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不知道在春梦里醒来的人,会不会都是这么恍惚?残存的情潮仿佛还留在身体里,她感觉全身上下哪儿都是黏糊糊的——特别是私处,好像在水中泡了一夜,让她想赶紧去清理一番。结果刚睁开眼,就看见了春梦对象。安焰柔吓得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她看看光裸着上身躺在身边的哥哥,又看看穿着睡衣的自己,哆哆嗦嗦地说:“你,我,我们”该不会她在现实里也兽性大发,把哥哥强上了吧?安楚随显然也刚醒,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你醒了?昨天”安焰柔连忙捂住耳朵:“我昨天什么都不知道我先去刷牙了哥哥你累的话就再躺会!!!”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少女掩耳盗铃的手拿下来:“昨天你喝醉了闹到半夜,还吐了我一身,拽着我不松手,只能就这么睡了。”安焰柔眨眨眼,半信半疑地问:“还有呢?”“还有什么?”她做贼心虚,看他一眼也不敢:“还有我的衣服”“我换的。”他倒是承认得爽快。安焰柔一下子红了脸:“可是你我”“我哪敢看?”安楚随揉了揉她的头,“好歹没碰内衣。这么穿着睡会不会不舒服?”怪不得感觉胸口那里硌硌的。哥哥细心又节制,自己还恬不知耻地拿他做春梦,太丢人了!那个破枕头以后再也不睡了。安焰柔扑上去抱住他:“哥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本来这只是个寻常的动作,但她忘了这次的场景,是在床上。其实碰到哥哥光裸的皮肤时,她就反应过来了,只是由于惯性,还是整个人扑到了他身上,被接了个满怀。这样亲密的接触,让硌在自己腿间的硬物,真的很难忽视啊。哥哥他和梦里一样,硬了?安焰柔下意识撑起手臂,对上了他那双猩红的狐狸眼。他的脸比梦里更成熟,眼神也更深邃,让人难以察觉他究竟在想什么。这次是真正的现实,不能乱来。她下意识推开他,仓皇起床洗漱去了。身后的安楚随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才当了没两天鸵鸟,安焰柔就不得不面对这周末又得和哥哥共度一夜的事。——其实是早就约好的,她生日要两人一起去泡温泉。为了私密性,安焰柔订的是私汤。订的时候只想着不想和别人挤一个池子,到了才察觉,太私密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到了指定的房间后,门一关,就是另一个世界。成对的浴袍、拖鞋、洗漱用品,为了烘托气氛而摆放的鲜花、红酒、蛋糕,还有房间里那张可作过夜使用的大床,怎么看怎么像是在酒店里。想起服务员离去前说的那句:“祝二位今晚过得愉快”,安焰柔一下子脸红了,尴尬地转移话题:“他们准备得挺精致的啊我先去换衣服了!”安楚随颔首:“我去试试水温。”她磨磨蹭蹭地换好泳衣后,又煞有介事地裹了一条浴巾。本来不觉得穿泳衣奇怪的。都怪这个酒店,摆什么奇怪的玫瑰花,弄得这么暧昧,还把灯弄得这么暗。在安楚随换衣服的间隙,她走到水池边,试探性地把脚伸进去。温度正好。她丢下浴巾,顺着池壁慢慢坐了进去。柔和的轻音乐响起,透明的水波一阵阵地漫上胸口,在这种环境下,她多少放下了先前的紧张。花了钱的,不好好享受怎么行。“舒服吗?”低沉悦耳的男声在耳畔响起。才刚刚放下一点点的心又被揪紧了。安焰柔明明穿着泳衣,却还是下意识双手护胸,做出一个有些防备的姿态。背后的男人轻叹。“怎么和梦里一样,不肯让我看?”梦里?她还在愣神的功夫,一只宽大的、骨节分明的手从背后伸了过来,隔着泳衣,准确无误地捏住了一方酥胸。安焰柔嘴唇发干:“哥哥?”那只手还在挑逗她。手的主人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回复的声音还带着一丝笑意:“我在。”
她这时才完全回过神,下意识拍掉他的手,躲出去好远,溅起一大串水花。“你你怎么知道我”“你做的那些梦是吗?”他好整以暇地替她补充完整,“或许该说,是我们一起做的那些梦。”一瞬间,安焰柔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他和自己一起晚起、那个和梦里一模一样的戒指、有时候显得莫名其妙的对话更多的,是梦里那些糜烂放纵的回忆。她一直以为这些梦会是自己心里永久的秘密,结果现在春梦对象告诉她,他也在梦里?干脆淹死在水里吧。安焰柔这么想着,真的一头栽了下去。结果不到几秒就被男人捞了出来。她一点都不敢看向那双暗沉的狐狸眼,只能聊胜于无地辩解几句:“额,这件事情说来话长等等,你是怎么知道的?”安楚随刮了下她的鼻子:“之前你喝醉的时候告诉我的。”两人现在一同泡在温热的池水里,雾气氤氲,倒真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了。他用手指轻轻刮去女孩脸蛋上的水珠,低下头吻她。第一次,在她清醒的时候,吻她。安焰柔抗拒不了安楚随,不管是做梦,还是醒着。现实给她的讯息比梦更多。柔和的音乐,湿漉漉的皮肤,他轻颤的眼睫,和柔软的嘴唇。他很漂亮,第一次见面她就喜欢他;他很温柔,相处之后她越来越喜欢他。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要是她哥哥?可这么好的人,也只有是她哥哥。湿咸的液体滑进两人相接的嘴唇,让他们共享了这份苦涩。最后,他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小柔,不管你在苦恼什么,我总是要告诉你的我”安焰柔突然捂住他的嘴。“不可以。”她重复,“我们是兄妹,不可以。”所以不能说些让她听了就会心软的话。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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