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跟太子一模一样武林盟弟子听得直皱眉,继续追问:“之后呢?闹鬼之事是如何平息下来的?”小二说:“后来郡守请了大师做法,不知道是从哪里请来的,反正据说神通广大得很,那位大师当天连做两场驱鬼法事,之后,闹了两三月的鬼,当真就平息下来了,你们没说神不神?”武林盟弟子纷扯起嘴角,嗤笑一声。小二见他们满脸不信,语调顿时有些激动,拍大腿说:“是真的!几位客官,我可真没夸大,那位大师可神了,做法过后,城中确实就不再闹鬼了。”武林盟弟子敷衍:“嗯嗯嗯,信信信。”神他娘的狗屁大师,一听就是个茅山道土。官府八成是怕事情闹大了会被朝廷知晓,故而让焚火堂及时收手,两三个月不算短也不算长,事情容易压下来,还能让他们得偿所愿地抓到一批人去炼制野傀。“那些消失的百姓,官府就这样不了了之?朝廷难道不知此事吗?”“高郡守瞒上欺下,断不会将此事上报朝廷,又兼之嗜财如命,常常横行郡内,哪里会官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的死活,况且听说他背后是有大靠山的,百姓们如何敢去招惹?他能请大师来做法就已经很不错了,要不是山上出了土匪,闹得地方官吏不安生,商路也受影响,来往商客减少,贸易受阻,此事可不止影响到南四郡,因而闹得沸沸扬扬,高郡守才不得已主动拟折子上报京城。”小二双手托腮,长吁短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碰上个爱民如子、有所作为的大好官,带领他们这群小老百姓发家致富,将白阳城弄得像长安城一样繁华。想想就美好。——————————厨娘被关在一间小黑屋里,连着两日被喂了特麻辣几大锅蛇肉,嘴巴到现在还肿得跟腊肠一样,且关她的地方又满地死蛇,味道刺鼻,感觉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蛇在绕来绕去,折磨得她难以入睡。厨娘躺在杂草堆上,满发凌乱,脸上已经失去了生人该有的活气,阵阵刺骨寒气钻进屋内,冷得她死命蜷缩着身子。忽有光线透了进来,门被人从外打开,太子殿下个头太高,铁血沙场练就出来的气势也很足,一进门来,顿时就让厨娘怕得浑身颤抖。萧寒烨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厨娘贴着墙壁,感觉他那眼神,带着对卑贱蝼蚁的蔑视。萧寒烨道:“孤再问你一遍,你当日所言,是否句句属实?”厨娘垂下脑袋,蜷缩着身体,视线只盯着他的靴子。萧寒烨不再多言,命令暗卫送她上路,厨娘陡然一惊,锁链声一响,她迅速爬坐起来,表情失控,犹自探着手臂要去抓太子殿下的衣角,刚想嘶哑出声,已被暗卫先一步掐住她脖子,向左一拧,随着骨头的断裂声响起,厨娘嘴角溢出鲜血,瞪着眼睛直挺挺倒下。暗卫用布袋把尸体装进去,扛到肩上,跟在太子殿下身后来到锦绣布庄,将麻袋扔在左莺面前,随即像是在倒米粮一样,双手抓着麻袋的两个角,嘿咻嘿咻地扯着,将里头的尸体给倒出来。
左莺身上伤了不少处,要么是被飞镖扎出来的,要么就是被乌丝鞭打出来的,遭遇可谓是一言难尽的心酸。宋神医直接用绷带将她包成了个粽子,让她看起来很是滑稽,昔日的妖媚形象荡然无存。左莺刚被强灌了一碗苦得胃疼的药,此刻正躺在杂草堆上气若游丝,感觉每喘一口气都是疼的,搞不懂太子为何还不弄死她,反而要费尽心思吊住她一口气作甚?暗卫将厨娘的尸体踢到她旁边。骤然与一双死不瞑目的大眼睛对上,左莺也只是露出惊恐的神情。毕竟想尖叫也没有力气叫得出来。萧寒烨道:“认得是吗?”左莺嘴唇颤动了下,闭上眼睛,撕心裂肺咳嗽了好一会,缓缓摇头。萧寒烨笑得有点坏:“认得就好。”左莺:“……。”萧寒烨敛衣坐在椅上,架着腿:“她想必是焚火堂的部下吧?可惜,好好的一条命,自已不珍惜,偏要往火坑里跳,左护法应该不会像她那么傻吧?”左莺抿着干裂的嘴唇,没吭声。这时,沈庭珏跟宋安石一同进来,太子殿下稍微收敛了下狂放不羁的坐姿,朝沈庭珏招招手,拍了拍大腿,示意他过来坐。沈庭珏长睫扑闪,只看着他,却没过去,心里想的是在外面得装矜持些,但这举止落在外人眼里,分明带着“你过来呀”的欲语还休——至少在太子殿下和宋神医都是这么认为。宋安石“咳咳”两声,暗自腹诽着这对眉来眼去的狗男男。萧寒烨看向左莺,慢条斯理地说:“宋神医可解你身上的尸蛊丹,你若想活命,就吱一声,不想活命,就吱两声。”宋安石目瞪狗呆。啥?谁能解尸蛊丹?是我听错了吗?左莺动了动身子,费力地抬起头,看向宋安石。宋安石:“……。”沈庭珏上前两步,从怀里掏出个白色瓷瓶,倒了三颗药丸在手心里,半蹲在左莺面前:“尸蛊丹这玩意,可不止焚火堂有,你是要选择宋神医给你解毒,还是要吞下这几颗尸蛊丹,试试毒发的滋味?一颗就已经很厉害了,如果吃多的话,药效加倍,怕是要比现在这副模样更痛苦一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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