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薄唇还是软的,温度比自己低一些,像当年一样。
贺知寒被控制住,能挣开,但不想挣开,配合着张开唇齿,任由对方舔舐索取,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后背,温柔地回应他。
裴夺亲到急促喘息,还是不愿意停下,着魔一样亲吻贺知寒的脸颊,脖颈,拂开早就乱了的浴袍亲吻他的胸膛。
“知寒,知寒……”
“在,我在这儿。”
裴夺一遍一遍的叫他名字,贺知寒任他亲,也不厌其烦地应。
裴夺的手一路向下,在触及要害前一顿,对上贺知寒的眼睛,问句里带着微不可查的迟疑:“……你还,喜欢我吗?”
贺知寒轻喘一声,把人压过来又给了一个缠绵的吻。
“宝贝儿,在我眼里,我们从来没有分过手。”
裴夺跨坐在他身上,一只手扣住贺知寒没被铐起来的右手腕,亲吻他的上半身,另一只手探下去碰他的下半身。
这还是贺知寒头一次这么弱势。
贺知寒单腿微曲,膝盖抵着对方早已起了反应的跨下,含笑道:“我帮你?”
裴夺在亲吻的间隙里含混地说了句“别管我”,握着他曲起的膝盖分开腿,拨开碍事的浴袍,扯下内裤,身体往后一退,低头含了进去。
贺知寒肌肉一瞬绷紧,坐起身来,铁链哗哗作响,他指尖插进裴夺的头发。
温热的口腔包裹着他,舌尖殷切地舔弄,手指揉捏着小球,独身八年的贺知寒爽得头皮发麻,毫不吝啬地以喘息夸奖他。
贺知寒要射的时候,裴夺捏住他手腕架在空中,不许他推开,那些精液一点不落地进了口腔。裴夺退开时,舌尖把前端也刮得干干净净,随后裴夺眉头微皱,直接咽了下去。
“味道很烂。”裴夺冷淡地吐出四个字的感想。
贺知寒失笑:“谁叫你非要咽下去…过来给我亲一口。”
裴夺凑近同他接吻,贺知寒亲了片刻,忽然左手腕抬高向外一甩,那不算粗的铁链就绕了裴夺一圈。贺知寒骤然发力,握紧铁链另一端把裴夺双臂跟身体绷在一起,猛地一扯;同时右手捏住他左肩,整臂使力,转身把人狠狠掼在床上。
瞬息之间,位置倒转。
贺知寒被铁链扣着,裴夺被铁链缠着,一时之间竟分不清谁是监禁者,谁是受害人。
裴夺垂下眼,心想,不把钥匙放在身上果然是正确的。
裴夺对贺知寒的认知是:一个表里不一的虚伪者。
遇事永不愤怒,待人永远体贴和气,从来没有过激反应,心理素质绝佳,任何状态下都可以笑嘻嘻地同你说话,前一秒还在跟你称兄道弟,下一秒就可以翻脸不认人。
现在也是,他能精准地找出自己警惕心最差的时候,一击即中,干脆利落。
但即使他发怒、折磨自己,乃至于动手杀人,裴夺也不会给他钥匙的。
如果能死在他手底下,或许就能停止这漫长又痛苦的思念了吧。
贺知寒俯身亲了亲裴夺的唇,一边低笑着一边解他皮带:“礼尚往来,你是孔夫子转世吗,这么圣贤,连碰都没碰啊你。”
裴夺怔了一下,就又被亲下来。
贺知寒吻过他眼角,逗他:“怎么了,呆呆的,我们家那个冷酷杀手哪去了?”
裴夺无言地看着他。
贺知寒最后亲了一下嘴唇:“好了,我也帮你……”说着就要往下去。
“别走,”裴夺猛地从早已松开的铁链里挣出双臂,搂着贺知寒脖颈,几乎有些失了章法地吻他,“别走,知寒,别走。”
“好了好了,我用手,嘴留给你亲。老婆乖啊,别怕。”
裴夺释放出来时也是呼吸不稳,但就是抱着贺知寒不放,贺知寒无奈,勉强够了几张抽纸,简单擦了一下。
贺知寒一下一下顺着裴夺后背,半晌后温声说:“宝贝儿,我们聊聊吧。”
“……嗯。”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死了?”贺知寒问。
“你的父亲……举办了你的葬礼。”裴夺答。
盛夏的午后,一个普通的周末,少有行人的街道上,两个男生从冷饮店里出来。
两个人都很帅,个子高些的穿着休闲短袖,嘴角挂笑,一手勾着对方肩膀,正侧头说话。另一个男生话少,戴着遮阳帽,表情不多,但听得很认真,在大夏天硬是穿着衬衣长裤,胸前的口袋里别着一副眼镜。
“裴夺,你真的不热吗,我简直恨不得裸奔。”贺知寒夸张地哀嚎。
高中时的贺知寒多了几分青涩,言行中透露着一股无忧无虑的纯粹快乐。
“衣服其实很薄了,而且我皮肤功能差,很容易晒伤,没办法。”裴夺音质偏冷,语气却耐心又温和。
“唉,老婆,”贺知寒总是冷不丁地转换称呼,悔恨道,“我就不该为了冰激凌拉你出来,有这时间不如写两套卷子,都快高考了。”
裴夺看他懊丧,轻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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