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舟遥震惊地瞪大眼,没想到他居然存在着这种奇葩的思路,闻言甚是气闷,几乎要跳脚指着他鼻子大骂“狗东西”。萧寒烨瞧着自家六弟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好笑一声,懒得多做解释,站起身,推了推他肩膀:“出去,小珏要静养,别打扰。”叶舟遥想吐。小珏小珏叫得倒是亲密。叶舟遥还是不太放心,转头看了床上沈庭珏的一眼,恰在这时沈庭珏刚好踢掉被子翻了个身,摆出几分狂野的睡姿,里衣松松垮垮,不该露的地方都露了不少,点点红痕清晰可见,一看就是刚添上去没多久,以至于叶舟遥根本没空去在意他的睡姿。都是成年人了,就算没开过荤,也并非单纯得一无所知。叶舟遥瞬间被雷到了,难以置信地指着太子殿下:“你你你……”萧寒烨姿态悠哉,还好心地替他把话补充完整:“趁人之危,简直禽兽不如,无耻至极。”说完,还挺得意地笑了笑。叶舟遥:“……。”行,你不要脸,你赢了!叶舟遥想着要不要跑去长辈面前告个状,但仔细琢磨了下,还是觉得算了,毕竟天底下,就没人能治得住他,搞不好状没告到,自已还得辣死。秦司岩正拿着一沓口供要去东宫,半道就被叶舟遥堵住。秦司岩打量了他几眼,问:“谁惹你了?”叶舟遥憋着一肚子气,不找个人吐槽一下太子恶劣的行径,实在很不爽,皱着眉头,目光扫过其他几个玄虎卫,似乎是觉得他们妨碍到自已说话了。尉迟盛同东宫暗卫混久了,已经变得上道许多,当即认为小两口有私房话要说,赶紧从秦司岩手里拿过那一沓口供,拍拍他肩膀,一副“大家都懂”的暧昧表情,随即想招手示意兄弟们快些离开,不要在这里当大红灯笼,谁料看过去时,其他玄虎卫早已遁得无影无踪。十分有眼力见。就是过于无情无义了些,也不等等自已。尉迟盛感觉大老粗的心灵受到了一点点伤害,尬笑两声,撒腿跑得比贼还快。叶舟遥担心隔墙有耳,便扯着秦司岩去了尚鲜馆的雅间,这才放心地痛斥了一番太子殿下的所作所为。秦司岩静静听完后,倒了杯水递过去。叶舟遥“咕咚咕咚”一饮而尽,嗓子勉强舒服了些。秦司岩又给他倒了一杯,沉默片刻,灵魂拷问:“所以,你找我过来,就只是想告诉我,殿下不仅不着急小侯爷毒性未解,还将尚在病中的他给这样那样了?”叶舟遥喝完水,把杯子“哐”地搁桌上:“没错!”秦司岩:“……。”咳咳,这种事,好像不太能说吧?但好像也没事,反正太子殿下不在乎面子。
趁人之危颠鸾倒凤,挺符合他恣意妄为的人设。叶舟遥道:“你骂几句。”秦司岩看他:“为何?”叶舟遥答曰:“这样我心里就能舒服些。”“……辱骂储君,是要掉脑袋的罪名。”事关生死,秦司岩拒绝这个危险的做法,失笑一声,拉着他坐下,细细琢磨他方才的话,沉稳分析:“东宫上下谁都知道小侯爷是殿下的命根子,若小侯爷真有个三长两短,殿下岂会如此乱来?”叶舟遥冷哼:“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可不是一般的变态! 你好像脸红了秦司岩继续分析:“殿下平日行事虽张扬跋扈了些,可他能牢牢坐稳太子之位,并非只靠一味的莽,自然是还晓得进退有度,对于心上人,就更懂得拿捏好分寸。”如今那些东宫暗卫在私底下,可都给太子贴上了“妻奴”和“妻管严”之类的标签。“说得你好像很了解他一样。”叶舟遥不太高兴:“我是找你来跟我产生共鸣,一起指责痛批一番,怎么反倒觉得你处处在为太子说话?”这才跟在他身边没多久,不会就迷失自我了吧?叶舟遥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冯管家在给沈庭珏念话本时,说过的一句话——猛男同猛男是没有结果的。秦司岩发觉叶舟遥看自已的眼神忽然有些不对劲,怪让人心里发毛的,莫名其妙:“嗯?”顿了下,又解释道:“我并非在处处为殿下说话,只是就事论事罢了,说实话,我还挺欣赏殿下的为人。”叶舟遥甩甩脑袋,将跑偏的思路刚拉回正轨,又见秦司岩一脸正色地说:“我适才之言,只是单纯欣赏殿下杀伐果断的行事作风,并没有旁的意思。”绝对不是欣赏他那厚颜无耻、禽兽不如的性子,自已还是很有君子风度的。叶舟遥:“……。”不强行解释的话,自已还真没往别的方面想。秦司岩咳嗽两声,继续走正事路线:“所以我一开始那番话,你应当明白其中意吧?”“什么话?”叶舟遥问:“欣赏殿下那话?”秦司岩:“……。”算了,我突然不是很想说话。叶舟遥瞄他一眼,稍微坐直了些:“能明白一些,你是觉得,小侯爷其实没什么大事,对不对?”“也就猜测而已。”秦司岩道:“否则实在说不通,殿下这种时候还有兴致咳咳,况且按照相府对小侯爷的重视程度,即便是在外面,吃食也会进行重重把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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