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回风交完申请离职的材料和入学资料,被共事了近一年的同事拉着一起吃了顿告别饭,饭桌上一群人聊嗨了,两箱啤酒喝得七七八八,等赵回风从饭店离开的时候已经晚上快十二点了。
今天一整天没有回家,家里的猫该饿得受不了了,赵回风想着,加快脚步,他准备抄近道回去。他的房子在一个老小区里,从一条巷子穿过去会很近,只是以前他嫌巷子路又窄又乱,宁愿绕远路也不走这巷子。今天一整天都忙得脚不沾地,他现在只想回去撸猫躺平,所以稍稍纠结了一下就朝着巷子里走去。
老城区基础设施没跟上,连路灯都寥寥无几,巷子里昏暗一片,不过勉强看得清路,赵回风懒得开手电筒,只是加快了脚步。
“装!再给老子装个试试,丑婊子!”
“不啊!”
“你他妈就是欠操,老子今天非弄死你!”
“哈哈哈看老四兴奋那样,妈的,他要操死这贱人吗?”
不堪入耳的声音混着肉体撞击的水声清晰地传入赵回风的耳朵里,他愣了一瞬,又往前走了几步,声音越发清晰。
“不要,嗯啊!滚滚开”
“你要是敢咬,我他妈就把你这玩意儿给割下来喂狗!给老子含好了!”
含糊的吞咽声和粗重的呼吸缠绕在赵回风耳边。
啧。
真麻烦,那群人恰好堵在赵回风回家那条路上,巷子又窄又偏僻,没有旁的路可以绕过去,那伙人估计也根本没有想到这个点,这么偏的地,还会有人路过,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堵在路上,行事嚣张,半点不收敛。
赵回风咬了一下后槽牙,面无表情地往前走,走进了才看清楚是什么情况。
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被三个男人围在中间,夏季单薄的白校服短袖被推到锁骨,露出单薄的胸膛和过分清痩的腰身,胸前两点显然快被人玩烂了,暗夜里也看得出艳艳的红,站在少年前面的人还不满足,继续粗暴地揉捏那可怜地两点艳红,每一用力,单薄白润地身子痉挛般地抖动。身后的人掐着那截白玉似的腰大力抽动着,肉体撞击的声音清晰又刺耳。
被压在下面的少年面对着路口,他看到了赵回风,支在身下的手肘在发抖,眼睛里黑阒阒的,雪白的脸上挂着湿湿的液体,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眼泪,出乎意料的是那双眼里除了屈辱之外没有丝毫向赵回风求助的意愿。
赵回风眼皮一跳,心里计划了一下是绕路还是直接穿过去。如果绕路,他得多走半小时,但要是和那群恶心玩意儿粘上,说不定会上警局一趟。
好吧,真够倒霉的,赵回风垂下眼睛,任命地转身。
刚转过去,身后发出一声尖利地大叫——
借着远处昏暗的光,看清了那一幕,赵回风瞳孔缩了一下,更坚定了远离是非的决心。
刚才站在前面,逼迫少年口交的男人正捂着汩汩冒血的脖颈,不可置信地看着少年手上尖锐的瓦片。
他握着那块瓦片多久了?
他一直在等,等一个最佳的时机,然后毫不留情地下了死手,如果手上拿的是一把刀,他面前这人恐怕没有像现在这样挣扎的机会。
男人双腿大张,以一个滑稽地姿势倒下去,脖颈处的鲜血像一个猩红的喷泉,地面上很快洇出一片血红。
赵回风发现,握着瓦片地那只手在发抖,温热地血顺着苍白地手臂往下流,少年却面无表情,眼睑下溅上一点艳红的血,让他看起来格外危险。
他冷眼看着那人倒下,又转向站着的两个人,轻声说:“他快死了。”
少年声音很哑,像是被使用过度的机械摩擦的声音。
毫无感情。
那两个人方才如梦初醒一样,手忙脚乱地拉起裤子,染着黄毛的男人上前一脚踢在少年胸口。
“你他妈的!老子今天弄死你——”
“快打120!”另一个人蹲在倒地男人的身边,又急又气,“别管那婊子了,老三今天要是死了,我回头来管他要命!”
像是一出荒诞喜剧猝不及防地开演又猝不及防地结束,赵回风站在暗处,除了那少年,其余三个人都没有注意到他。很快,他们把那受伤的男人搬上救护车,扬长而去,巷子里又恢复了寂静。
不对,还有个人,赵回风回过头,那少年还趴在地上,那一脚踹得够重,又正中胸口,十足十想要他的命。
赵回风叹口气,算了,还是抄近道把,刚刚耽搁着点时间都够他走回家了。
“别过来。”
赵回风:
感情这条路他是走不了了是吧。
赵回风脚步丝毫不停,这条路他家的?搞笑。
“别别过来!”少年像应激的猫,竖起细白的牙,连威胁的声音里都带着虚弱的抽气声。
这点“警告”简直像一阵风一样轻柔,赵回风扯了扯嘴角。
巷子很窄,赵回风已经尽量靠边走了,可还是离少年太近了,近到伏在地上这人青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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