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承认,对这个笨拙不堪的人,有了欲望。
?桑榆太过好骗,几乎没费大力气,他就引诱桑榆和他一起掉进肮脏的情欲漩涡里。每当桑榆的身体泛起了潮红,眼睛半遮半掩地看他的时候,他快慰的像是已经将胜利收入囊中。
?即便他是被进入的那一方。
?他们两个人都没什么钱,戚成岁像是桌下伸长了脖子的鹅,即将获得上桌的资格,但毕竟还没有上桌。
老头子给拨的钱也只够简单的生活,其他的一概没有,美其名曰说锻炼。
?所以他们没钱住宾馆。
?在桑榆租住的那间窄小的出租屋里,通常是桑榆脸红的像小媳妇,又不顾情事后自己腿软跑前跑后,给戚成岁端吃端喝。
?他自己觉得占了戚成岁的便宜,尤其戚成岁的前面总是很委屈的不被抚摸,以己度人,于是更加愧疚。
?戚成岁安然消遣了这份愧疚,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后来回想起来,戚成岁承认他曾多次借着发泄的名头操弄过这具美妙青涩的身体,借此来宣泄释放不得出的肮脏欲望,过程酣畅淋漓又痛楚不堪,但发泄完的那一刻,灵魂能够获得短暂的赦免也还不错。
?无数次,他们的痛与愉勾缠在一起,交织成了欲最原始的形态。
?可那只有欲。
?无论床上还是床下,戚成岁都记得他和桑榆鲜少接吻。
他不去亲桑榆,桑榆也想不起来吻他,他有点生气,但也不想主动接吻。
?可情到浓时,他依旧吻遍了桑榆身上很多地方,他满意地看着桑榆的身体像枝头被风扫过的浆果轻颤,汁水丰盈,只待品尝。
?但唯独不碰那浅色的唇。
?为什么不呢?戚成岁也不知道。
?大概是因为他很廉价,他们两个都很廉价,廉价的容易满足,廉价的几乎被弄坏。
?单方面的弄坏——桑榆的技术烂的要死,横冲直撞带来的酸楚让他几乎落泪。
?可他们也是有吻过的,但好像每一次吻都比做爱更加出格。
?戚成岁记得,那是一个草木繁茂的季节,他拉着桑榆一起逃课,微凉的晨光从杨树叶里露出来,他拉着他的鱼儿一起跑进空旷的器材间,在那里他看到了一架钢琴,他弹响了它。
?他带着几分炫耀去看桑榆羡慕的目光,蒸腾的金色微尘里,桑榆脸上的绒毛清晰的扫到了他的心。
?寂静的光辉平铺进这里的每一寸,钢琴弹出无关曲调的乱音,两颗心也并不靠近,这是一场单方面的跋涉。
?然而他们却接吻了,他的心像是被金色的光束给迷住了,所以才会动情至极。
?那个夏天,花坛上空始终飘荡着鸽子的哨音,冗长的蝉歌,杨树叶子哗啦啦的响。
?这些无数无数零碎的事件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夏天。
?这是桑榆的夏天。
?戚成岁的夏天则始于北上的飞机。
?他走的干干净净,轻轻松松,他终于完成了成为野心家的。
他想要的是什么来着,他望着桑榆冷淡的脸,茫然了一瞬。
?对了,想起来了,他想让桑榆向以前那样,对他那样好,而不简单只是为了治好他的身体。
?戚成岁垂眸扫过那副手铐,一时间想起了别的东西,他重新握起桑榆的手指,有些兴奋也有些憧憬道,“桑榆,我们结婚好不好?”
?“你不是不信任我吗?我们去国外结婚,然后在国内办意定监护,我去做财产公示,这样我所有的东西你都能拥有,你也不用再上班了,我们可以每天都在——”
?“不要。”桑榆开口打断戚成岁。
?他又强调了一遍,“不要。”
?戚成岁如同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凉水,情绪瞬间下落下来,“这么着急说不要,你甚至都没想过我们在一起以后,我会放了你吗?你连骗骗我都不愿意?”
?桑榆抬脚往外走去,同时反问他,“你很希望我骗你吗?”
?不是他不骗戚成岁,而是他不觉得和恶魔做交易能不把自己赔进去。
他唯一一次试图和戚成岁交换情感,赔的血本无归,还担上了二百五十万的巨额债务,那可是二百五十万啊!
?桑榆走到离门口一步远的时候,走不动了。戚成岁从后面拦住了他的腰,同时往后一带,他就被束缚住了。
戚成岁伸出手臂勒住了桑榆的身体,念念有词道,“骗我都不愿意?桑榆,你变得好抠门啊,你怎么能一点甜头都不给我呢?给我点好吧,不好我就要撑不下去了。”
?他笑了一下,像是自嘲,“我好久没做了,都要忘了你的滋味了,不如我们在这里重温一下吧。我那次给你弹钢琴,我们是不是只接了吻,那是我们第一次接吻。我们补全后边的流程吧。”
?桑榆这次没觉得戚成岁再开玩笑,因为他裤子的系带已经被解开了,有一只手正在往里钻。他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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