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姝婷刚陪聒噪的表妹陆冰逛完鹿门街,买了一大堆欣赏不来的衣裳,回到自己的院子打算泡个澡休息一会儿,又跑来了个下人,神神秘秘的,盯着她笑得花枝乱颤。
陆姝婷自认她随母多年居住在国外,只是小时候在外公家暂住过几年,也是十多年前的事,外公家里的老下人们和她实在没有这么熟:
“那个芳嫂……不是我多事,但我对声音很敏感,你下次在我房里伺候的时候不要笑得这么大声。”
“你现在去给我弄点热水,我身体很乏,想要泡一泡澡。”
“小姐!”芳嫂用手捂着脸,笑得更厉害了,挤眉弄眼。
陆姝婷:“你有病?”
恨不得用针和线把芳嫂的嘴给缝起来。
她的耳朵小时候受过伤,治好之后反而能听到更远的声音。
她还在院内,突然就听见有人在她房间的客厅里讲话,有些狐疑的瞄了芳嫂一眼,愤怒的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说过不许有人进我房间,不需要你们喷那些难闻的香水在屋子里,我是医生,对气味也很敏感……”
她话还没说完,地上的一团白影局促不安的动了动腿,害怕被她发现乱动,立刻又直起了身子,微微颤抖着。
一条又黑又粗的麻花辫垂他在身后,因为很长,发尾垂放在干净的铺有合欢花花瓣的地毯上。
陆姝婷大吃一惊——看见了这个身后寸缕未着,只有胸前方寸地方被红色肚兜挡住巨大双乳的小美人。
两条细细的肚兜带子系在他盈盈一握的白皙小腰上,陆姝婷暴怒:
“你是谁?!”
“哪个房里的下人这么不懂规矩,待我去告诉外公,你不用在这儿做了,滚回你的家乡去。”
地上的人听见怒骂声,害怕的抿紧了嘴唇,下半身在地上拖动,右脚腕上栓了一条锁链,哧啦哧啦跟着他的动作拽动。
他双手撑在地上缓慢转身,抬头看向陆姝婷,张口:
“啊……啊……”
他好久没有说话,因为在那个家里被当做生育机器对待,他没话和他们讲。
他们见他生不出小孩,便有机会就叫他出去接客,他没话和那些坏人讲!
陆姝婷盛怒的眼神在看清这人怪异的右眼时愣在了眼眶。
不只是个哑巴,还是一个半瞎子么?
长得极为美丽,此刻因为她的暴力辱骂泪染全脸,好不可怜。
陆姝婷心软的解开了上衣衣扣,脸红的披在这人的身上:
“你是谁?”
“怎么在我房间……你的眼睛……”
这人见她弯腰,伸手便抱住她,死死搂住:
“啊……啊……我,我……”
“你做什么?!”
陆姝婷意识到这人似乎不是哑巴,会说话,竟敢骗她?!
她大力的将他缠在背上的手拉开——呼叫:
“芳嫂!进来!”
“哎呀小姐!”芳嫂扭着大屁股进屋,手上拿着院子里浇花的水瓢,显然没听她的话去准备热水,而是一直躲在院子里听她的好戏:
“阿龙!你怎么……你出来!”
“操!”陆姝婷甩开地上缠人的美人,面带怒色的整理被扯皱的衣裳。
“这是怎么回事?!”
房间的角落里居然还有人,手里正牵着美人脚踝上的锁链,蹲在暗处看他勾引到陆姝婷没有。
见芳嫂已经暴露了他,这场勾引的大戏算是演砸了,他慌忙忙钻出来解释:
“大小姐——这小贱人乃是我不孝的儿媳妇时蕊贱人!他惹了您生气?看老奴打不死他!”
他说着,用手里早已准备好的粗枝木棍,就那么抽在身娇肉嫩的美人身上。
“贱人!贱人!让你不中用!这点小事都做不到!还养你有什么用!那么多馒头稀饭你都白吃白喝了贱人!”
美人怕的、疼的,捂住头缩在地上乱爬:
“不要——不要打我……不要打我——疼!疼!好疼!”
他果然会说话,只是不说话。
“住手!”陆姝婷上前便握住了顾阿龙的脏手腕,美目胜火:
“你胆敢在我房里打人?你是什么东西?!芳嫂,你还要命不要?!”
芳嫂立刻扑上来将顾阿龙拦住。
陆姝婷冲出房间,要去另一间房间用拨号电话报警。
芳嫂和顾阿龙都冲了出来跪在地上求她。
听这两个老家伙一番解释,陆姝婷这才知道这场闹剧不过是因为一场手术——
她在国外是鼎鼎大名的整容医学界首席医师,连国内也有对她手术完美率的报道。
外公对她喜爱想念,多年未见她,却每年都收集新闻报道,做成相框挂在家里的客厅墙上。
家里的下人对陆姝婷陆医生这个名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陆姝婷的怒气稍稍消减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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