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烨:“?”太子殿下迅速回忆了下最近的所作所为,清清白白,根本没有干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干嘛一副质问负心汉的语气?莫名其妙。萧寒烨转过身,懒得理他。沈庭珏扯住他袖子:“我也要去。”萧寒烨被扯得有点踉跄,看了他一会,说:“不行。”沈庭珏眨眼:“你懂我的意思吗?”“懂。”萧寒烨把袖子扯回来:“你想跟孤去南四郡。”沈庭珏嘻嘻笑:“嗯嗯嗯。”萧寒烨戳他脑袋:“不行。”沈庭珏笑容瞬间没了,不高兴:“为什么?”萧寒烨花了一整晚的时间看完从表弟那里要来的《教子经》,觉得自已已能领悟贯通,学以致用。孩子这种生物,乖的时候就像只小白兔,不乖的时候就像前世来的讨债鬼,刚开始谈话时,要温柔且耐心。萧寒烨给沈庭珏拢紧狐裘,眼神很温柔,但也没温柔到哪里去,反而看着有些怪异瘆人,不怀好意:“柔弱不能自理,就该好好窝在房里盖金丝被喝燕窝,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南四郡匪寇穷凶极恶,一个眼神就能把你吓晕,况且舟车劳顿,若再加上水土不服,你搞不好会一路上吐下泻,还是乖乖待在府里,等孤回来,孤给你带一车土特产。”沈庭珏沉默。萧寒烨道:“两车。”沈庭珏眨了下眼,还是沉默。萧寒烨只好继续加码:“三车,不能再多了。”“……好吧。”沈庭珏勉为其难,撇撇嘴,依依不舍地抓着他的手:“那你得早点回来,要天天给我写情书,托鸿雁寄信。”萧寒烨爽快答应:“好。”事情谈妥,太子殿下心情很好。托鸿雁寄情书,那是酸唧唧的才子才会干的事,他是不可能干的,反正到时候他出了京,小暗卫要算账也拿自已没办法,大不了回来时,再给他加一车土特产,没有什么是吃食哄不了的。沈庭珏心情也很好。等着,不让我光明正大地跟,我就要偷偷摸摸地跟。看你能拿我怎么办。土特产算什么,小爷只要有钱,想吃异国的特产那都不是个事。 红尘作伴,夫唱夫随
卢裘昆到纪府时,纪章正坐书房喝茶。卢裘昆抱拳行礼:“大人。”纪章用手指缓缓拨正了茶盖:“昨晚与沈庭珏交手,如何?”卢裘昆便是昨晚与沈庭珏交手的魁梧壮汉,此刻卸了人皮面具,总感觉脸上痒痒的,忍不住伸手去挠:“招式路数跟当年的黑衣人几乎无差,出手皆是致命杀招,一般得是那种经过专业训练的死土或者暗卫。”纪章看着他走路有些瘸,问:“伤着了?”卢裘昆不仅腿受伤,身上也被划了几道伤口,很是羞愧:“末将……技不如人。”纪章指尖扣在茶盖上,心思百转:“他到底会是谁……”卢裘昆道:“他身边还有暗卫,不过,沈怀文是人人称道的贤良,又是个文人,应当不会豢养暗卫才对。”纪章嗤笑:“贤良那都是做给外人看的,清流派那些官员,哪有个个真如表面清流,无非是在观望局势罢了。”卢裘昆欲言又止:“康王他……”纪章抬首睨了他一眼,知他心底所想,缓声说:“康王文武逊色,脾气又暴躁,遇事无见地,不及景王那般会拉拢人心,非是帝王之才。”纪章喝着茶,不紧不慢:“但那又有何妨,只要将他推上位,江山社稷,自有我这做舅舅的来帮衬。”卢裘昆当即了然。他是想要做把持朝政的权臣。卢裘昆立马表了一番忠心。纪章笑了笑,搁下茶盏,眼底划过一抹阴狠:“太子离京,能下手的机会便更多。”卢裘昆扶刀的手紧扣:“可太子身边有玄虎卫和暗卫,自已武功也一绝,他每次离京时,咱们可是刺杀过不下十次,并无一次能得手。”纪章眉间冷然阴郁,却做一笑:“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说不定哪次就成了,谢琮那边,想必也是不会放过此机会。”昨日风雪大,修建书院的工匠们便暂停了一天,今日一大早重新开工,伴随着泥瓦匠哐当、哐当的忙碌声。沈庭珏翻了翻工匠递上来的图纸,看来看去,都只看出工程复杂,其他一窍不通,只好交代连涑多把把关:“建书院主要是给学子们提供一个安静读书的环境,务必保证遮风挡雨,冬暖夏凉,这个重任,便交给你了。”连涑抱拳一脸正色:“小侯爷放心,末将一定不负您所托!”沈庭珏满意一笑,抛了锭银子给他:“晚上带兄弟们去吃顿好的,顺便给他们添置件新棉衣,天儿冷,巡街怪不容易的,银子记我账上就行。”连涑今天又是被上司的善良所感动的一天,简直要热泪盈眶,咧嘴笑:“小侯爷慷慨,末将替兄弟们谢过小侯爷!”沈庭珏颔了颔首,回了府里,叫冯管家给自已收拾行囊。冯管家纳闷:“您要去哪?”沈庭珏说:“私奔。”冯管家:“……。”沈庭珏道:“收拾就对了,我要去好多天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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