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正聚精会神的三人顿时被惊了惊,扭头朝声源看去,老者只见有红影晃过,再是眼前一黑,脸上压了一个重物,像个厚重的大麻袋拍在脸上,啪!罩得他看不见房内的任何一丝光线,身形踉跄着后退。“族长!”一男子及时扶助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动作,有两只脚死死抱住他头,剩下四只脚一齐发作,毫无章法地发疯狂踹,好比一只狗拼命做着狗刨,那叫一个疼。另一个男子赶紧抱住帝江想扯下它:“快松开!”老者一时也无法把它弄下来,嘴巴开不了手,手握紧成拳头往帝江身上砸,但这动物脂肪着实厚,一拳上去如打在棉花上,会回弹,用劲儿大了力气也会作用在自己头上。“唔、唔!”在被踢踹下发出呓语。“快松开!”两个男子都搭手帮忙拉扯。奈何帝江箍得死紧。一男子动了动脑子,劝说:“你要是松开,我们可以马上放你走,你的魂魄对我们来说没有用,听见了吗,快点放开我们族长!”帝江岂会听他的。它虽然没脑瓜子,但还是有点机灵的,跟着陶缇或许最终的下场是被下锅,但那也是自己长大之后的事,但被这些人给捉住,必须分分钟当场死亡,况且他们的话不可信。“啊啊啊啊,啊啊啊!”帝江边揍边叫。其中一只脚高高抬起。脚趾灵活地转动了几下活动筋骨,在张炀家时它还偷偷看了不少电视剧,学会了一句台词:“啊哒——”随着一脚巨踹,老者应声倒地。“族长!”两名男子扑上去。老者不会因为被踹了一脚就死,但确实不好受,仰面躺在地上朝自己族人做了个手势,示意赶紧杀了这头猪!男子会意,眼里发狠,捡起刀子刺向肥嘟嘟的身体,在刀尖即将刺入之时,帝江忽然消失了。虽然离开不了这个房间,但是房间之内的空间还是可以利用起来瞬间转移到其他角落,这一秒消失,下一秒它就盘旋在了房顶,扑扇着翅膀飞来飞去。如果房间里没有藤蔓,确实会很宽敞,可现在头顶的距离也不过在十来寸之间。男子对着头顶挥着刀子乱刺,帝江不断来回闪躲,外加空间转移,短时间内还真制服不了它。另一名男子扶着老者站起来,老者嘴里说了几句族里的语言,示意让挥刀子的人防着帝江,别再让它捣乱,男子点点头,对上帝江时眼神又森冷起来。小插曲一过,剥魂术继续。老者抹了把脸上的脏污,再次按住陶缇头顶,没多少血色的嘴唇微微蠕动,喝了声:“出来!”“来了,”陶缇轻轻开口,咻得睁开眼。
老者大吃一惊:“你、你不是死了吗?”“你能用障眼法我就不会了吗?”“可是”他想说在他的阵法里,没人能逃过他的眼睛,可容不得他再多说一个字,也再也说不出任何字。缠绕陶缇的藤蔓在极度的膨胀下猝然断裂,碎裂口迸溅的汁液如顷刻间下了场雨,浇得人兜头兜脸,全黏腻地糊在皮肤上衣服上。许多垂挂着的卵在爆炸中砸落,这些婴儿是死物,破了膜也没有动静。老者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全身被不知名物体包裹住,身上传来剧痛,有利齿洞穿了五脏六腑,他突兀地瞪大双眼,那是痛楚化为实质要从身体里炸开出去。连惊恐这样的感觉都还没在脑海中升起。他,已经死了。守护在老者身边的男子吓瘫在地,嘴里哇啦哇啦说着,意识到对方听不懂他的话,又改用普通话说:“你、你到底是什么”话落,“啊——”还在防着帝江的男子回头。老者是他们最有智慧的族长,他相信在族长的阵法里没什么是不能解决的,所以直到同伴发出了惨叫他才疑惑地转过去。然,他已经没什么同伴了。只看到同伴的两只脚在一张巨大的口中瞪了两下后被囫囵吞了进去,一双琥珀色的巨大瞳仁正直勾勾盯着他。咣啷,刀子落地。男子后退两步撞上比周围藤蔓还冰冷的物件。触手光滑却不像他们得婆罗树般有粘液,是坚硬平滑,在透进的稀疏月光中泛着幽幽清粼的鳞甲。饕餮原型巨大,几乎快撑爆了整个房间,尖锐蜿蜒的角刺入房顶藤蔓堪堪抵着天花板,如果把房间弄塌,阵法自然就破了,但毕竟是小区住宅,陶缇尽量往小了缩。在他化出原型时,帝江躲闪不及一下撞到他尾巴骨碌碌滚到了他脚边。分分钟六只脚立正、站好!现在谁是老大立分高下。“啊、啊啊、啊啊啊、啊,”它赶紧讲述自己怎么和老头儿斗智斗勇,怎么保护他为他拼自己的小命,争取以后成为陶缇的贴心小棉袄从而升级不被吃掉。陶缇听不懂,尾巴一甩,盖住了帝江。帝江乖乖闭上嘴。男子连滚带爬想跑去浴缸处,嘴里喊着“婆罗”的发音,似乎是在求救,陶缇抬起一只脚踩在他背上,抵抗不了巨力,他直接扑在地上动弹不得,震得胸腔里荡出一口血来。帝江拨开尾巴偷看,好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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