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阻碍,也不需要带着任何负担。
“小腹……”
“大腿……”
“胸口……”
“我的眼睛。”
男人眼中的恐惧还来不及聚集,不及那卡提卡人的三分,他也曾像他这样,愚蠢自大又狂妄。
“为什么要打我?”
“我哪里做的不好?”
“坏掉了。”
“不要……”
“求求你!”
铁链陷进血肉里,碎肉和鲜血夹在链条之间,在抬起手臂的一瞬间如烟花般升上空中,又如烟花般在顶端绽放。
“好痛……”
“好痛。”
“好痛!”
鲜血像雨落在身上,就像与姐姐道别的那天一样大。
“埃维金人有仇必报。”
“你将带领氏族走向幸福。”
姐姐……
我是埃维金人的孑遗,是唯一留存的血脉。
那些毁灭我们的人……
他们,统统都会付出代价!
猩红的雨幕里,复仇的舞剧演到高潮。
黑暗的舞台上,死神的孩子翩翩起舞。
一下又一下。
抬手,落下。
血雨被掀起,血雨落在身上。
“好美。”
股掌的声音在临近终幕时响起,结束了这些嘈杂的话语,观众赞叹着尚未谢幕的舞剧。
卡卡瓦夏低垂着头缓缓抬起那双闪着光的绚丽眼眸,轻轻地笑了。
“哈哈哈哈哈……”
那个抽雪茄的男人倚着门框斜斜地站着,双手环抱在胸前,朝他微笑。
“是你啊先生。现在我有资格上桌了吗?”
男人在桌旁坐下,向他伸出手示意他坐在对面,又从衣服内侧的口袋里掏出那只皮盒,从里面取出一根雪茄。朝他抛出火柴盒的动作在半路停下来,他歪歪头,自己划了根火柴点燃。
“你叫什么名字?”
他等他平静下来,缓缓吐出一口烟,一手撑在椅背上,一手夹着雪茄抵在桌沿,悠哉悠哉,不紧不慢。
“卡卡瓦夏。”
“钻石,星际和平公司战略投资部。”
他朝他伸出手。卡卡瓦夏不知道这是什么礼仪,学着他的样子伸手握了上去。
“你活下来了,你赌赢了,想要什么?”
“先生,我要您能给的一切。”
“你的命可没那么值钱啊……”
“您想杀一个人,对吧?”
钻石不置可否,搭在椅背上的手收了回来,上身前压,凑近了些。
“为什么是你?”
“因为您选择了我,您拯救了我。”
美丽的眼眸直视他的眼睛,嘴里说着乖顺的话,却将刚才的血腥投入他的眼底。
“别装了,你知道的,是你自己救了自己。”
地上的尸体血肉模糊,早已看不清面容,卡卡瓦夏的嘴角轻轻扬了起来。
“你说的对。”
顺着他的目光,钻石的不屑地垂下眼,又像看到脏东西很快将目光收回。
“还真是位不听话的小奴隶啊!背叛了主人,还把他杀了。”
“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会背叛,我们目标一致。”
“哦?是吗?”
“因为我是埃维金人。”
“可我听说埃维金人最会骗人。”
卡卡瓦夏只是轻笑,越过桌面,伸手从钻石的衣领上摘下那枚三角型的胸针。这是个有些冒犯的举动,但钻石并不介意。
“我曾有一名室友。我们在艾吉哈佐被抓走,在奴隶市场走了一趟,被关在了同一个笼子里,出现在了这里。可直到那时他们才发现我是埃维金人。宇宙中独一份,我可不便宜啊。”
卡卡瓦夏将胸针扎进手铐的锁眼里,缓缓开口,声音在句末细微地颤抖。
“今天死了34个人,在此之前有更多。俱乐部要运营,游戏要举办,他们肯定有稳定的供货渠道。绝对信任,不需要验货的渠道。”
锁眼被撬动的声音微乎其微,他的语调轻飘飘的毫无生气。
“星际殖民,掠夺,奴役,屠杀,人口买卖,宇宙中还有谁能比公司的市场开拓部赚到更多呢?”
甚至这间俱乐部本身,都可能是他们的灰色产业。
“都是猜测。”
“是的,但你来了。”
“咔”的一声轻响,左手的手铐被打开了。
“你是公司狗,你不是常客,你却出现在了这里,你是为了他吧?奥斯瓦尔多·施耐德?”
“他是值得尊敬的同僚,我们关系不错。”
“是吗?你主动告诉一个杀了卡提卡人的埃维金人谁是茨冈尼亚的罪魁祸首,你还真是口不择言啊。”
即便换了手,也并不妨碍他的灵活,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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