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程落知道,他是在故意找茬,她刚刚都答应了他,他还故意揪着不放。“落儿,你说张景泽他现在是不是在着急,急得团团转,因为你的手机关机了。”程落断眉微蹙,“你别说他了。”“知道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都要气疯了,现在说说也不行了吗?”他说话间,和风细雨骤然变为狂风暴雨,激起的波浪让她连反驳两句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反复叫他的名字求救。“落儿,说你爱我,上一次你都没说你爱我。”他记得清清楚楚,手不由得覆上她的小腹,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程落咬住他的胳膊,不过她在努力收着力道,不忍心真的咬伤他。终于她忍耐不住,轻嘤着说:“我爱你,三哥,我爱你。”说完,她的眼泪顺着太阳穴滚落在了床单上。她知道她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她真的好爱好爱他。陈望洲心满意足,不知疲惫,他托着她的下巴,和她深深吻在了一起。他只有一个念头,很强烈很强烈的念头,把她娶回家。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室内的温度节节攀升,程落额头、鼻尖上沁出一层薄汗,她严重怀疑刚刚不小心按了“制热”键。终于,男人带着她一起奔赴了另一层高度,像绝崖逢生。程落胸口剧烈起伏着,也许是因为这次彼此诉说了爱意,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如此幸福过了。两人紧紧偎在一起,能感受到彼此剧烈的心跳。程落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嘴角挂着笑,她很舒服很幸福,但是真的好累好累,她好想睡觉。于是她沉沉地闭上了眼睛。可她没想到,下一秒她就被抱了起来,跨坐着。他吻了吻她的鼻尖,“落儿,一会儿再睡,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他像是毒药,可她拒绝不了他,只能朦胧地点头。陈望洲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拖着她的下巴,像曾经她生病那样温柔耐心地哄着她。小姑娘在他这里好像永远长不大,永远这么娇气。程落亲了亲他的唇,脚趾都蜷在一起。她想起了几年前他带着她去游轮,晴空万里,海面上泛着波光,微风轻拂,吹来咸咸的气息。游轮平稳却又颠簸着,掀起阵阵水花。他很温柔,她觉得还不够,便想获得主动权,自己掌舵启航。她小腿紧绷着,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攀引,降落。过了会儿,她垂眸,眨了眨眼,叫他:“三哥。”
“嗯?”他扬着头,喉结滚动。程落低下头,咬了咬他的喉结,娇气地说:“三哥,我好累。”陈望洲笑了声,躺在床上,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她像是个树懒,懒洋洋的。程落有些迷乱,甚至不知道了今夕是何年。她笑了下,嘴上嘀咕着说:“终于能睡觉了。”陈望洲也在笑,笑她单纯,他说:“先洗澡再睡,嗯?”“那你抱我去。”她张开双臂跟他撒娇。陈望洲揽着她的腰把她抱了起来,带着她站在花洒下。他一手托住她,一手打开花洒。程落怕摔倒,双手环住他的腰,却不明所以地被他拂开。他带着她转过身,让她的双手撑在墙上,好像这个姿势能让她站的更稳一些。程落迷离的双眸刚看向他,他就又一次卷土重来。水喷洒在身上,温热的。他贴在她身上,灼热的。程落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感受到着他带来的快乐。她好快乐,她今晚真的好快乐,因为他。 手程落最后累得腿阵阵发麻, 站都站不稳。陈望洲贴在她的耳畔问她要不要泡澡,她连连摇头,满口最后就只剩下一句:“想睡觉。”他瞥了眼蒙了层雾的镜子, 收回视线, 镜子上还残留着她的手掌印。“落儿。”他又咬了咬她的耳垂, 才扶着她的腰,把她清理干净,然后拿浴袍将她裹好放在床上。刚刚的情事太激烈,他把她抱到了套房的另一间卧室。她像是没有骨头, 一沾到床, 立刻歪了下去, 也不管自己的头发还没吹干。陈望洲去拉她的胳膊,她倒是来脾气了,拳打脚踢地对着空气施展了两下, 本就松着的浴袍散开了。他无奈地笑了笑,勾着浴袍上的腰带,重新给她系好。然后揽着她的腰, 让她坐起来,还得哄着说:“落儿,三哥先给你吹头发, 要不然明天该头疼了。”他把人扶在床边,拿着吹风机有条不紊地帮她吹头发。暖风划过指尖,他觉得很生气, 尤其是肌肉记忆。帮她吹头发这件事,即使是过了两年, 依旧很娴熟,记得什么时候用暖风, 什么时候用冷风,头发吹到几成干需要给她涂抹护发精油。只不过这次比较费劲儿,因为她不配合,像个不倒翁似的,样子可爱又滑稽。陈望洲关掉吹风机,拿着手机给东倒西歪、闭着眼睛像是喝醉了的姑娘录了段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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