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闻安书觉得这样的乔西莫极其陌生,乔西莫向来都是亲和,温柔,没有攻击性的。
可在这个房子里的乔西莫总给人一种熟悉和陌生感。
熟悉是像某个人,陌生是不像乔西莫自己。
此刻闻安书仿佛看见了乔西莫双手拿着矛盾随时准备攻击和防守。
闻安书也并不是耐心总那么好,甚至还有些暴躁,他不理解为什么在一起快半年,乔西莫还连手都不让他牵,顿时委屈起来,高大的身影落下了阴影,以退为进。
“叫物业开的。我联系不上男朋友,问遍他的熟人,没有一个人知道他行踪,我只能破门而入,因为我怕他昏倒在家里,再也醒不来。”
乔西莫吃软不吃硬,被说服了,态度软化不少。甚至还有些心虚,他解释道:“我只是作息有些乱,工作日不会这么放纵的。”
闻安书不能苟同,反驳道:“这只是叫有点吗?你都晕倒了!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发白,我在你旁边连手机都没办法玩下去。而且你一个人住,那么大个房子连点吃的都没有,我真不敢想象你自己一个人到底是怎么过的,街头的流浪汉都活得比你精致健康。”
乔西莫仿佛听不懂似的,反而开始挑他的逻辑盲点,“可是你未经我允许随意闯入我的住所,我们本就是两个单独的个体,不是要给彼此留有足够的个人空间吗?”
闻安书深吸了一口气,将怒火压下,尽力做到心平气和,他知道乔西莫情商相比普通人要低上一截,非要点明说透才能领悟,所以他选择在怒火中烧之前耐心地解释,表达自己的想法。
“乔西莫,首先对于今日破门而入一事我不后悔。即便是一个陌生人,知道对方有危险,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出手救助,我不可能会看着你当着我的面有什么不测。其次对于侵入你的空间一事我很抱歉,让你不开心是我考虑不周,或许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只是我见识有限,在着急的时候想不到。如果你有两全的做法可以告诉我。最后我想对你说,你和我,我们两个人是情侣,不是陌生人,我们日复一日地相处,我们的生活会相交,会不断同对方产生联结,我会控制不住担心你。你同我交往,一方面我很自豪,与此同时,我也会因为你的一举一动而患得患失,总怕自己掌控不来那个你最看重的‘个人空间的度’而破坏这段来之不易的关系,我生性冲动,缺点也很多,但我会尽量克制,尽量做得更好些,我想让我们走得更远些。如果你总也不愿意让我参入你的生活,当初为什么要同意跟我交往?我珍惜你,欣赏你,想离你更近一点,如果单身会让你更舒服些的话,何必勉强跟我凑在一起。我们就此分手吧,以后我不再管你了。”
乔西莫这回听懂了,却很纠结。
闻安书将吃了一半的食物装起来,打算回去,没什么胃口再吃下去。
看来结果是不欢而散。
哎。
乔西莫用右手拉住他的手臂,“不分手,我会学着当一个合格的恋人。”
乔西莫一定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一副示弱的模样,就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动物,被雨淋湿了,毛发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被冻得瑟瑟发抖。
别说会弃他而去,就连不好好回应,也会叫人良心不安。
“那我们同居吧?”
闻安书便得寸进尺,趁热打铁。
“啊?”乔西莫也被突然到,张大了嘴。
然后乔西莫就开始跟他同居了,直至今日。
刚开始同居时,乔西莫公寓没退租,他没带多少东西过来,住在小房间里,里面配备了一个小书房,方便随时开展工作。
闻安书想着都已经逼着人搬过来一起住了,不好再大胆越界,怕会招人反感。最多也就当个宿管,管管关灯时间和吃饭时间。反正他最初要同居的目的也只是让乔西莫别猝死在公寓里而已。
起初他们不像是同居爱人,更像是普通的合租舍友。
但跟过去泾渭分明的“假恋人”模式也不完全一样,尽管乔西莫还是很喜欢窝在房间里,有一天却突然山里通了电似的,意识到自己是在跟男朋友同居,开始主动了起来。
他开始不怎么躲避肢体接触。
他们并排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点心看综艺。
闻安书笑点低,时不时哈哈大笑,手脚拍打,手指一不小心就碰到乔西莫的大腿间的肌肉。
带着皮肤的热度,传递到指尖,久久没能散去。
趁人不注意装作无事发生,将手抽回,尴尬之余偷偷观察乔西莫的反应。
乔西莫原本还在微微笑着,咬着他的磨牙棒,被猛地一碰后动作顿住,也转头看向了闻安书。
视线交汇。
闻安书从未觉得视线是灼热的东西,他慌忙偏过头,始终无法忽视手上陌生的触感,指尖有种电流经过的酥麻。
他若无其事地摩挲着指腹,假装专注看电视。
他感觉嘴唇有点干燥,舔了一下,又干了,又舔一下,喉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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