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拿着双头龙玉势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玉郎皱着眉,上前道:“大人……您这是?”
闻青漫不经心笑道:“哎,好玩。”
说罢,他头一撇看向申屠大人。
申屠大人眼也不眨,拍拍手,顿时好几个古铜皮肤、身膘体壮的壮汉抬出来两抬重物,估摸着有好几十石。
玉郎心跳漏了一拍,他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大人……这些是……?”
申屠大人又拍了拍手,壮汉应命打开。
顿时,在场所有春意楼的人都被箱中之物震惊到目瞪口呆——那满满两箱竟然都是黄金!箱中多金条,凌乱地摆放着,缝隙了塞满了各式各样的金器,金器中最为显眼的是右侧箱中的一个头颅般大的金酒樽。
众人呆静了好一会,还是玉郎先回过神里,瞬间被滔天的喜悦感和不真实感冲昏了头,他下意识谄媚:“但凭大人们高兴!大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今天春意楼的所有人都听大人的,有求必应!来着不拒!”
这一声如同惊雷,惊得全场哗然,人人都陷入到了这种被黄金迷了眼的狂热境地。在伺候的伺候更加卖力,没在伺候的,眯着眼睛,找到客人就开始媚笑着挑逗。
一时间,竟如堕入魅狱。
人人被欲望裹挟着,凭下半身行事,在欢声淫语中,彻底失去了理智,只愿纵情欲海。
这时,还蒙在原地的玉奴和天香就显得极为格格不入。
玉奴手中还拿着玉势,他呐呐道:“天香?”
天香反应过来,惊恐万分,尖声反抗:“我不要!”
玉郎的脸色瞬间黑了下去:“你说什么?”
天香和玉奴同时毛骨悚然。
玉奴下意识护在天香面前:“我做…我们做的。”
天香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玉奴护在她面前,她先是愣在原地,待反应过来心中却是油然而生一股怒火,她一把推开玉奴:“贱人!我要你惺惺作态来保护我?令人作呕!”
玉奴没想到天香会有如此动作,从未防备,竟然一时不察摔到一边。
“嘶——”他深吸一口气,扶着受伤的胳膊,疼得皱眉。
玉郎忍着怒火,冲周围的龟公骂道:“你们都是吃什么干饭的?!还嫌这臭……丢人现眼丢得还不够吗?!尽让贵客看笑话!”
话至此,玉郎小心翼翼地看闻青和申屠大人的脸色,却见后者眼睛亮亮的,而前者眯着眼睛似笑非笑。
见玉郎看他,闻青无所谓耸肩:“继续啊,大人可爱看乐子了。”
申屠大人则是歪着头用手撑着看戏:“对,继续。”
玉郎顿时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但也多少放下了一些紧张感,只是不等他放松多会,那头天香却因为不愿意龟公碰她,反手就给了人家一巴掌。
这一巴掌瞬间扇得玉郎的火冒三丈:“好啊好啊,还学会打人了?可你真真是越发大小姐脾气了!”
天香此时也犟上了,双手叉腰,硬着脖子大叫:“大小姐脾气怎么了?!我还娘娘脾气呢!实话也不怕告诉你,老娘马上就要离开你这鬼地方了!六郎可跟我说了,他要带我走!带我去过好日子!你这臭九流的烂鬼破窑子谁爱待谁待去!”
玉郎本是怒气冲天,此时却像是听到什么笑话那般,怒气全无,反而是当即捧腹笑了起来,声音尖锐,刺得天香莫名心惊肉跳。
她竟一时没了方才的犟劲:“你……你笑什么?癫了不成!”
玉郎笑得刻薄:“哈!妈呀!我笑什么?我笑你是个十足的蠢货!这么大个笑话你居然也敢信?!我当你为何最近这么张狂呢?原来是愚蠢到轻信了男人用鸡巴射出来的话!”
天香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玉郎一副趾高气昂之态:“意思是,你个没脑子的被人骗了!”
“不可能——”
“哈!他是不是说他一定会带你走,让你好生等着?他是不是说他家有个母老虎嫉妒成性,怕你直接过去被那母老虎撕成两半?他是不是说他已在流川买了宅子,到时候就带你去那过好日子?他是不是说那宅子已经修好待修缮一个月后就能将你带走?”
玉郎的嘴一时如连珠炮般将剜人心窝子的话同时一并炸出。
玉奴已知后面会发生的事,叹气着扭头,不看天香呆滞的表情。
玉郎则欣赏着天香表情由呆滞变为恐惧最后转为暴怒。
“你骗我!你在骗我!他给我看过房契,也给我看过了奴仆的卖身契!他怎么可能骗我?!他怎么可以骗我?!一定是你!杀千刀的你骗我!!!”
怒急攻心的天香几乎是跳起来就要扑向玉郎!两侧身材高大的龟公忙拦下了她。天香两臂被人钳制,却还是拼尽全力地挣扎!她腿极其用力地向前踹,这势头竟然极猛,如同一只受困的母狮。
一时间,两个精壮的汉子竟然控制不住这个小小女子。
“疯婆娘。”玉郎捂着口鼻,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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