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瘦小的身躯想跑去求医,却被老鸨拦住,她拿着拿一纸卖身契,“这张纸,这姑娘便是生在琼楼,死也得死在琼楼”
我跪在她面前,不顾一切地祈求,袅袅的气已经很微弱了,再不医治恐怕就要不行了,老鸨慢条斯理地打量着我“你是……哦薛家的公子吧,听说你娘是傅家,你们家应该不缺钱吧”
我立马回道“多少钱!我要赎她走”老鸨敲了敲烟杆子,狭小的眼睛里满是精光,她在想什么我当然知道,可现在情况紧急,无论她接下出什么价我都得答应
“五十万两”我猛地抬头看她,“你这是……!”简直是敲诈!五十万两自然不可能是白银
“卖身契是买不了的,但是五十万金,她就三年可以不用接客,这是她的包身钱”
这简直无赖至极的话让我狂怒却又无可奈何,我能感受到袅袅越来越少的呼吸声,咬了咬牙不顾一切地答应了,就这样老鸨还偏磨磨蹭蹭地要了签字画押才放我们走,
终于赶上了医治,可那五十两金又让我跌倒了谷底,娘去世后,傅家和薛家便断了来往,父亲娶了右相的千金兰氏,我在家中地位一日不如一日,何况这等巨额,我不可能往家里要,
思考了一夜,无奈之下,我拿上了娘柜子里的一张地契,食廊街,娘留给我的东西,我拿它因为时间紧,没讲价只换了二十两金,本以为可以先交这么多剩下的留点时间再缓缓,
可老鸨毫不留情地逼迫我说再过几天若还交不齐,哪怕房间里那丫头病恹恹的也得出去接客,琼楼可不是白吃白住的
我无助又绝望,在酒楼里喝的酩酊大醉,以至于没控制好情绪和酒楼调戏酒家娘子的人打了一架,把人摁在地上抽了十几个耳巴子,抽完感觉浑身都轻松了,回到家倒头就睡
第二天直接被父亲用藤条抽醒,才知道打的居然是鲁王的表兄,父亲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我也知道自己犯下大错,这鲁王是谁,京都出了名的不能得罪的主,听说这人当年活剥了三名去他家偷盗的人的皮,更有仆人伺候不周被挖了双眼传闻,这类传闻多不胜数,一件赛一件血腥可怖
父亲的藤条都打断了一只,薛无殷跑过来拦下才堪堪停住,“父亲,莫要再打了,这件事我有办法”
我和父亲都抬头看向他,薛无殷那双明朗真挚的眼睛看向我,“哥哥你相信我,我与鲁王算是相识,他性格和传闻应该有所出路,不是那种动辄草菅人命的人,哥哥,你同我一同去鲁王府上,登门道歉,我相信他一定不会为难我们的”
当时我已经是身处悬崖峭壁无路可进,自然对此没有任何怀疑,还把一切希冀全放在了这个弟弟身上
殊不知前方又是尽外一层地狱,
大夏天我盖着厚厚的棉被,只露出脑袋和下体,因为肖燕柯觉得我上身的血腥味太冲了,打扰他的兴致,他大力的掌抓着我乱蹬的脚,血液润滑了甬道,他在上半身裹得像粽子一样的我身上驰骋,我又痛又热,嘴里还喊着弟弟的名字“无殷,无殷!救救我”渴望他能听到前来救我
身上的人嘲笑地俯视我,嘴角虽然是弯着的,可眼神却讥讽冰冷,他说出那了句将我彻底打入深渊的话
“省点力气别叫了,他听不见的,毕竟…
你是他送给我的不是么,
不愧是亲兄弟,这脸…”冰凉的手指划过我的脸庞,我迷茫地睁大了双眼努力消化着他的话语
“和他也就几分相似吧,但这眼睛不像,要不剜掉好了……”我看着肖燕柯格外猩红的唇,耳内只有一种巨大的轰鸣声,我又失聪了……
后来,鲁王确实没再追究,他甚至给了我几十万两金子,我可以填补了老鸨那边的空缺,甚至赎回了食廊街,代价就是,我得作为薛无殷的替身,随时供他玩乐
我与薛无殷彻底决裂,无论后来他再怎么解释,我都不愿再听
我未曾和柳袅袅提起过此事,毕竟是曾经心悦过得人,这种事如何开口,我也不希望她因此有太大的负担,毕竟当初我如果没有去求父亲,没有昏过去,我如果能去的早一点,就可以救下柳姨,袅袅,也就不会…对于她,我始终是愧疚的
柳袅袅从小聪慧,她虽不问,自然也是猜了些什么,我们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过此事
“阿昭,别太累着自己了,身体要紧”一双柔荑从身后抱住了我,少女独特的馨香沁满我的呼吸,我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感受这片刻的安宁
两个人就这样相拥无话,可怀抱给予彼此源源不断的力量,支撑着我们继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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