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姐姐以前就是学芭蕾舞的,理想是考戏剧学院的舞剧表演专业。因此她学跳芭蕾也好,接下来考舞剧表演专业也好,不过是为了实现夏凝姐姐的心愿,不让陈庆媛再有遗憾。能实现夏凝姐姐的心愿,妈妈高兴,她也没什么不高兴。……这两日,林家凯在添置家具。陆墨白住不惯家里,时不时就要跟家人吵上一架,干脆搬了出来。他们家有套三室的公寓距离酒吧很近,但是只住了一晚上,公子爷就觉得公寓临近路边有些吵,干脆开启了住酒店的模式,反正这酒店也是他们家的产业,顶楼的套房都是自留的。这样一来,公寓先让林家凯住着,等明年沈麒麟过来,也住在这儿。林家凯买了锅碗瓢盆,陆墨白这天突然过来,看他买的那些东西,眉头一皱:“干什么呢这是?打算安稳过日子了?”林家凯迟滞住,说道:“就方便偶尔能煮个泡面。”陆墨白翻了个白眼:“酒吧那边的装修,盯紧点儿,明年3月就要开业。”“一直在盯着。”林家凯回道,“那老大你最近在忙什么……”几天没有看到他人,也没有被他找,林家凯作为他的贴身助理,都不知道这位爷在忙什么。“我?”他瞥了林家凯一眼,“练泰拳。”“啊?”“啊什么?下午一起去拳击馆。”“是。”林家凯说不上来,反正这位爷的心思,没人能摸得清楚。他对家里的生意没兴趣了解,对女人也没兴趣。那天,家里人让他去相亲,他不耐烦地拒绝:“相什么亲?什么相亲?我用得着相亲?”他的亲爹说:“得赶紧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来管管你。”他扯笑,看向继母许如霞:“许阿姨,难道您管过我爸?”气得亲爹几乎要发怒,林家凯在一旁听着,冷汗直流。后来陆家伯伯给他打电话,劝了一通,他这才答应去相亲。至于是不是已经相过了,相亲对象怎么样,林家凯不敢问,怕触了他的逆鳞。因为他感觉这位爷,其实,不大知道怎么跟女生相处。毕竟十年间,绝大部分时间都在部队,没怎么接触过陌生女性,何况是和同龄的谈感情。虽然说他们那样的家庭,他又长成这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但这位爷应该瞧不上随便找女人的行为。去往拳击馆的路上,陆墨白目光扫向林家凯:“相过亲?”“嗯,相过。”
“都干了些什么?”“也没干什么,就是普通的见面、吃饭、聊天,或者看个电影。”“然后就开房?”林家凯险些呛到:“也没那么利索……见面就开房的,是约炮……”陆墨白开着车,面无表情:“看来约过不少。”虽然都是男人,有些事应该心照不宣,但是这位爷不是一般的男人,林家凯闷声回道:“我就是描述这一现象,没约过。”他仍然面无表情:“聊了些什么?”“就聊聊天气,问问对方的工作、家庭、学业情况,还有说说自己从前的一些经历,我相的女孩子话挺多,有时候会主动问问题,顺着她的意思回答就好了。”“不无聊?”林家凯微叹:“可相亲不都是这样。”思来想去,估计这位爷还是不愿去相亲吧。也是,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人,当然会对爱情有向往,相亲什么的,本质上好像利益交换,何况是他们这种家庭,不会随便找。当晚在拳击馆,林家凯被揍得不想来 陆墨白相亲期末考试结束后,陈瓦霜继续接受艺考培训,终于在过年前一周,结束了课程。闲下来,约了另一个要参加艺考的同学去艺考现场实地踩点。今年戏剧学院艺考的地点在昌平新校区,将来他们也在新校区念书,听说大四才转到本部。结果临出门,对方说家里在有事,改下次。陈瓦霜懒得改下次,瞒着陈庆媛,独自出了门。临近过年,很多北漂都已经回家,地铁里人比以前少。陈瓦霜下了地铁,再转公交。这里已经是五环之外,各种基建设施都还没有跟上,路边还有简易的平房,可是她并不觉得萧瑟,反而有种接地气的感觉。看到板材围起来的工地临时住处,忍不住会想,住在里面的人是什么样,是不是也会煮出香喷喷的饭菜。被收养前,她跟着舅妈过了几年苦日子,那年冬天在一座寺庙景点的外围摆摊卖水果,遇到了去拜佛的陈庆媛。尽管现在锦衣玉食,但她对接地气的真实生活,总有舍不掉的情结。这就导致她在陈庆媛面前,是一个很乖很听话的女儿,吃穿用度富足无忧,社交见识也越来越高,但背地里,她会瞒着陈庆媛去了解一些别的东西。例如暑假的时候,特地在上班高峰时间,去市区最拥挤的地铁站,观察行色匆匆的人群;也喜欢在盼着拆迁腾退的胡同里转悠,知道不少一家几口人挤在二十平米的小屋里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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