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走在街上,电话响了起来,陆墨白说:“兔,叔叔都要下班了,你出门了吗?”陈瓦霜愣了愣,回道:“我去了你公司楼下,但没上去。”“那叔叔现在下去。”“不是,我已经不在楼下了,我刚走……”陆墨白无奈地笑出了声:“兔,在跟叔叔玩捉迷藏呢?”陈瓦霜心情沉重,喃喃道:“要不,我去酒吧等你吧。”酒吧里,周知春一如既往地殷勤招待:“小霜霜,几个月没见你过来了,想喝什么?”陈瓦霜勉强笑笑:“给我杯柠檬水就行。”阿春又道:“你好像看起来不高兴啊,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陈瓦霜有苦说不出来,只说没什么。坐了会儿,以前觉得酒吧氛围热闹,现在嫌弃太吵,她实在没心情跟人闲聊,便对阿春说:“我去楼上办公间等陆叔叔,他来了你转告一声。”“好嘞,说起来我们老大也有日子没来了。”周知春停了停,若有所思。说起来好像每次只要小霜霜过来,老大就必定出现,搞得这里好像他俩的接头地点……见佟卫在吧台调酒,他嘀咕了一句:“觉不觉得老大对小霜霜特别好?”佟卫不爱八卦,但心里门儿清,意味深长地看着阿春,点了下头但没吭声。不多时,陆墨白进了酒吧,扫视一眼厅面,没看到人影。阿春屁颠颠地走过去:“老大,小霜霜在楼上等你。”陆墨白点着头正欲上楼时,阿春又道:“人好像不大高兴,也不知道是不是失恋了。”成功得到老大的瞪眼。身后的林家凯很无语:“阿春你个大嘴巴别瞎说,赶紧干活去。”“不是,我说错什么了?”“老大不会随便瞪人,一定是你错了。”周知春一脸的冤枉:“行行行,我说错话了,我送饮料上去赔罪行了吧。”被林家凯制止道:“别去。”“为什么?”阿春很不解地看着林家凯,同时感觉他俩神神秘秘的,上次也是这样,“老大跟小霜霜在里面做什么?”林家凯的脸色有点难看,这个最爱八卦的人最晚开窍,也是神奇。阿春咧嘴笑着说:“他俩总不会在谈情说爱吧。”林家凯用看傻逼的表情看他,瞬间周知春的眼睛睁得跟铜铃般大:“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楼上。陈瓦霜独自在办公间坐了会儿,内心十分煎熬,便想下楼。刚到楼梯口,就遇到了拾级而上的陆墨白。俊朗的男人瞬间微笑:“怎么出来了?来接叔叔啊?”见她没吱声,模样倒是真的不大高兴,陆墨白一把抓过了她的手:“进去吧。”进了办公间,门刚关上,陈瓦霜就被他一把拉扯到了怀里,紧紧抱住了。她被牢牢地挤在门后,两人额头相抵,低低的嗓音说:“兔,是不是想叔叔了?”温热的呼吸直直扑向她的脸,周遭气息中铺天盖地弥漫的都是他的荷尔蒙。见她还是不说话,男人发出个:“嗯?”随即滚烫的唇凑了过来,浅浅地朝她柔软的唇瓣啄了两下,男人说了句:“叔叔也好想兔。”便犹嫌不足,深深地亲吻起来。陈瓦霜怀揣心事,有口难言,被男人熟悉的双唇紧紧封住,心里也想转移注意力,小手不由主动揪紧了他的衬衫,迎合他有力的唇舌。小兔软软的唇上动作不断变换,小舌头也格外灵活,像个口渴的孩子,从他那儿吮到了水源似的,弄得男人意乱情迷,小腹不断往下沉,亲吻她的力道也不觉加大。看来小兔不大高兴的原因,就是太想他了?男人不禁藏着笑,似乎很满意她此刻的表现。窗外已是夜幕降临,室内一直没有开灯,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过窗户钻进来,两个人在幽深寂静中拥吻许久,舌头发麻也不管不顾。呼吸相缠时,男人仿佛有意为之,抱着她不断往他身体贴紧,让她感受一些别的东西。陈瓦霜被亲得大脑有些缺氧,一时反应不过来,直到小肚子上好像被什么硌着。她下意识地想拂开,碰了一下,这才察觉清楚。男人忽地松口,发出一声得意的笑。陈瓦霜郁闷地打了下他。真可恶。可恶的狗男人。“兔,”他喘息有些重,语气轻佻,“这么迫不及待?”陈瓦霜气得哼了哼,想离开他的束缚。这就想走?他没这打算。这只小兔实在太瘦太轻,拎着稍稍一提,人就被他抱着盘上了腰际,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男人抱着她转身从门后走向沙发。热情消退后,陈瓦霜的情绪却开始低落,她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勾着他的脖颈,喉咙发出一两声若有似无的呜咽,宛如一只柔弱的小兽在求生。陆墨白轻轻拍了拍着她的背:“怎么啦,刚刚咬到你了?”陈瓦霜趴在他肩膀摇头。“那就是想叔叔想得。”他抱着软软的人儿,一下子坐在沙发上,“叔叔也是,这几天很想去找你,但又担心会被你妈用扫帚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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