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恋人。”费奥多尔说。“恋人。”太宰治紧随其后。他不自在地看了一下脚尖,却发现费奥多尔也同样不自在。于是太宰治又笑起来:“可是我觉得,我们还不熟悉如何当恋人。”“可以从零开始。”费奥多尔把那一杯咖啡放下,“但,我们的进度条已经百分百了。”“现在就忘了那些,费佳,你把手伸出来。”太宰治握住费奥多尔的手。“谈恋爱的流程大概就是……先牵手。”然后接吻。然后……“这样就算恋人了。”费奥多尔只想把诡计多端的太宰治推开:“这样和以前没什么区别。”“那费佳想要什么?”费奥多尔看着他。太宰治读懂了那里面的意味。费奥多尔想要的似乎就是像现在这样,只需要在一起就行,其实连称呼都无所谓,没有意义。所以还是像以前那样。没有任何改变,就行。“好吧……”太宰治蔫巴下去,“我会努力的。”但是。还是有些东西发生了改变的。太宰治掰过费奥多尔的脸,非常认真地看着那双清澈又狭长的眼睛,他自己的表情也严肃极了,像是费奥多尔不答应,下一秒就能分手:“费佳,昨天是你在上面,我们应该规划一下,一,二四六。今天该轮到我。”“驳回。”费奥多尔冷静地分析,“昨天是你自己好奇的。”“今天你也可以好奇一下的。”太宰治贴过去,“求你了,恋人的小小要求,答应一下?”太宰治低声诱哄:“你在那张纸上记录了那么多东西,一定有很多东西不能理解,对吧。没关系的,只要自己体验一回,就什么都明白了,我会尽量做到和那晚上一模一样的哦,保证费佳体验到相同的感受……”“很舒……”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完。因为费奥多尔已经把他的嘴堵上了。他想。太宰治的心理研究报告,还是得再修一下。太不要脸了。以及……他是存在爱的可能性的。月末滑铲!我说七月能完结就是能完结—— 番外在漫长的看守时间过去之后,太宰治终于得到了一点自由。
他可以出门去了。通宵喝酒似乎已经成为了过去式。至少太宰治不敢。费奥多尔很管着他。但是如果拉着他一起喝酒,情势就不一样了,费奥多尔终究流着一些俄罗斯人的血,喝起烈酒如同喝水。太宰治拉着他一起到酒馆,友人还没来,费奥多尔就已经喝了一整杯伏特加。太宰治:……“费佳!”他摇晃费奥多尔,“你这样真的没事吗?”费奥多尔冲他微妙的表情:“没什么味道。”日本不怎么喝烈酒,而且他是吸血鬼,代谢和寻常人不一样。“这样下去你血管里可就真的变成伏特加了。”太宰治自己点的是一杯清酒,他现在也不怎么喝烈酒了,没了寻求刺激的欲望。他给费奥多尔换了杯更加清淡的饮料,看见以前就经常来的三花猫跳上吧台,踱步而来,嗅了嗅杯中的酒。太宰治注视它:“老师?”三花猫:“喵~”“太宰君,你来得可真早。”安吾的声音透着满满的疲惫,平行世界的理论得到证实之后他就没下过班,太宰治出狱后他需要记录的文档更是多了不知道多少,除了收录,还得辨明真假,但那些文档里又全是些无意义的内容——总之就很累。太宰治枕在费奥多尔身上,他们两个导致安吾加班的罪魁祸首,都开始望天望地。“织田作呢?”“他小说二版,今天正在商量合同的事宜。”坂口安吾结束了抱怨,他毕竟也没那么生气,“看,这不就来了。”“织田作!”“嗯。”织田作之助提着一个帆布袋,走到吧台前,从里面抽出几本没拆封的新书。“这是给我的礼物吗?”太宰治凑过去。“是的。”织田作之助把那几本书递过去,“是我自己的小说,太宰,出狱快乐。”太宰治:“……织田作,我出狱一年多了。”总之不要提进狱的事。他叼住酒杯,咕嘟咕嘟喝闷酒。手指扒在吧台上,指节上闪过去一个银亮亮的玩意。织田作之助眼尖,看见了。又看见费奥多尔手指上也有。他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卡壳半响后恍然大悟:“你们订婚了?”太宰治和坂口安吾都在喝酒,直接喷了。费奥多尔则是看地面。太宰治抓起费奥多尔的手:“是情侣对戒。”织田作之助:“有什么不一样吗?”“有——”但太宰治气鼓鼓的,不愿意说话了,他一头栽在费奥多尔身上,“进度不要那么快嘛,织田作。”“没有什么不一样。”费奥多尔把他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太宰君,你拿我的存款买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太宰治就脱了戒指,呛他:“可是你在这里咬了一圈牙印!我以为你是在暗示什么,或者你嫌它们不够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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