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动背锅果然让正遭受反噬之苦的老道士心?头气顺了不少,摆手道:“怪不到你,也是老子安稳日?子过久了,不防备还有人敢来惹老子了。你把老三、老四他们?都喊过来,人都给老子带齐了。他吗的,是小洪出事了老子没?功夫理,让有些人觉得老子没?得牙了,都敢来摸老子的pi股了!”扎根省城经营了几十年的老道士,手底下的人那是相当人才济济……学完艺后不得留在省城、只能自己去外地发展的高师父,以及被老道士安排去茶山路当守阵人的洪师父,其实都只能算是“外门弟子”;真正能在高师父这里算是“自己人”的,只有他真正收入门墙、用心?培育的五人。这五个徒弟,老大和老二没?活过老道士,已经先后过世;老三老四还在生,各有一帮徒子徒孙,平日?里各捞各的,老道士这边有任务时才会聚过来听令。至于五弟子王素翠,因没?有玄学天赋的关系,担当的是床伴和职业经理人类似的职责——像是田志高这种跑腿马仔,或是别的听命于老道士的社会大哥混混头子、又或是来求老道士办事的小老板小商人,都是没?有资格见到老道士的,全?靠王素翠去打理。王素翠把电话?打出去传达了老道士这个“师祖”的命令,便赶紧把老道士搀扶下床、扶到起居室里去休息,又忙活着?把保姆叫起来给老头子清理寝室。老道士的道行确实高深,比当初被破了困鬼法门后就?给反噬得虚弱不堪、休息几天都缓不过来的高师父厉害多了,吃了几粒珍藏的丹药止住了吐血,便能中气十足地让王素翠开保险柜拿法器,等?徒子徒孙们?都到了以后好赶紧去茶山路做补救——风水阵是破了,但地底下埋那么深的凶尸可没?那么容易出来,这老头儿自觉还有补救余地,是一点儿也不慌乱。至于老道士用的法器,就?不是当初高师父用的那种仿造货了,每一件都珍贵得很?,还有不少民国时流传下来的、拿到外界去能当文物的孤品。王素翠从老道士这里拿了钥匙,回到老道士的寝室里——以老道士的警惕,放珍贵法器的保险柜当然是要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安分。保姆还在换床单,见王素翠拿着?保险柜钥匙进来,连忙识趣地放下手里头的活计、乖觉地避了出去。王素翠等?保姆带上门,这才伸手去推拨步床后面?的机关。手刚按到机关上,一阵诡异的冷风忽然刮进室内,把只穿着?薄绒睡衣的王素翠冷得一激灵。王素翠下意识扭头去看窗户,老道士年纪大了受不得冷风,这间寝室平时只有白天才开窗换气,难道是保姆觉得血腥味太重,把窗户打开了?这一看之下,王素翠手里的保险柜钥匙就?掉到了地上。正对着?拨步床床尾位置的落地窗确实被打开了,风吹得窗帘不住起伏。窗帘后的阳台上,直挺挺地立着?一尊木雕菩萨像,佛面?悲悯,低眉垂目,半披的袈裟上刷了鲜亮红漆,如?同身着?红衣。 一夜之间(三)严格来说……此时此刻, 安阳市开发区北郊娄家坡水库里的八棺阵,还没有被破掉。巴巴托斯简单粗暴地将老房子的整个地基连带地面?之下二十米深范围内的内容物全“空投”到娄家坡水库里,这种搞法吧, 等于是给运行?中的八棺阵又强怼了一批凶尸进去,直接导致八棺阵的阵眼变成了双倍。用比较容易理解的说法就是,给一台车子上装了?两台生产批次不同、功能性和适配性也完全不同的发动?机。更糟糕的是, 八棺阵可不是没人发动?就不会动?的汽车, 那十六具凶尸也不是不点火就没法启动?的发动?机……当原本?就是为了?作为八棺阵的阵眼?而?被残酷制造出来的、被用水泥浇筑在铁桶之中的八具凶尸,摆脱了?风水阵的镇压, 又恰好被空投到本?来就正常运作中的八棺阵中, 与原有的八棺水尸本?能地争夺八棺阵的阵眼?主导权是理所当然的事。两批凶尸这么一冲突,八棺大阵倒是暂时还能撑住不破,但处于宕机状态的八棺阵,显然是不再具备对整个安阳地区的气运掠夺、以?及对非人生物的封禁功能了?……红衣菩萨, 是因应解放后天龙堡当地苗民对解放前夕惨遭土匪毒手的可怜女子们?的怜悯和自发性的供奉, 而?诞生的香火愿力菩萨,与老?道士这伙人并没有什么仇怨。但是吧……香火愿力菩萨有悲天悯人的慈悲心, 亦有金刚怒目相;双方无冤无仇, 老?道士一行?人却在安阳布下掠夺封禁一地气运的八棺大阵, 给原本?安安分分在天龙堡当坐地菩萨的红衣菩萨身上套了?二十多年的枷锁,这就不能说是毫无因果了?……给野道士当了?多年陪床小徒弟的王素翠,今年已四十有余。她其实保养得?还很好,看上去像是三十出头,面?上没什么皱纹,只有略略发福的体?态和脸上那再怎么保养也难免会垮塌的的皮肉还能看得?出岁月的痕迹。男人总是更喜欢年轻的肉o体?的, 自己就是靠身体?混到如今地位、省城谁来了?都得?喊她一句姐的王素翠从来不会对男人心存幻想?,即使这个男人是她名义?上的师父、实质上的老?情?人——当她发觉到老?道士在床事上对她的懈怠后, 王素翠便?迅速更改策略,不再“亲自”上阵,而?是不动?声色地为老?道士安排更年轻鲜嫩的床上玩具。没错儿,只是玩具……王素翠可不会容许他人复制自己的“成功路线”,所以?她也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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