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老师抱头鼠窜,边跑边喊:“知道了!知道了!”果肉给他逮回来,又问:“真正的编剧在哪?”摄像老师颤颤巍巍:“好像被那个人给吃了。”偏偏它说话的时候,陆肆正啃着一条人腿走过来,眼神里是少见的清澈。他那条人腿也不知道是怎么烤的,肉香四溢,带着丝丝甜味。他们这一群人,进了副本就没吃过东西,果肉闻到香味,甚至咽了咽口水。陆肆就掏出一个棒棒糖给她,“先垫垫肚子。”林持安看他这样就上火,“吃吃吃,就知道吃!”陆肆无辜地一歪头,“他宁清小学的时候,都把我做成烤全人了,我吃他一条腿怎么了?”“人呢?”林持安问他。他就往草丛那边指了指。林持安拖着摄像老师去看,“是这个吗?”摄像老师点头。林持安松开它,低头去看那个编剧。编剧似乎流血过多,已经晕过去了。按理说,被写在规则里的人,肯定是变成诡异了,这个编剧怎么还是个人呢?林持安把自己的疑惑说了。陆肆满不在乎地回:“因为他欠我的债没还完啊。你想让他变成诡异吗?”他说着,突然出手,登山棍瞬间插进了编剧的心脏里。然后云淡风轻地一笑,“一会儿醒了,就变成诡异了。”我踏马……林持安被他吓得心脏差点没停了,不过他又实在没有什么立场去数落陆肆,最后干脆坐下,等编剧醒过来。陆肆杀完人就走了,主治医师凑过来,意味深长地提醒,“探险家是有名的疯子,主人,你一定要小心一点。”林持安不说话。主治医师又补了一句:“我只能治好诡异,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是帮不上忙的,所以你千万别出事。”“知道了。”林持安点头应下。等了一会儿,编剧醒了过来,双眼无神,跟其他死在副本里的诡异没什么区别。林持安有点担心,但还是试着问:“常编,我是这个电影的出资人之一,我姓林,关于这个剧本啊,我们还需要你再帮帮忙。”编剧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它伸出手和林持安握了握,然后满怀期待地看着林持安问:“林总,尾款什么时候结一下?”林持安一看有门儿,立马承诺:“你调整一下剧本,调整好了,我立马就结。”编剧高兴地就想往起站,但它似乎忘记自己丢了一条腿,一下子没起来,又摔了回去。“我的腿呢?”它疑惑起来,盯着自己断裂的部分,“我的腿被人吃了?啊,对,是被人吃了,可我之前还吃过一个人啊……”
说着,它的头以一种诡异的、缓慢的速度往旁边一歪,接着卡吧一声,它竟然又长出一个头来!然后,它在众人面前,啪啪两声,又长出两只手,再啪啪两声,又长出两条腿!“嘿嘿!有了有了!吃了一个人就是有好处!”就在所有人以为会它会站起来的时候,那编剧竟然像蜘蛛一样,向前爬走了。没多大一会儿,它带着笔记本电脑回来,问:“怎么改?”果肉似乎是受不了这个冲击,好半天才说:“吃了一个人,就多出来一个头和两只手两条腿,要是再吃一个,是不是就三头六臂了?”编剧若有所思:“可以试试。”“大可不必。”林持安连忙阻止,又把改剧本的要求说了。蜘蛛一样的编剧,噼里啪啦地在键盘上一顿狂敲,边敲边乐:“有四只手真是太爽了!看以后谁还敢催稿!哈哈哈哈哈。”它这边改,原来剧本上的内容就跟着变。果肉这回学聪明了,全弄好后,先让主治医师过了一遍。主治医师觉得没问题,林持安爽快地结了钱。编剧乐呵呵道谢,然后它猛地转头,四只眼睛齐齐地盯住果肉,冷不防地问:“小姑娘,你是吃了我的棒棒糖吗?”果肉被吓得向后一躲。编剧就往前一跟,阴笑:“那棒棒糖换了我的命,你吃了我的命,这个副本你出不去了。”林持安甩手抽出天蓬尺就给了它一下,“你吓唬谁呢?”他这一下打得非常突然,编剧直接被打蒙了,瞪着四只大眼睛,不说话。林持安就站到它跟前,一字一顿:“你的命,可以怪我,可以怪陆肆,但是怪不到她头上,知道吗?”编剧懵懵懂懂地点头。林持安:“滚。”编剧乖巧地爬了。果肉一蹦三尺高,“恩人!好帅!”“赶紧开拍吧。”林持安挥了挥手。果肉拍得并不好,但好在她会支使人。怎么调度全让前导演来,她只负责把镜头拆开,有血腥的部分,就让陆肆弄点血来。今天拍的几场都没死人的戏份,好歹是拍完了。最后一组结束的时候,有几个演员小心翼翼地来找果肉,说是饿了。 最后一场戏果肉自己也饿,但她没啥好办法。不光是规则摆在那,关键她也不知道食物在哪,只能提醒那些人要收工了,让他们各自回原来的位置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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