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穿了。
辛云州登时头都大了,拨打前台的电话。
“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
“送套男士和女士的衣服进来。”
“好的,请您稍等。”
辛云州扶着墙站起身,自他会走路以来,他就没这么抖过,他走到浴室,简单做了下清理,裹上浴袍。随后浸湿毛巾,贴在辛悠的额头上,她皱紧着眉,呼吸沉重,在睡梦里抓紧被单,灼热感有所缓解。
辛云州心里干着急,夹杂着些苦涩:他个被操的人还没发烧,她倒是先病上了。
门铃响起,那个服务生将衣服送过来,里面明晃晃的两个alpha的信息素味扑过来,辛云州手腕上还带着伤,她想不多想都难,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微笑对待,礼貌告退。
辛云州哪能没注意到那服务生一瞬间的诧异,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气哼哼地穿上衣服,轮到给辛悠穿衣的时候为难了起来。
他拎着那片胸罩,左看右看,还是丢在一旁,套上裙子。
临出门前,床前的小红点惹起他的注意,他一把抓过来,发现是个针孔录像机。
他就说那个傻逼怎么还想往屋子里进,原来还他妈的有这种东西。
辛云州将它揣进兜里,抱起辛悠打车往医院赶过去。
经过一番检查,医生说只是药物不耐受才导致的发烧,虽然没什么大事,但是小小年纪身体正发育呢,不要使用这些催情产品。辛云州莫名其妙被数落半天,他有口难言,只能一一应下。
辛云州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伸直曲着的双腿,拿出手机,陈慈都快把他的手机打爆了,辛云州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妈,往下翻翻,翁绍飞还发了问候的短信。
辛云州违心地发了“没事”,随后用胳膊盖住双眼,叹了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肚子适时一阵乱叫,胃里早就空了,闲下来才意识到自己好久没吃饭。辛云州只好又去医院附近买了些早点什么的。
回来辛悠已经醒了,她靠在床头上,单手摁着太阳穴,秀气的眉毛微皱,因为浑身的灼烧感,嘴唇有些干裂。辛云州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紧巴巴的,酸酸的。
他状似不经意地推开门,把买来的鸡蛋和包子放在她的床头,哗啦哗啦的从塑料袋里拿出吸管噗的一声插进杯子里,递到辛悠面前。
“吃饭。”
辛悠打量了一下辛云州,如果不是他嘴唇还有些肿,手腕处附着血淋淋的痕迹,她还以为昨天那些都是一场梦呢。
辛云州见她不接,眼神也很奇怪地上下扫着他,搞得他强装出来的镇定全被击破,泄气地坐到对床上。
“先吃饭吧,有什么事吃完再说行部行?”
辛悠抱着臂膀,接过粥,吸了一口。
“你不解释一下吗?”
辛云州一顿:我有什么好解释的?难道被人摁着草的人是她吗?我才需要解释!
“不是我干的……我在校门口等你很久,打你电话也不接,所以找翁绍飞查的你的地址。我真是去救你的……”
辛云州省去了些细节,心虚地撇了撇她,害怕她发现什么。
辛悠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装着沉静。
“嗯,误会你了。”
一时间尴尬起来,辛云州搓搓大拇指的关节,将它摁得发白,心里止不住得想:那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了?他张张嘴,还是没问出来。
辛悠不想多说,辛云州自然也不会故意提起这事,两个人心照不宣地选择把那一夜的事当做没发生,辛悠退了烧两个人就回家去了。
陈慈一脸疲惫地坐在沙发上,那个oga被赶出来后就给她打了电话,本来辛云州临走前说的话就够让她心烦的,她没好气地将人一通乱骂,心脏突突的跳,一夜没合眼。
中午的时候,她一听到两个人回来的声音,忙迎上去,接触到辛悠玩味的眼神,她心里咯噔一声,不自觉地抓紧手臂,刚提起的笑意瞬间压下去了。
但辛悠只是礼貌性的冲她点点头示意,转身便上了楼。
陈慈瞄了她一眼,拉住也要离开的辛云州。
“怎么一直不接电话呢!”陈慈小声埋怨,她是不担心辛云州会把这件事告诉辛悠的,母子连心,辛云州会因为这件事和她争吵,无非是不认可她的做法,可他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再怎么样,都是同一条战线上的。
她见辛云州不说话,拉了拉他的手臂,放软了语气。“生气了?我知道这次是妈妈莽撞了,可是妈妈也是担心你啊,辛悠她现在是羽翼未丰,那要是以后呢,妈妈得在她成长起来之前护住你啊。”
辛云州拍拍她的手,聊做安慰,不准备多说,陈慈对辛悠的敌对不是一两句就能化解的,何况现在他和辛悠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起来,他自己都还没有理好情绪,更不知道怎么和陈慈说。
“不过……云州啊,你们衣服怎么换了?”
还能怎么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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