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从床上跳下来把这个三儿从楼上踹下去。
?秦州把他买来的那一捆香丢进那一堆礼品盒中,转过身来对戚成岁道,“还活着呢?”
?戚成岁缺了的牙还没来得及补,抿着嘴很矜持地回怼,“你不也还没死?”
?秦州笑了,“我死了桑榆怎么办?”
?戚成岁啪地一声握紧了床栏,语调讥讽,“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不过是一个替代品罢了。”
?“替不替代有什么所谓,只要他身边那个人一直是我不就行了。”秦州微笑着回击。
?戚成岁眼底多了些愤恨,狭长的眼睛不怀好意地眯着。
?秦州上下扫量戚成岁,嘴角莫名的笑容更加明显了些
?两个人气势一时剑拔弩张。
?但秦州今天来这里不是为了打架的。
?他知道桑榆过去肯定发生过什么,但既然桑榆不愿意说,他自然不愿意强迫桑榆去回忆。
?那边不能动,就只能从这边下手了。
?他来这一趟就是想从戚成岁这里钓出来一些信息,只不过他还没做什么,没想到对方就快耐不住了。
?秦州心里门儿清,他今天出现在这里就是对戚成岁最大的挑衅。
?他后退两步,果不其然戚成岁狗急跳墙了,“这么着急离开,你心虚了?”
?秦州:“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我一向正大光明。反倒是你,戚家就是这样教导儿子的吗?教出来一个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三。哦,我差点忘了,戚家家风一向很稳健,连某些‘职业’都能一脉相传。”
?秦州就差揪着戚成岁的耳朵骂他“惯三”了,明明两人再脏的话那天晚上都骂过了,现在似乎都对隔山打牛很感兴趣。
?戚成岁握住栏杆的手渐渐松弛,似乎在平复,没多久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森白的牙齿从没有血色的唇露出来,“哈哈,我是小三?这真是我今年听到的最搞笑的笑话了秦大公子,你对着别人的前男友撅屁股难道光明磊落吗?怎么回事啊,秦大公子这种爱好令父知道吗?”
?他们两个人对彼此的身份是心知肚明。
?秦州扯了扯嘴角,突然道,“窗户没关紧吗?”
?戚成岁厌恶地皱起了眉:“??”
?秦州上前两步检查了一下窗户,作出很惊讶的表情,话音却带着藏不好的讥讽,“啊,关紧了的话怎么还会漏风呢?噢!原来是戚公子牙少了一颗,我说怎么听着这话听着凉飕飕的有些漏风,跟从冰箱里倒出来的隔夜饭一样。”
?戚成岁脸一黑,随即将嘴狠狠抿住了。
?只不过几秒钟,戚成岁就调整好了情绪,脸上重新多了些笑,他不疾不徐道,“秦大警官不知道吧,我和桑榆,七年前就在一起了呢,那个时候你还在基层当跑腿呢吧。”
?秦州的握紧了拳头,脸绷得有些紧,没有吭声,戚成岁以为自己戳着秦州痛处了,忍不住有些得意,“虽然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但我和桑榆还有挺多话要聊的,他怎么没来呢,不然我们可以好好叙叙旧。你不知道吧,那个时候的桑榆跟现在差不多,也是挺傻的,但现在比那个时候算是有了一点长进,学聪明了一点,但不多。那个时候他总是追着我说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还喜欢给我做饭,他做饭不好吃,但他不许我动厨具,又怕我受伤,现在想起来真是……有些让人感动呢。”
?戚成岁嘴角的笑意真切了一些。
?“对了,你不知道吧?”戚成岁支着头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含着笑对着秦州,有些怜悯出现在他的脸上,“桑榆一开始不喜欢男人,是我,是为了我,他才会变成这样的。他和我才是真真正正的初恋。他。
他想要的是什么来着,他望着桑榆冷淡的脸,茫然了一瞬。
?对了,想起来了,他想让桑榆向以前那样,对他那样好,而不简单只是为了治好他的身体。
?戚成岁垂眸扫过那副手铐,一时间想起了别的东西,他重新握起桑榆的手指,有些兴奋也有些憧憬道,“桑榆,我们结婚好不好?”
?“你不是不信任我吗?我们去国外结婚,然后在国内办意定监护,我去做财产公示,这样我所有的东西你都能拥有,你也不用再上班了,我们可以每天都在——”
?“不要。”桑榆开口打断戚成岁。
?他又强调了一遍,“不要。”
?戚成岁如同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凉水,情绪瞬间下落下来,“这么着急说不要,你甚至都没想过我们在一起以后,我会放了你吗?你连骗骗我都不愿意?”
?桑榆抬脚往外走去,同时反问他,“你很希望我骗你吗?”
?不是他不骗戚成岁,而是他不觉得和恶魔做交易能不把自己赔进去。
他唯一一次试图和戚成岁交换情感,赔的血本无归,还担上了二百五十万的巨额债务,那可是二百五十万啊!
?桑榆走到离门口一步远的时候,走不动了。戚成岁从后面拦住了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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