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打扰,只把行李箱打开,取出睡衣去洗头洗澡。吃了顿好饭、睡了个好觉,洗完之后一身清爽。陈瓦霜吹干头发走出来时,陆墨白还在开会,只是茶几上多了一个果盘和一些薯片坚果等零食,估计是他临时让人送上来的。他停止讲话,侧身看了她一眼:“兔,你要是饿了就先吃点儿水果。”陈瓦霜点点头,坐在沙发上,这才反应过来刚刚他叫了她“兔”。圈里人都知道陆墨白在追一只小白兔,估计开会的那些人听见“兔”的称呼,便猜测她跟他在一起。可以想象他们会怎么想、怎么传,但无所谓了,反正在饭店里也有那么多人看见,她现在真的不在乎这些。只是,她还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他说,却难以开口。玩着手机吃了两块哈密瓜和苹果,陆墨白的电话会议终于开完了,他摘下耳机,走了过来坐在她身边。陈瓦霜叉了块哈密瓜给他吃:“这么晚了还在开会?”他咬着哈密瓜笑道:“央企那边我可是个打工人,自家公司又不能丢下,要是白天没时间就只能在晚上开会。”“这样的话,你今天去接我岂不是要请假?”“那倒不用,”他神情得意,“打工人当然要学会合理薅公司羊毛。”陈瓦霜呵呵笑:“你还挺鸡贼的。”他伸手过来,摸了下她的头发:“还有点儿湿,没吹干?”“有暖气,很快就干了。”“你不是说还要下楼去吃夜宵?现在还吃么?”陈瓦霜摇头:“吃太撑了胃不好受。”陆墨白看着她直叹:“所以你报复式吃美食,最终是报复自己的胃?”“就算是自己的胃也要报复一下,我同学他们回国都是这样搞报复的。”“还真是辛苦你们了……”他笑着打开电视机,定在新闻频道,开着听个声响。陈瓦霜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嘀咕道:“已经十点多了。”“你睡饱了,又洗了个澡,清醒得很,”陆墨白突然靠近,一把搂过她的腰肢,嗓声变得暧昧,“待会儿叔叔岂不是要被你折腾得睡不了?”他的脸凑得极近,眼神暧昧不堪,眼眸里的光也变得缠绵起来,让人不敢对视。陈瓦霜微微垂了下头,不知道该回应什么好。“这次,叔叔不会放过你。”他嘴角流露出几分狡黠,“上次回来就后悔了。”陈瓦霜起先觉得好笑,后来受不了他直直盯视的目光,脸上逐渐发烫,讪讪地道:“我其实还是很困的……也可能一躺下就睡着了。”男人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嗤笑,手指挑了下她的下巴:“陈小兔,你唬弄鬼呢。”
“你这次要一躺下就睡着,我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你弄醒。”他说着站起了身,从酒柜里取了瓶香槟,拿了两个杯子过来:“喝点儿酒吧,说不定有酒壮胆,你能把叔叔踢下床……”陈瓦霜抗议:“我没那么大力气!”“嗯,兔子的力气是小了点儿……但咬起人来也可观。”陈瓦霜:“我没咬你。”陆墨白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挂着莫名的笑意:“你今晚可以咬。”“……”什么意思。他没再解释,给她倒了小半杯香槟:“先碰个杯?”上好材料烧制的玻璃杯碰撞出清脆动听的声音,与此同时,电视上正在播报新闻:“华南海鲜市场新增一例不明肺炎患者,通过有效的抗生素治疗以及病原学筛查,暂时并未发现感染源……”陈瓦霜听了一耳朵,下意识地问:“是非典吗?”陆墨白道:“新闻已经有几天了,但不至于是sars病毒,如果是早就查明了。”“也对,可能是什么海鲜带来的病毒吧。”陈瓦霜没有往心里去,喝完香槟,还说挺好喝的。陆墨白陪着她喝了杯,随后道:“我先去洗澡,你自己先玩儿。”男人洗完澡出来,几绺头发随意散落额前,和以前一样松松垮垮地系着浴袍,胸前几乎敞开大半,胸肌明显结实。而此时的小兔脸颊已经泛红,陆墨白看着瓶子里还剩一小半的香槟,不禁有些无言:“喝了这么多。”“没多少,我只是觉得挺好喝,就喝了两杯。”“小酒鬼。”他朝她伸出双手,“叔叔抱你去床上。”有酒助阵,陈瓦霜感觉自在了许多,反正也是她说今天要睡他的,她索性站在沙发,借势盘在他身上,继续做树袋熊。“你先带我去窗边吧,我想欣赏一下北城的夜景,人家好久没看过了。”哎,娇得要死。男人抱着身子也开始发烫的人儿去了窗边,客厅的落地窗宽阔明亮,窗帘一拉开,北城的繁华绚丽夜景便跳入眼中。陈瓦霜的下巴抵在他肩上,侧脸望着窗外,闻着他身上清爽的沐浴露和洗发水香味,问道:“陆墨白,这些日子,你有没有想我?”“你说呢?”“我知道当然有想,但我想知道有多想。”“有多想……”陆墨白扯笑,“知道大海有多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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