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颜已经在这个宅子里呆一星期了,霍戴邶最近似乎很忙但每个晚上都会来这,带着一身血腥气,偶尔身上会添新伤,男人一个星期什么都没有对他做过,除了会给他带点小玩意,磕磕绊绊地问他住得是否习惯,他简直就像一个被养在家里的宠物狗。
……狗还能拉出来溜溜呢,他被那群保镖看着不能出门,总说过了这阵,等少帅忙完了便好,最近到处动乱,他因为少帅的关系被不少人盯上,为了保证他的安全,近期不能出门,连母亲都不能去看……
这不就是软禁么,苏以颜只得每日等霍戴邶回来,询问母亲的状况,什么时候能去见母亲,男人在这方面对他倒是知无不言,事无巨细,但霍戴邶也不是每日都能亲自照看到母亲的状态的,时常只得靠军方医院那边的人汇报。多日见不到母亲,他终归不放心,也害怕母亲看不到他会担心,苏以颜紧了下拳头,一周了,无论如何他都得见母亲一面。
霍戴邶回来了。
男人似乎又负伤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医生正为男人的肩膀裹着纱布,霍戴邶上半身没有穿衣服,麦色的肌肤曝露在外,肌肉分明,布满大大小小的新旧伤疤,光是弹孔留下的疤痕就好几个。
苏以颜刚从房门出来就看见这幅场景,在二楼的扶手旁朝下看,也不下楼,也不走。而男人自苏以颜出来那一刻目光就锁定在人儿身上,等医生给自己包扎完,直接穿上外套让医生退下。
“少帅,我们可以谈谈么。”苏以颜沉默了良久,才挤出这句话。
看见苏以颜这明显和平常不一样的神色,男人轻拧了下眉,从楼梯上二楼,而人儿看见他有所动作后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不时朝后望一眼。
苏以颜不是傻子,霍戴邶明晃晃的情感他看在眼里,男人绝对是对他有兴趣的,第一次催情药的事情他实在膈应,但是现在是个什么情形,寄人篱下,母亲在医院,他还在乎什么狗屁的尊严?苏以颜莫名有些心悸,心底浮起一丝不安,抬手攀上胸口,闷痛感传来。
霍戴邶进房就见人儿皱眉捂着胸口,似是不太舒服的样子,刚开口准备喊医生,面前的人儿却迅速转身撞进他的怀里,双手环着他的腰,因为外套没有扣扣子,此时苏以颜的脸是直接贴上了男人的胸口,柔软的头发蹭上鼻间,痒痒的。
霍戴邶浑身一僵,双手顿在苏以颜身侧,有些不知所措,缓缓才轻轻落在苏以颜背后,“以颜?”怀中的人儿顿了顿,心底对自己的行为不耻,又确实在那双大掌里感受到了安慰的意图,扰得苏以颜思绪混乱,他对这个三番两次帮助他的人确实有好感,但是当时后谑的异物感也不假,加上男人现在如同软禁一样的做法,苏以颜更是踌躇不定。
闭了闭眼,想到医院里的苏母……苏以颜还是定下了目光。
霍戴邶安抚着人儿,规矩地在后背只是轻拍没有乱动,胸前脸颊的热度传来,勾的他的心跳都不太受控,表面虽然还是那副表情,可脖颈却已漫上绯红。
苏以颜耳边的心跳声越发剧烈,仰头望了眼男人,什么啊,只是拥抱就……
男人声音柔下,“怎么了?最近……”瞧见人儿那小鹿般的眼眸,霍戴邶心软得一塌糊涂,知道每天人儿都要向他打听的情况,下意识地就和苏以颜汇报起来。
苏以颜抬手扣上男人的后脑,将头颅压下,微微踮脚在男人惊愕的目光下吻上那薄红的唇,男人整个愣住了,以至于唇缝都忘了闭上,苏以颜垂着眸将舌尖滑入对方的口腔中,撩起软舌迎合,再次抬眸,男人眼中的惊愕已经变得迷离,眸色暗下,被勾起满身欲火。
那双大掌也不是轻拍着苏以颜的背了,而是捧着人儿的脸,环着腰,回吻过去,两人逐步后退,护着苏以颜倒在了床上。
外套早已掉在地上,霍戴邶双手撑在苏以颜脸颊两侧,人儿被吻得面色潮红,媚眼勾人,小口地往外呼着热气。
但霍戴邶却停止了一切动作,苏以颜很反常,从未如此主动过今日怎会勾他。
“发生什么事了?到底怎么了?”
见男人没了下一步,人儿沉默着不答,指尖勾起霍戴邶的腰带,往里一拉,“呃。”男人往前扑了一下,由手掌支撑转为手肘,这也使二人的距离近在咫尺,男人的呼吸甚至能拂起人儿脸上的绒毛,那双茶灰色的漂亮眼仁里却全是隐忍和坚定,人儿眼里的神色狠狠刺痛了霍戴邶的心,苏以颜却已经开始给自己脱起了衣服。
这算什么?自我感动的献身?把他当什么人?
“苏以颜!你到底想做什么!”男人低吼一声,喘着粗气扯过被褥将衣衫不整的人儿裹起,苏以颜却红着一双眼看向霍戴邶。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常老板把我献给你,你又把我囚禁在这,这不就是帮我安排母亲住院的代价吗!现在我连去医院见母亲都不行,从一开始你就目的不纯,那你还在装什么!一次住院!一次见面!我卖可以吧!”苏以颜双眼红得跟兔子似的却没有落下任何一滴泪。
“你是……这样想我的?”霍戴邶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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