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月是孤的太子妃,是要与孤相伴一生之人,那自然是要说的!”褚邪冷哼一声,他轻轻捏了捏燕行月的腰肢,痒得燕行月在他怀里挣扎起来。褚邪笑得有些发坏,他瞧了坐在对面的司桓一眼,他依旧温和的笑着,这让褚邪看着就觉得厌烦。“行月。”褚邪低低的轻唤了一声,在怀里挣扎的燕行月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仰起头安静地看着他。褚邪顿了顿,他忽然沉默半晌,最后用低沉的声音与燕行月说道: “行月……神官大祭司司桓……其实是孤的生父,孤是他与母皇的血滴在烛龙蛋上孵出来的。”虽然说这个可能性燕行月自己也不是没有想到过,可是当本人告诉自己,燕行月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他张大了嘴,怔怔的看着褚邪。褚邪心下一慌,还以为是燕行月厌弃了自己,他连忙解释道: “碍于身份,司桓并不能将他的身份公之于众,他与母皇都是情投意合之下才决定要孤的!”燕行月嘴巴张张合合几次,他倒是一点儿也不在意其他的问题,只是想起了之前褚邪说过的那些话。“可是……你不是说过……大启褚氏皇族的身上是有烛龙血脉的嘛?你这眼睛……”燕行月一边说着,一边看看司桓又看看褚邪,在两个人之间进行对比。若是仔细看的话,褚邪的眉眼之间确实与有些相似……难道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发现他们长得有些相似嘛?司桓看向燕行月,又轻笑着看向褚邪,他轻笑一声,道: “这件事……还是继续由太子殿下说吧,我怕若是直接让他看到真相,他会吓着。”司桓都这样说了,褚邪自然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如今燕行月已是他大启褚家的人,他和褚邪也有了拥有他们血脉的烛龙蛋,五月六月中蛋中就会孵出属于他们俩的孩子,为大启诞下继承人。有些事情也是该让燕行月知道了。褚邪沉吟片刻,酝酿了一下情绪,最后缓缓道: “行月,司桓他……就是烛龙……”“什么?”还没等褚邪说完,燕行月就已经震惊的不行了。褚邪伸手轻轻捏了捏这段时间已经长了不少肉的燕行月的脸蛋,他的喉间发出一阵低低的轻笑,补充道: “他确实是烛龙,不过不是大启开国初期那只协助褚氏先祖的烛龙神。”燕行月觉得自己在做梦,可他不仅死了,还重生到了原主这具身体上,这个世界还能有什么更魔幻邪门的事情呢?“司桓是从烛龙殿诞生的烛龙一脉后嗣,在大启皇室中就流传着这样的传说,说世间有烛龙神的后嗣,他们会化作凡人的模样与褚氏皇族成亲,生下拥有烛龙与凡人血脉的后嗣,可并不是所有的宗亲都知道这件事情的真假,毕竟……那只是一个传说。”
燕行月越听脑袋里越模糊,他瞪大了眼睛,看看褚邪,又看看司桓,那双漆黑明亮的眼中忽然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司桓愣怔了一瞬,他一眼就看出燕行月这是想看自己的烛龙真身。司桓无奈摇头轻笑,恍恍惚惚总觉得燕行月才像是褚绮云的孩子,这反应与当年褚绮云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时表现出来的神情一模一样。而褚邪当初知道自己是他生父,且还是烛龙的时候,还是少年的褚邪一张白净的小脸,露出的却是臭臭的表情。现在想想,司桓都觉得自己当初的脾气真好,忍住没有抽打褚邪都已经算是顾念父子之情了。也许是从未以生父的身份养育过褚邪,褚邪与他并不亲近,对感情不敏感的司桓并不在意,唯一能够让他动心动情的人只有褚绮云。燕行月那期待的眼神让司桓不由得想起了少年时的褚绮云,他心中一软,算作是宠了燕行月一次,当着他的面,直接显出了原形。————————忘了说,这篇文很短的,差不多也快完结了。“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谒。是烛九阴,是烛龙。”司桓在燕行月面前显露了真身,虽然也就几秒的时间,但燕行月的世界观还是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他喃喃自语,口中念叨着《山海经·大荒北经》中关于烛龙的描述。司桓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烛九阴”几个字,他脸上露出了欣慰且十分欣赏的神色,语气也温柔亲近了几分,道: “你居然知道烛龙的别称,整个大启怕是都没几个人知道烛龙又名烛九阴了,怀明你的这小男妃还真是不是寻常之人啊。”司桓的这番话说的是话里有话,可任凭褚邪怎么问,司桓都不再说什么了,他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水,意味深长的看了燕行月一眼,随即就让小神官把褚邪和燕行月都请了出去。离开烛龙殿,褚邪牵着燕行月的手就往泰华宫走。这一路上燕行月确实什么话也没有,往日里一点点令他激动的事情,他都能和褚邪说上好多话,可是今天却不知道是怎么了,燕行月兴致缺缺,一点儿也没有想说话的样子。“行月……”褚邪张了张嘴,他有些担忧,不知道司桓的哪句话惹得燕行月不高兴,现在对方都不肯和他说话了。而燕行月这边,他只是有些担忧,毕竟他不是原主,而司桓又是神话中才会存在的烛龙,还能赐予只需要滴就能孵出拥有两个相爱之人血脉的孩子的烛龙蛋,他……会不会知道自己其实不是真正的燕行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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