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不住了。
现在还不能死……
“啊!”
就在他以为自己马上要败下阵来的瞬间,那只野兽眨了眨眼,突然松开了他。压着自己的上半身往后撤,它用后腿坐着,前爪撑在他身旁,猛地甩头。
怎么了?
它抬起后爪用力挠脖子的下方,前爪盖住脑袋,嘴里发出呜咽的低喘。
“呜呜……”
卡卡瓦夏点睛一看,才发现它的脖子下秃了一块,那里有处细小的伤疤,歪歪扭扭地缝着线。
芯片?
野兽抬眼看向他,竖着的瞳孔放松下来,它的目光里带着渴求。
“呜呜……”
你也不愿意……
是吗?
前爪轻轻拍在他身上,却没有露出利爪。
“呜呜……”
很难受吗?
是想让我帮你弄掉吗?
卡卡瓦夏撑起身,犹豫着凑上前,野兽乖顺地舔舐他的脸。
“呜——嗷!”
还不等他碰上那里,它突然又低吼起来,再次目光变得凶恶,瞪着他猛地扑过来。
卡卡瓦夏甩动铁链砸在野兽的脸上,它身体一歪,被他反扑在地。野兽的眼睛又变得乖顺,但仅仅只有一瞬,它晃了晃头,神情凶恶吓人。
“嗷呜……呜……”
他跨坐在野兽的肚子上,用铁链死死拦着它张开的血盆大口。但他们终究不能永远这样僵持下去,总要有一方胜出,而他的身体已经快要彻底虚脱了。
怎么办?
怎么办?!
我不想死!
“我用铁链把它砸坏了……”
对啊,铁链!
格挡着尖牙的手艰难地动起来,他将铁链缠在手上,又厚又重像锤子一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铁链缠成的锤头挥了起来,他一遍遍击打着它,刚才那双呜咽着渴求的眼睛深深印在脑海里,和那个金发男孩含着泪的眼眸重叠。
他是这样无助,它也是这样无助。
他是受害者,它也是受害者。
对不起……
对不起……
卡卡瓦夏闭着眼睛一下一下地砸下去,血液溅在脸上,仿佛把他溶解,而后将他变成了自己都认不出的模样。
“对不起……”
他谁都救不了。
他只能救自己。
“呜呜……”
不知过了多久,他没有力气再抬起手,野兽不动了,他终于喘着气停下。他不敢看那只野兽的脸,他害怕看见那双眼睛,和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相似。
“哈……哈……”
它的性器还埋在身体里,底部的小球不知什么时候滑脱了,卡卡瓦夏揪着落出来的一截,将这条长长的东西缓慢地从身体里扯出。
“啊……”
血液精液和尿液哗啦啦的涌出,他强撑着站了起来,不敢去想现在自己的下体。
太阳歪斜着很刺眼,他很累,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身边的野兽猛地抽动,卡卡瓦夏条件反射似的飞奔。
下体很疼,肚子坠痛,血液落在地上会留下踪迹,如果还有一只野兽,想必会循着血迹找到自己。
血迹?
那个男孩!
小花园!
他也留了一路的血迹,他会不会有危险?
说好的快去快回,自己却离开了这么久,武器也没拿到,或许当时应该听他的劝不要冒险。
甩掉野兽的时候绕来绕去,他找不到小花园的方向,只能漫无目的地跑。
在哪里?
在哪里?!
小花园到底在哪里?
转过一个又一个的弯,退出一个又一个的断头路,他在迷宫里快要跑到晕倒,却又不敢懈怠。
如果还有像它一样的东西……
如果有比它更恐怖的东西……
他不停地跑,不停地跑,终于找到一个透着光的路口。
是出口吗?
要出去了?
自由——?
“本届游戏的冠军是!35号!”
聚光灯打在他的脸上,他什么也看不清,狼狈的模样无处遁形。
这是什么?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游戏?
什么冠军?
我吗?
湛蓝的天空碎成了像素点逐渐溶解,露出不远处飘着的一个小型飞行器,四面八方都是硕大的玻璃窗,透出里面柔软的皮质沙发和坐在上面衣着华贵的宾客。
那是一间悬浮的包厢,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而后大地开始颤抖,身后迷宫的围墙慢慢下降进土地里,卡卡瓦夏看到了他救下的那个男孩。
他面朝下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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