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脸埋在阿春的怀里,嗅着少年衣襟处的冷香,有些上瘾,忍不住扒开他的衣领,吻了下他雪白精致的锁骨。
柳琢春身子颤了一下,合上眼,睫羽剧烈地战栗着,但他始终没舍得推开宁宁。
没有办法,他实在是喜欢她,所以这些日子,柳琢春有意无意,不停说要嫁给宁宁。是的,嫁给宁宁,嫁为托付和奉献,是之子于归,宜室宜家。柳琢春最擅经史子集,更熟知三纲五常。但他心里的宁宁,跳脱在世俗之外,所以,喜欢着宁宁的他,当然也不惧世俗,柳琢春只要和宁宁在一起。
早饭只吃到一半,柳府的人就来请大少爷回府,毕竟再怎么不受宠,柳琢春对外仍是柳家嫡长子,在新年家宴,各方往来,还是得他这个长子来撑场面。
柳琢春夹了一块红糖糍粑放到宁宁面前的骨碟里,搁下筷子转头望向门口的家仆,蹙眉思索良久,不悦地问:“就不能说我身体抱恙不便见客吗?”
“阿春,半年前琼林宴你大放异彩,当然会有很多权贵想要和你结交啊,我觉得挺好的,你应该去。”
宁宁嘴里嚼着糍粑,说话含含糊糊,但是却伸手捏了捏少年的腕骨安慰。
指尖微蜷,柳琢春忽而觉得心头沉闷,目光落在宁宁脸上,眼尾盈盈润出水红,他问她:“可是我想和你待在一起啊,你就不想一直和我待在一起吗?”
“阿春,你生气了?”宁宁咬着蟹黄包,有些惊讶地看着阿春,抬手擦掉他眼尾的泪水:“只是分开一阵而已,你做什么又哭。我们又不是不能再见面了。”
“你就会拿话哄我。”柳琢春别过脸,声音闷闷地,手指紧紧攥着衣袖,斟酌了许久,终于还是咬唇将心里的顾虑问了出来:“我同你在一起,一向都是没名没分。宁宁,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还小,不懂所以没有告知长辈的意识。但我想着,你既要同我好,就应该让旁人知道,我是你的人,我是宁宁小殿下预定好的驸马。”
手指战栗地抚上宁宁的脸,柳琢春说着掉下一串眼泪,所有的不安与惶恐都在离别时倾泄了出来:“宁宁,你若是真的喜欢哥哥,就别让我再害怕了,好不好?”
好不好?
宁宁抬眼看着清艳润泽的少年,他真好看,她真喜欢他。如果可以,宁宁恨不得现在就和他成婚,就在这个小院,只有他们两个人都成。少年夫妻,自证于天地,他们的姻缘就该是长久美满。
但很可惜,宁宁知道故事的结局,也知道冥冥之中的命运已经开始苏醒,她清醒地看着这抚春小院的一切,都和他们年少的欢喜一样化为齑粉,扬沙于狂风,宁宁怎么可能抓得住。
“我没有想让你害怕,阿春,你在京城里,就只见过京城的花,你还没有看过雪山和江南呢,你太年轻了,不要去明日的困苦,只要今天很开心,那就值得很开心,是不是?”
宁宁抓着他的手解释,但很显然,这苍白的答复并不为他所接受,甩开宁宁的手,阿春的指尖用力嵌进手心,血色的月牙洇出暗红。他起身,甩袖要朝门口走时,却又忽然停下,扯过半边身子,眼尾泪痕半干,目光偷偷纠缠着宁宁,忽然笑问,近乎自嘲地说:“宁宁,你若是只求和哥哥一日的欢好,那我断不给你。你知道的,宁宁,我等着你呢,我等你来买断我这一辈子所有的欢好。”
家仆跟着大公子走到巷子口,上马车时,还未伸手去扶,大公子腿弯一颤却跪到在雪地里,掌心的血珠蜿蜒出星点梅花痕迹。家仆慌忙去撑起大公子,这时才发现少年脊背单薄,竟然连个披风都没有穿便负气走了出来。
他印象里的柳琢春是个沉默又好说话的漂亮主子,为了一个空口承诺咄咄逼人,倒是,遇到一个能分享零食的同桌,喜欢一个声音好听又会讲题的男孩子,这样就是很好很精彩的一辈子了。
但宁宁没想到,命运给自己安排的故事实在精彩过头了。
一双温凉柔软的手摸了摸宁宁的脸颊,原本冷着神色的柳琢春见她低头沉默,心揪了一下,又忽然软得装不出冷艳的模样,弯腰将宁宁拢进怀里,柔软大氅裹着他,也过着她。
风雪都绕过这对小情人,多智近妖的少年不战而降:“你不是最会哄哥哥了,这次做什么装傻?”
“阿春想要我怎么哄?”宁宁脸埋在他怀里,双手轻轻搂着少年的细腰,齿关颤栗,忽而生出一股将他拦腰折断,像是折翅的蝴蝶,将他封存在自己最爱的诗集里。
“你知道的,宁宁,你一向最会的。”柳琢春低头,温热的呼吸交缠,他的脸颊轻轻蹭着宁宁,唇瓣擦过她的下巴。
目光追逐着少年润泽而艳丽的唇瓣,宁宁攥紧手指,背后又生出一层细汗,她不能吻他,但她又这么喜欢他。
“阿春,我真的可以亲吻你吗?”宁宁的声音有些颤抖,她问着柳琢春,其实问的也是自己。
一定要亲他吗?甘愿承受系统的惩罚,值得吗?
“只能你能亲吻我,宁宁。”嫣红的唇瓣又勾出笑,少年亲昵地摩挲着宁宁的后颈,他像一朵艳丽的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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