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怀孕过六月后,便将大部分事务放权给摄政王和其他亲信去办了,但十日一次的大朝还是会坚持参加,直至生产后,会有一整个月时间完全不理朝政。
今日是大朝的日子,张阁老天不亮便起床洗漱,燕周的大朝本就不算很早,加上天子身体“抱恙”,张阁老可以和家人一起用完早饭再出发。
“夫人,今日我应当要晚些回来,一会儿给我包点饼子我在宫里吃。”年逾六十的张阁老精气神依旧很好,中气十足地嘱咐老夫人。
“今日可是什么日子吗?”老夫人虽疑惑,但已经起身去准备方便丈夫吃的糕饼了。
“算算日子,陛下应当这两日就该发动了。你有所不知,这大朝上事务多,陛下情绪一激动便容易动胎气,当今圣上,还有先帝,都是在下朝后生下的,”两朝老臣经验十足,“陛下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万一真的生了……反正我得守着。”
“你可别瞎凑热闹,万一……万一有什么事,让你们陪葬怎么办?”老夫人最近又不知看了哪些话本子,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
“呸呸呸,别胡说!陛下好着呢!”张阁老激动地吹胡子瞪眼,赶紧打断老夫人大逆不道的话,“陛下最是贤明了,断不会草菅人命,况且……”
况且真出了事,不用陛下下令,那太医院院判估计自己就跟着去了——张阁老暗中想着,那人看陛下的眼神也不对劲,陛下什么都好,就是太招人了,唉现在的年轻人啊……
一路上想着各种事,等到在大殿上站定,待陛下驾临时,饶是做好准备的张阁老都被下了一跳,陛下那大肚子都快垂到大腿中间了,由摄政王和一个小宦官一左一右几乎是架着挪到龙椅上的。陛下这胎不会真的生在龙椅上吧,虽然往前数几代也不是没有过,除了张阁老,其他几位老臣也开始担心。
事实上燕遂安一大早便开始宫缩了,他是被痛醒的,只是一直忍着不出声,硬是熬到了侍女来唤天子起床,宫人们才发现天子已经发动了,一时间慌作一团。
“没事……呼…大朝不用停,朕的情况朕清楚,上完朝再生,没事的……”好脾气的天子安抚着宫人们,“嘶……去把摄政王请来,玉儿留下,其他人先下去吧。”
宫人们很快恢复了秩序,陆续离开了寝殿,只留玉奴一人等候天子的嘱咐。
“玉儿,把玉势取来,嗯…要最粗的那根。”
玉奴取出儿臂粗的玉势,用热水泡着,接着蹲在天子脚边,待天子解开腰带示意,便伸出舌头熟练地舔舐起来。玉奴在这一个月里几乎天天都要给燕遂安扩张产道,这一步已经做得很熟练了,只是今日时间紧急,玉奴没有时间细细地探访龙穴内那些能使陛下更舒服的部分了。
“嗯…呃啊……玉儿,可以了,把玉势放进朕里面吧,全都塞进去就行了。”燕遂安喘着气,“啊…哈……嗯,全塞进去,好孩子——呃啊——”
产道还在收缩着,哪怕玉奴的动作相当轻柔,体内被玉势塞得满满当当,燕遂安还是有些喘不上气,眼前空白了一瞬。
“呼……呼……玉儿,去找春桃要几匹缎子,她知道怎么做的。”
春桃是御前侍奉时间最久的大宫女,稳重聪慧,早在天子遣散宫人时就去取来了布料,在门外待命了。此时见玉奴出来,把手中的托盘交给小宦官,细细地嘱咐:
“陛下信任你,你一定要仔细伺候好陛下。这些是未染过的绸缎和棉布,最是柔软吸水,你一会儿呀……”
没一会儿,小宦官神色凝重地捧着托盘回到了寝殿,燕遂安看着玉奴这般严肃,不由得觉得有趣,“春桃都和你说了?那边麻烦你帮朕系上了。”天子靠在床头,下身未着寸缕,龙穴含着那玉势,正在微微颤动。
玉奴郑重地点点头,取出了那块厚实的棉布,敷在那娇嫩的穴口,随后用又长又宽的绸缎包在四周固定好,这样子简直就像……
“朕也没想过这么大了还要像婴孩一般裹尿布,”天子仿佛看透了自己的内心,苦笑道,“只是朕听说……当年圣宗皇帝在朝堂上破水时,羊水流满了龙椅,属实……不太得体,朕也不清楚今天能不能撑到下朝,总是早做些准备的好。”
“这种时候,卑臣以为最好的做法是暂停一次大朝,而不是折腾自己的身子,还要想着不弄脏龙椅,您说是不是,陛下?”
能在这种时候阴阳圣上的,唯有胆大包天的摄政王,燕泽逸向来不用通报便能面圣,谁想到又撞见陛下的“巧思”了。
“皇兄,呃……呼……皇兄就不能安慰遂安吗?遂安现在可疼了……”
燕泽逸黑着脸摸了摸天子被绸缎裹住的孕肚,硬得吓人,垂在两腿间,胆大包天的摄政王只觉得心惊胆战的。
“遂安……撑不住的时候就直接退朝,别硬撑。反正你得了什么病,大家都清楚,呵……到底是谁坚称这是病的……”摄政王到底心软了,亲自帮天子穿上厚重的朝服,不过衣带都只是松松固定,不敢用力。
穿戴完毕的天子已经没法自己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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