家只是惊异,您都已经坐上那宝座三年了,心境竟然还是没变,奴只是个烟花柳巷里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哪儿真值得您这般惦记?像奴这样的人,也有资格奉育龙胎么?”
沈天瑜越听表情越怪异,眼神微妙地盯着他:“朕记得买下你的第一天就给你去奴藉了。”
沈兰因一愣,眨眨眼,似乎没反应过来。
沈天瑜无语地叹了口气:“你最好只是在跟朕开玩笑,不然你这意思是不是朕就是犯贱,就是喜欢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要追着人家生孩子?”
美人大惊失色,连连摇头:“主君!不!不是那样!奴只是……”
他真吓着了,连官人都忘了喊,手足无措地要向她解释。
沈天瑜哼笑,拉着他的手,再次将令牌摁进去。
“不是就好,总之,朕方才说的你仔细想想,今儿没时间了,有什么话,下回再仔细说与我听罢。”
这回他不敢再多话了,乖乖垂眼应声,接过令牌珍重地捧在胸口,“是,兰因谨记。”
此时恰好扣门声响起,乙一的变声传来:“主母,青竹准备好了。”
青竹是沈懿临时起的代号,沈天瑜瞥了眼已经燃尽的香,再看一眼身下的男人,随口回道:“嗯,我这就到,你照看好公子。”
“诺。”
两人也不再耽搁,接连起身,沈兰因跪下替她整理衣裳,低声道:“订房的是个胡人熟客,那屋有暗门,他方才交代了晚些会带人进来,人来了奴便遣人送吃食来,天水间新添了听郎,已经教过沈队长,若有什么的您跺三声脚,暗道和楼顶都有奴的人守着。”
沈天瑜摇摇头:“把你的人撤了,听闻那八王子十分敏锐狡诈,不要冒险。”
沈兰因面露难色:“可是主君,那也太危险……”
沈天瑜摆手打断他:“他再张狂,还敢在我国杀人不成?量他们也不敢带太多人招摇过市,朕也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房内的事你不必操心,堵好每个出口,他们进房后所有可疑者统统抓起来。”
君命不可违,作为一个男人再担心自己的女人,沈兰因这会儿也只能乖乖应是。
沈天瑜把他拉起来拍拍他的手,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便转身离开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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