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落静默着,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她总不能说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和三哥保持着一种暧昧不清的关系,在他们分开的那天,她就和三哥纠缠到了一起。也不能说昨晚,在他拿着手机隔半小时给她打电话发微信问她是不是出什么急事的时候,她正和自己的三哥一次又一次地发生关系。他们的男女朋友关系的确是假的,可她和自己的三哥在一起就是道德败坏,是不伦不类。“落落,你还在听吗?”程落轻“嗯”了声,鼻音有些重,“我说的是真的。”“落落,你骗不到我。”程落没再说话,兀自把电话挂断了。陈望洲坐在一旁说风凉话,“等我们结婚的时候请他过来喝喜酒,他再笨也会想清楚的。”程落不愿意和他开这种无聊的玩笑,他们怎么可能结婚?哥哥和妹妹结婚,也太不切实际了。但这些话她都没说,她闭上了眼睛,及时行乐就好。她现在虽然忐忑,偶尔会心虚,可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她很快乐不是吗?陈望洲把她送到小洋楼下,她没让他下车,自己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她几乎是三步一回眸,走到门口的时候对着他笑了下,然后跑到了楼上。陈望洲手搭在方向盘上,摸出一支烟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再抬眸,在二楼的窗口觅到了一抹身影。程落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发现,立刻收回视线,跌跌撞撞地跑上楼。黄玄早就听到她上来了,小姑娘跑起来很急切,震得整个房子都是她的脚步声。“师傅。”黄玄对她招了招手,“昨晚回去哭鼻子了?”程落嘴角挂着温柔的笑,“哪有?我是那种被说两句就哭鼻子的人吗?”“那眼睛怎么有点儿肿呢。”程落耳根立刻红了,昨晚她是哭了,但不是因为挨训。她把自己从那些乱糟糟的想法中拯救出来,凑到桌子前,“师傅,需要我帮忙吗?”黄玄摆了摆手,“剩下的部分你来着色。”程落点了点头,随手拿了根笔把有头发挽起来,然后坐在桌子前,拿起画笔。
她蜷了蜷手指,这支笔真的好细好细…… 醋程落在沪城又待了四天, 陈望洲就在那陪了她四天。反倒是赵霁月觉得无聊不想吃狗粮,自己飞广州泡了个暴风雨温泉才回的北城。程落和陈望洲在沪城的这几天可以称得上是肆无忌惮,程落白天往黄玄的小洋楼跑, 跟着他修复那张古画, 而陈望洲就充当了一个合格的司机, 负责接送她回酒店。而深夜,他们偎在一起很晚很晚才睡。程落有种错觉,觉得陈望洲的过度索取是在找她弥补些什么,也许是为了弥补这两年的分别。所以当他有个正当理由就黏在她身边时, 他一分一秒也不愿割舍。程落本不想让他在这陪着, 一是即将年底, 公司事务多,他也忙。二是这么长时间两人都在沪城,难免引来家里的怀疑, 她不是未成年的小姑娘了,他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他们早就不适合腻在一起了。不过他说恰好这两天他在沪城谈一个项目, 所以也就这么陪着她了。飞北城的那天阴天,去机场的路上程落觉得空气中死气沉沉的,天气预报说有雨。程落还挺担心因为天气原因今天回不去北城的。陈望洲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 “别着急,肯定能回去的。”她在他面前真是有点什么事都写在脸上。程落偏过头看了眼路上的车流,“希望能顺利起飞吧, 我怕赶不上陈叔的生日。”陈松立今天生日,本来他们计划是昨天回去, 可程落想跟着黄玄把最后一点收尾的工作做完,就拖到了今天。可她万万没想到今天有雨。其实他们只要在晚宴前到家就可以, 可程落惦记着给陈松立做的那个蛋糕。这两年,每次家里长辈过生日程落都会亲手做一个小蛋糕,亲手设计,亲手写上生日祝福。她不想今年缺席。陈望洲听完后有些震惊,“什么时候学的做蛋糕?”程落眸色深了一些,“就是你走之后,奶奶当时住院,想吃蛋糕。你也知道,奶奶不能摄入太多的甜食,我当时就想着哄奶奶开心,所以自己学着做蛋糕。”她伸手给他比划了下,“第一个蛋糕做了个这么大的,时间设置的太长了,也可能是调配的时候出问题了,反正蛋糕胚子糊了,还硬。第二个,好不容易蛋糕胚能吃了,但是我不会弄那个奶油。”“那最后成功了吗?”“成功了。我在家练习好几天才做出能吃的蛋糕,可是那时候奶奶都出院了。”程落轻叹了一口气。后来钱云锦一直记着这件事,那年生日,她特意告诉程落不要准备别的生日礼物,说她给自己做一个生日蛋糕就行。也许是想一碗水端平,后来苏蓉过生日、陈松立过生日,她都亲手给做了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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