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阳光落在眼上的一刻,她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揉了揉眼,从床上艰难地爬起,浑身像散了架般的痛。
她闷哼一声,环视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酒店的一张大床上。
昨天,发生了什么……?
迷糊不清的情节冲进大脑,让她的呼吸猛地一停。
……昨天中午,她和谢晴若一起吃饭。
然后,她的头突然很痛,浑身发热,后来,她就被带进一个房间里。
再然后,她被一个人压住了……
难道,她和谢晴若做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猛地看向自己的身上,自己还穿着昨天去公司的衬衫牛仔裤,床单也是一尘不染的。
一旁垃圾桶里,两个已经空了的饮料纸杯出现在视野。
她盯着那两个杯子,出了很久的神。
难道说,那些混乱,悖德的情节真的都只是一个梦?
那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狠狠拍了拍脑袋,迫使自己清醒一些,然后给谢晴若打去了电话。
那边一直没接起,更加深了她的疑惑。
她赶紧看了看时间,七点,她还来得及去上班。
出了酒店大门后,她马上看到那家靠街的西餐厅,就是她和谢晴若昨天吃饭的地方……
视线,在酒店和餐厅之间来回移动着。
渐渐地,一个猜想在心中萌芽。
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谢晴若,给她下了药吗……?
在计程车上,她给对方打去的十几个电话都没有接通。
到了公司,她慢慢走向办公室,人坐在了办公桌前,魂魄却不知丢在了哪里。
她忍不住追忆昨天发生的事。
可心中好像有个屏障,让她始终无法忆起完整的情节。
“焰书?”
孙茗突然喊她,她猛地坐直。
“……啊,在。”
对方观察她好一会,道:“你看起来脸色好差,昨天事情不顺利吗?”
“哦,还好,处理好了……”脸有点发烫,她将头发揽起,很快打开笔记本电脑,“对了,我昨天下午错过了什么吗?有什么需要我跟进的?”
“昨天没什么重要的事,你放轻松,有时间还是多休息休息吧,看你好像从来没休过长假,项目都已经告一段落了,去哪度个假呗,”对方想了想,微微压低了声音认真问道,“对了,你和至柔是不是差不多要走了?那个工作室准备得怎么样啦?”
她摸了摸额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已经成立了,但是具体什么时候走还不知道,至少等到地标项目正式收尾吧。”
当初权至柔的说法是,如果英城的同事有意向,可以一起带进工作室。
她曾经问过孙茗,但是孙茗似乎更倾向呆在稳定的大公司,她也尊重她的决定。
对于工作室和自己的发展,她说不迷茫是假的,但是有权至柔陪伴着,她的心中就有了说不出的安定感。
……那是只有权至柔会带给她的,“一定可以”的信念。
今天一整天,她都没在办公室见到权至柔,她给她发去好多条消息,以至打了几通电话都没联系上人,让她不禁焦虑了起来。
以往如果有重要的日程安排,她们之间都会提前和对方说清楚,避免联系不上对方而心慌意乱。
她忍不住问孙茗:“孙茗,你知道至柔去哪了吗?怎么一直联系不上?是不是老板带她去哪开会了?”
孙茗的视线从屏幕移开,对她有些迷茫地摇头:“不清楚啊,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可能晓得了。”
她在工位上呆坐着,怎么都无法专心。
联系起昨天发生的事,她的心里越来越不安。
意识被无尽的胡思乱想占据着,座位好像有火在烧般发着烫。
终于熬到下班,她快速打车赶回家,将钥匙插进了锁孔时却发现无法打开。
……门从里面被锁上了。
她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开始用力敲门:“至柔?至柔你在里面吗?发生什么了?为什么要锁门?!……”
她一边打对方的电话,一边不停地敲着,就这样过去了十分钟,门依旧纹丝不动。
她弯下腰撑着膝盖,缓缓喘着气。
在她想要打电话找权赢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而门后的人,是她最不想在这里见到的人。
呼吸,就在一瞬间停滞。
孙庭冷冷看着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你来干什么?至柔她不想见你。”
她捏紧了拳,道:“这是我和她的家,我倒想问你来干什么?”
对方冷笑了一声,将玄关柜子上的一叠东西拿起,摔在了她面前的地上。
“干出这种事,还有脸回来找她吗?”
她僵硬地看向那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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