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日光照耀下,几乎能见血液生机勃勃地流淌。
宁宁简直就像偷走了他的生气一样长得如此之好,褚慈河不禁攥紧手指,咬牙又笑了。
“你听,这个声音!”褚慈河刚回过神,碧绿的西瓜便怼到了他眼前,宁宁一只手托着西瓜,另一只手彭彭拍了两下,眉梢一挑,十分得意地笑了:“楮世子,我敢保证,这瓜保熟。”
“哦?那你开吧,真熟了这腰牌就送给你。”
刻着“褚”字的白玉腰牌被解下来,褚慈河随手丢到石桌上,又摊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腰牌在世家贵族就相当于一个人的身份凭证,见腰牌如见本人,更何况国公府为褚慈河还特制了腰牌纹理,若真拿了这个东西,便等同于能在国公府的势力范围内横着走了。
宁宁吞了吞口水,不能否认自己确实十分眼馋,但她也知道这腰牌意义重大,各方势力牵涉众多,即便是褚慈河这败家子愿意给,她也断不能拿。
“我不要,”宁宁将腰牌推还给他,面上表情未变,翻出匕首利落地在瓜皮上切开一条缝,然后双手顺着这条缝用力一掰,鲜红的果肉霎时便露了出来,清香袭人。
直接捧了一半给褚慈河,宁宁开玩笑般推辞:“我拿了你的腰牌算什么?我又不娶你,倒显得咱们之间不干不净的。”
“我心情好便给你了,这有什么?”褚慈河听到她说娶自己时愣了片刻,也没觉出不对,反倒是颈侧的血管突突跳动了几下。
他克制下莫名的热潮,接过宁宁递来的西瓜,又反手将腰牌扔给她,语气懒散的,倒真像是送出去的是一根簪子、一个镯子那样随便。
“宁宁,你想要什么便拿去就成,反正我有的东西太多了,又不求着你回礼,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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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礼炮声在脑海里响起,宁宁先是愣了片刻,听清楚系统的提示音后,便猝不及防笑出了声。
她不由地一身轻松,连带着心情也好起来,看到褚慈河仍紧张地盯着自己,唇畔一弯,笑吟吟地接过他的腰牌。
“谢谢锦奴啦,小可定不辜负公子心意。”
她调皮地用话本上的浑话调xi褚慈河,眼瞧着苍白的少年也羞的浮上层粉色,扑哧彻底笑开,她用匕首削下一大块西瓜,探身递到他嘴边:“啊张嘴呀,公子。”
喉结上下滚动,褚慈河不明白宁宁开怀的原因,但他能清晰地辨认出自己如鼓的心跳。
像是要证明自己孱弱的身子还有生机一样,他按耐下心跳,启咬住西瓜尖,继而粉色的she头一卷,将将擦过刀片边缘,鲜红的果肉被他han进口中。
狐狸眼一挑,孱弱的气质中便添了几分风流,褚慈河望着宁宁笑,玉白的指尖抿过角的汁水:“很甜,宁宁,你赢了。”
宁宁陪着褚慈河一共也就吃了半个西瓜,揉着肚子躺在阴凉处,山涧的凉气丝丝往上冒,宁宁觉得实在舒服,便有一搭没一搭和褚慈河胡扯倩女幽魂的故事,其实就是故意憋坏要吓一吓他。
褚慈河靠在石桌旁,温凉的手心搭在宁宁额头,又或是一下下拂过她闷红的脸颊,触感柔软沁凉,舒服得宁宁几次都忘了自己正讲到了哪儿。
于是宁宁索性想到哪就讲到哪,也不管究竟是哪个版本的故事了,总之故事的结局都是女鬼投胎轮回,而书生独活在人间,无法相守。
手心抚着宁宁后颈,褚慈河久久没有说话,眼睫半垂着,郁气沉沉的,像是要化成树荫一样躲回暗处。
“你、哎呀,锦奴,这只是、只是个故事,都是瞎编的,你别伤心呀。”宁宁忙撑着身子,双手胡乱地去摸他的脸,发现褚慈河并没有哭才终于松了口气。
“无事的,”褚慈河仰着脸任宁宁打量,苍白的脖颈上依稀可见青紫的血管,他声音有些自嘲,开口道:“我只是在想,如果我是这书生,必然没有那么好心,多半会自杀,然后再和女鬼作对天不管地不收的有情鬼。”
“你、”宁宁一时语塞,半晌后捏了捏褚慈河的下巴,轻笑道:“你最近都看了什么混书,说话这样不知羞。”
褚慈河抿着唇也笑,并没有解释,只是下巴又蹭了蹭宁宁的手心。
“锦奴这么貌美,你才合该是勾人的女鬼,嘻嘻嘻嘻,春风一度,惹得书生魂牵梦萦。”
“我做女鬼吗?唉,”狐狸眼不知为何就半垂了下来,褚慈河望着宁宁叹了口气,认命一般道:“那我可就舍不得书生,”他探身,温凉的贴在少女滚烫的脖颈,像夏日的一点冰泉,清爽得让人觉得是个幻觉。
褚慈河又直起身,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睫羽颤了颤,他无辜地笑起来:“我必然是要缠着书生一生一世,投胎轮回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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