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来,越秋河努力强迫自己,要让他高兴高兴,越秋河含情眼水波粼粼,不经意朝洛夜白回眸一笑。讨好似的说道:“我看这些蓝火就撤了吧,天干物燥,何况也伤你元气,这段时日我也没发作。”“好。”洛夜白言出即行,朝虚空挥手,将天空中所有蓝火撤掉,越秋河忽地望见正常的蓝天白云,如释牢笼,深深呼吸一口。“难得你爽快。”“要爽要快只要你开口,我定办到。”洛夜白神态自若,不冷不热,言语就是针尖对麦芒,还带着佻达。他心里清楚越秋河变着法子想逃离他。刹那间,越秋河弄巧反拙,败兴黯淡:“正经人不带如此说话。”“正经人也不带如此,以色撩人。”洛夜白见他回眸一笑撒火的艳野,再见他含情眼望过来,如热浪扑打,使得洛夜白心神荡漾。两人心里都揣着明白,这些暗处较量,谁认真谁便缴械投降。望着池中红莲,越秋河回他:“今日芙蓉花,明成断根草,色衰即爱弛。”阳光耀眼,越秋河像是受不住那温度,走到树荫下,接着问缓步而来的洛夜白:“能实言相告你如何能在偌大的琉璃剑宗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夕良不似你能胁迫的人,你如何做到的?”洛夜白望了一圈白云间,对他实言忠告:“你本是清闲客,难为权诡身,我才是向你讨债的那个人。”树影斑驳,两人并肩立于树下,越秋河怅然若失:“白云间是道哥哥赐我独享之地,我成了琉璃剑宗最闲散之人,也是最无为之人,大事小事都被道哥哥与夕良等人做得尽善尽美,我唯一一次干的大事,便是弑杀苏醒的死神。”说到这越秋河看到全神贯注瞧着自己的洛夜白,他似只瞧人未听讲。洛夜白突然贴上他,问他:“你很热?”倏地,树下他脸颊依旧泛热,经他一说,更加泛红,手肘戳了戳他贴上来的胸膛,后退半步:“是你太热,被你烘得。”谁知洛夜白不退则进,一步跨进,替他撑起一把水墨留字的遮阳油纸伞。“所以我苏醒后,一字未讲,便遭你无情的谋杀亲夫,越禅,你手段真够绝。”水墨油纸伞全挡在越秋河头顶上,洛夜白极具赞赏说道。这反倒让越秋河心生无愧,正视他,自讽道:“是啊,这绝让我彻底沦为丧家犬,洗不清道不明。”
在与他对视中,发热的越秋河色泽诱人,他越冷,这貌就越渐勾魂夺魄,成对的鸟儿在头顶枝头互诉衷肠,明知这陷阱太深,洛夜白碧蓝冷漠的眼眸渐渐溢出欲|望。情不自禁撑着油纸伞,赴汤蹈火一步一步将他往后抵,垂眸间尽数落在被他狠咬过的红润事物,余味神绕。不能再退了,越秋河紧贴在树杆上,洛夜白蓝湖泊一般的眸子深邃,太深了,越秋河垂眸无视,喉间吞咽,欲言又止。但见越秋河衣襟隐约露出的弧度,他寒冷的双眸起了水雾,洛夜白撑油纸伞的手肘微左侧,越秋河就欲往右行,被洛夜白抬臂撑树抵挡,将他锁在胸膛里,两人笼在油纸伞狭小的空间,喘息渐重,热潮相互纠缠。越秋河忍不住抬眸,便撞进他虎视眈眈的目光里,洛夜白纯情地眨眨眼又贪恋锁住他,脸庞渐渐靠近,越秋河心下突跳,连忙伸出手掌掩唇。被他红白水嫩的掌心挡住,纹理清晰可见,洛夜白看着来了食欲,却无从下口,无奈在上面蜻蜓点水啄了一下,随即捉住他手腕将其抵在他头顶青褐色的树皮上,油纸伞将两人遮得更严实。此刻,洛夜白不要叫任何人瞧见越秋河,老天爷也不行。伞中的冷欲、反抗,都将在他洛夜白霸道驯服中缴械,言语的较量瞬间升华成唇|舌之战,藏在溢满的伞里,风雨翻涌。一旦尝了鲜,洛夜白便停不下来,越秋河感觉危险至极的事物侵身,在缠绕中狠狠反抗,洛夜白疼得闷嘶一声。油纸伞扛在肩上,他微微抬头,他麻木疼痛的舌尖上溢出血腥味,意味深长的注视着越秋河泛红的眼眸,都已经被渗出的热汗包裹,洛夜白也不嫌湿热,倾身而上,话音都变了味,附耳问他:“想起来没有?”滚烫与霸道没有退潮迹象,越秋河脸涨得通红,情动与理智此刻兵荒马乱,被洛夜白的体温蒸腾,热潮澎湃,他像是受了欺辱的白猫,反抗之力都被洛夜白吃得丁点不剩,可怜又无助,喘息间,他闷声:“什么?”“你我曾经在冬青树下做过的事,你、真的、想不起了?”洛夜白鼻息潮热蹭在他颈间,以牙还牙惩罚于他,又不甘心的抽了一丝气。“记得。”顷刻吃痛,越秋河咬唇隐忍,有多痛与热,言语亦有多寒冷,话未尽,瞬间撞上明亮的蓝湖泊,闪着光在他脸上转来转去,洛夜白的唇瓣镶嵌在特有的唇线内,色泽红润,几欲开口,终是欣喜问出:“越禅?你真的记得?”听他深情唤“越禅”,又是欣喜之色,无端陌生,加之他暴露出的霸道情动,越秋河没有怜惜洛夜白,如同他欺辱自己一般对他残酷地说出:“凳徒子你认真了!”干柴烈火陡然被倾盆暴雨冲洗,顷刻浇透五脏六腑,呼吸与身体同时一滞。树上叽叽喳喳的鸟儿相拥在巢,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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