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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远啊,」她哽咽着说道,「你爸他……他走了……」
「走了?」龙胤远不敢置信地看着母亲,「我爸他……他怎麽会走了呢?他……他前几天还好好的……」
龙母泣不成声,龙父在一旁,也是老泪纵横。
沈放见状,轻轻地拍了拍龙胤远的肩膀,安慰道:「胤远,节哀顺变,你父亲他……走得很安详,没有痛苦。」
「安详?没有痛苦?」龙胤远喃喃自语,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焦距,「可是……可是我还没有见到他最後一面,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他道别,我还没有……」
龙胤远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後变成了无声的啜泣。
他无法接受,父亲就这样离开了他的事实。
他一直以为,自己还有时间,还有机会,去弥补对父亲的亏欠,去实现对父亲的承诺。
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父亲的离去,对龙胤远来说,是一个沈重的打击。
他原本就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如今更是雪上加霜,病情急剧恶化。
他开始失眠,开始厌食,开始封闭自己,不愿与任何人交流。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天整夜地写着,仿佛只有在文字的世界里,他才能找到一丝慰藉,才能暂时忘记现实的残酷。
齐清芳得知龙胤远父亲去世的消息後,心急如焚,立刻赶到医院探望他。
但她却被沈放拦在了病房外。
「沈放,让我进去看看他,求求你,让我进去看看他!」齐清芳哀求道,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清芳,」沈放看着她,眼中满是心疼,「你现在进去,只会让他更难受,让他更自责,你明白吗?」
「可是……可是我担心他,」齐清芳说道,「我怕他……我怕他……」
齐清芳没有再说下去,但她知道,沈放明白她的意思。
她害怕,龙胤远会承受不住打击,会做出傻事。
「清芳,」沈放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他,但你要相信我,我会照顾好他的,我会陪在他身边,直到他好起来。」
齐清芳看着沈放坚定的眼神,心中的焦虑和不安,稍稍平复了一些。
「沈放,」她说道,「拜托你了,一定要照顾好他,不要让他做傻事。」
「你放心,」沈放说道,「我向你保证,我会把他安全地带回来。」
沈放说到做到,他寸步不离地守在龙胤远身边,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开导他的情绪,不让他做出任何伤害自己或伤害别人的事情。
但龙胤远的情况,却越来越糟糕。
他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拒绝与任何人交流,包括沈放和齐清芳。
他每天只做一件事,那就是写作。
他疯狂地写作,仿佛要把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绝望、所有的思念,都倾注在文字里。
他写他的父亲,写他的ai情,写他的绝望,写他的解脱。
沈放看着龙胤远日渐消瘦的身t,憔悴的面容,以及越来越疯狂的举动,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力。
他知道,龙胤远的心,已经si了,他现在只不过是一具行屍走r0u,靠着写作,来麻痹自己,逃避现实。
时间一天天过去,龙胤远的身t,越来越虚弱,但他依然没有停止写作。
他写到深夜,写到天亮,写到手指僵y,写到眼睛酸涩,写到jg疲力竭,写到昏厥过去。
沈放看着他这样折磨自己,心疼不已,却又无能为力。
他知道,龙胤远的心,已经si了,他现在只不过是一具行屍走r0u,靠着写作,来麻痹自己,逃避现实。
「胤远,」有一天,沈放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走到龙胤远身边,轻声说道,「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这样下去,你的身t会垮掉的。」
龙胤远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埋头写作,仿佛没有听到沈放的话一般。
「胤远,」沈放加重了语气,「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生气?你这样下去,对得起你父亲,对得起清芳,对得起你自己吗?」
龙胤远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缓缓擡起头,看着沈放,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沈放,」他的声音,沙哑而无力,「你说……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麽?」
沈放楞了一下,他没有想到,龙胤远会突然问他这样一个问题。
「胤远,」沈放看着他,认真地说道,「人活着,是为了t验生命的美好,是为了感受ai与被ai,是为了创造属於自己的价值,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自暴自弃,自我折磨。」
「美好?ai情?价值?」龙胤远苦笑了一下,说道,「我现在,还有什麽美好可言?还有什麽ai情可言?还有什麽价值可言?」
「胤远,」沈放说道,「你还有清芳,她ai你,她也相信你,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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