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珩脚步一顿,随后走了出去。博昭然陪着迟意等了好一会辛尧,一直到十点左右才差不多等到人,辛尧拎着一堆一看就是新?买的衣服匆匆推开门,也打好招呼让人别怠慢了她。迟意轻轻颌首,接过那些换洗衣服后抬头看向辛尧,艰难的吐声,“我告诉秦知珩了,如果保不了我,就别保了。”博昭然的车坏了,辛尧把她送回她在?京港置办的一处房产,路上灯光霓虹,车子穿梭在?高架桥上,蜿蜒前行,这一天下来博昭然的精神?都绷的很紧,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片刻松懈,她脑子乱糟糟的,理都理不清。车停在?云麓公?馆,辛尧关掉发动机,从后座拿过公?文包,抽出来一份文件递给她,“这个案子你跟一下,可能会有?些繁琐,需要什么手续告诉我。”博昭然抽了两张纸看了看,意识到这件事不是非比寻常的,她又想到迟意说的那句话,对着那两张薄薄的纸看了又看,好半响才出声,“你的意思是让我对程家?下手?” xiayu迟意的一番话无意是在主动投诚, 秦知珩没有不接的道理,一连好几天在办公室里加了好几天的班,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就给江凛打包发?了过去。这几年他和江凛卯足了劲往上爬, 一点?点?搜罗证据,不动声色的处理了一批又一批人?, 叫人?忌惮。西北的风沙呼啸, 透过话筒稀稀拉拉的传到京港,静默良久,江凛促狭的笑了声,“听?说你前两天把人车给别了?”秦知珩站在窗前,指间夹了一支将要燃尽的烟,盯着大楼下的车水马龙, 他?下颌绷的很紧,透过跳频的呼吸声就能窥见这场重逢的不平静。有一截烟灰掉落在地上,高?大的身影透着寂寥。等?到这通电话久到江凛以为早已经?挂断的时候,传来了一声沙哑的嗓音:“嗯, 我故意的。”从她飞机落地, 从他?知道辛尧把沈氏的案子交给她,都是他?故意的。像当?年一样,故意的。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 重来一遍有何不可。爱别离,怨憎恨,一时间竟不知是哪个更荒唐的占了上风,才会叫人?如?此违心。临近年关,街上有很浓厚的氛围, 入耳都是走街串巷的小贩,前些天刚下过一场雪, 还没化净,白?茫茫的一片,秦知珩的车要?返厂修,这些天都是康池送他?上下班,两个人?住在同一个小区,什么事也?比较方便。今天是秦知珩照例回家?的日子,车子开不进去,秦知珩刚好想走一走,于是就在前街听?了下来,自己一步步的走了回去。今天气温很低,男人?却是把大衣放在臂膀上,只着一袭挺拔西装,锃亮的皮鞋踩在雪道上,五官锋利的快要?和这天气融为一体。有个卖糖葫芦的小贩驻足在巷子口,果实又大又红,上面的那?层糖衣迎着阳光像是蒙了一层鲜亮的钻石滤镜。那?小贩还不停的叫卖着。鬼使神差的,秦知珩驻足停下来,淡声开口,“老板,来一串。”“好嘞。”那?小贩动作麻利,照旧的问话,“甜口酸口?糖衣要?几层?”出?来叫卖的小贩比不得有店铺门头的可以现做现卖,大多都是做好了,冷不丁听?商家?这么一问,他?抬头看那?码的整整齐齐的糖葫芦。“您这分?的还挺清楚。”“哈哈。”老板收过另一个顾客的钱,满眼都是笑意,“我老婆分?的细,说现在的小孩口味都不一样,让我多做点?。”秦知珩点?点?头,“两层糖衣,酸一点?的。”他?不是嗜甜的人?,哪怕是博昭然在多年前的那?袋柠檬糖也?是清淡的甜味。只是在这一刻,在这个冬日,他?突然想起多年前的那?个秋末夜晚而已。这串糖葫芦被他?捏在手里一路,一直到大院门口,身后突然蹭上来一个高?大身影,张开深渊巨口,对着那?串漂亮的糖葫芦一下就是两个,嚼了两下还吸了两口凉气。“又酸又甜,难吃死了。”难吃也?没见他?往外吐,甚至还直接抽了走,又咬了一个,“你什么时候爱吃这玩意儿了?”秦知聿印象里他?哥也?不爱吃这玩意,难不成是买回去当?装饰?被横刀夺爱后秦知珩脸黑的不成样子,手里空空的,还没到家?门口就剩下一根光秃秃的棍了。他?这几天正憋了一肚子的火,长?臂直接勾住秦知聿的脖颈,用了劲锁住,咬牙切齿的。“你他?妈什么时候想不开转行当?抢劫犯了?”秦知聿顺着他?手腕卸了力道,让自己喘了两口气把那?根竹签子扔进垃圾桶,“我他?妈要?当?抢劫犯直接翘了咱妈保险柜,至于惦记你那?五块钱一根的糖葫芦?”“cao。”秦知聿挣开禁锢,从外套里拿出?一盒烟一拢手摁响打火机,一股尼古丁的呛人?味跑了出?来,“法院就不是人?待的地方,你是不是得罪过法院孟老头,天天折腾我一个?”秦知珩花了两秒时间回忆了一下,一挑眉,也?点?了一支烟,锋利的喉结往下一滚,过了肺的烟又往外飘,身后有一棵松树,裹了一层冷白?霜雪。“孟磊?好像是大二的时候和江凛摸黑进过档案室被他?逮了个正着。”男人?边说边掏钥匙开门,冷白?的指骨微红,细看还有些未散尽的淤青,那?是和周向凌抢人?的时候不小心撞的。两个人?抽烟的动作未停,边说边在玄关处换鞋,今儿个是周五,都早早的下班在家?收拾着。也?不知道哪年定?的规矩,两个人?每两周得整整齐齐的回去点?个卯,起初他?俩都不愿意,觉得这是在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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