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恹醒来的时候，没反应过来自己在什么地方，这个房间他从来没见过。
岑今白端着一只小碗，倚在门口，“醒了就过来吃饭吧。”
程恹起身的时候，被子滑落下去，他的身上一丝不挂。
“不是，这什么情况？”他揉了揉睡乱的头发，隐约记起自己是在办公室里睡着了，牛奶撒了一身。
“衣服放在床边了，不知道合不合身。”
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发出叮咚一声。
他把程悦的微信拉黑了，他打不通电话，只能发短信。
——哥，妈妈说让你周末回家。
程恹心里冷哼，那是你妈，可不是我妈。
岑今白比他高一些，衣服也显得宽大。他从床上下来，没回消息，还顺便拉黑了程悦的电话。
岑今白的房子不像秦泽宇那里，富丽堂皇的样子，只是简单的三居室，客厅的博古架上摆满了书，都是心理学相关。
“下课了还看书，你是真变态啊。”
岑今白盛汤的动作一顿，笑了笑没说话。
程恹拉开椅子坐下，面前摆好了餐具，还有一碗汤。他的手机还有一格电，下面的联系人图标上坠着红色圆圈，显示有15个未接来电。
除了程悦之外，几乎都是秦泽宇。
程恹突然有些不自在起来。他和秦泽宇只是好兄弟，最多算是合住室友。他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算是回复，未读消息里的60多条一下清空。
等程恹放下手机的时候，面前的盘子里已经放了剥好的虾肉，他沉默半晌，憋出一句“你们都是一个培训班的？”
岑扒皮·会长今白也这么爱照顾别人，不过可能是他们喜欢认儿子吧，直男小程这么想着。
看着岑今白有些疑惑，程恹摇了摇头，喝起汤。
篮球赛在周末如期进行，程恹一个长传，六号接住，起跳，篮板球拿下了大学生篮球联赛a区男篮的冠军。
这还是他们学校哲学系第一次斩获前三，往常只有小组赛重在参与了。
“美娜姐，你是真的牛，这么一阵训练管用啊。”
a区总共几个学校，基本都是师范类，里面能出来打球的男生基本是能跑就上场。当然冠军就是冠军，大家的实力还是有的，美娜去找岑今白申请了经费，带着大家出去聚餐。
“哎小程子，过来看看，这样能发不？”美娜举着手机，照片里穿短裙的人只拍到了背影，其他都是正常的训练照片。
程恹纠结一会儿，还是请教道，“这个非得发吗？谁想看男的穿裙子啊？”
美娜白了他一眼，“你不懂。你就是表示同意还是不同意。你想，这可是我们今年招新的绝佳机会啊，那些可爱的小学弟小学妹，看到了我们的实力，蜂拥而至……”
程恹胡乱应了几声，把手机还给陷入美好畅想的美娜，“好好好，你快去宣传吧。”
这一片是大学城，饭店里基本都是聚餐的学生，隔壁房间是排球社出来聚会，见到他们一群人都端着杯子过来打招呼。
程恹这几天完全和秦泽宇错开了时间，他们基本上没怎么见面。此刻，秦泽宇坐在房间最中间的位置，端着杯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喝酒，程恹望过去正对上他的眼睛。
秦泽宇笑了一下。
后面两伙人都喝大了，闹腾起来，吵着去唱歌。
楼上就是唱吧，程恹站在楼道里吹风，身后传来脚步声。
“我惹你生气了？”秦泽宇的声音有些沙哑。
程恹无奈地转过身，凭他们俩这么多年交情，秦泽宇要是问这句话，多半是他自己生气了。“你怎么没去唱歌啊？”程恹岔开话题，迈步向里面走去。
秦泽宇默不作声地跟上。
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刚好被众人抓住罚酒，蓝色的酒杯里装着酒液，在忽明忽暗的灯光里让人看不清深浅。
程恹不喜欢喝酒，酒量也很一般，罚完几杯就借机尿遁。
ktv里面的墙壁设计成棱形，灯光折射出炫目的光。程恹慢悠悠地走进洗手间，他俯下身子泼了捧水，抬头的时候只觉得一片眩晕。
叮咚。
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程恹的手指湿漉漉的，半天才解开指纹，短信里附带着一张照片，是自己在篮球场穿着短裙投篮。
——很好看。好想掀开【已屏蔽】
“傻逼，你他妈缠上老子了是吧。”程恹垂着眼眸疯狂输出，身后的门锁突然一响。他还没来得及回头，下颌就被人从后面钳住。手机掉在洗手池上，他被人推进了厕所隔间。
程恹下意识挣扎，身后的男人却好像早就料到，轻声笑起来。他不知道戴了什么可以变声的东西，声音听起来忽近忽远。
“怎么了，又想骂我是变态吗？”
程恹被按在马桶上，冰凉的塑料紧贴着他的小腿。酒精上涌，让他眼前陷入一连片的眩晕。
程恹感觉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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