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太阴谷的结婴大典上,我见你看那月清源出神,我想你应当不讨厌他。
她的确是喜欢好看的男子,只是此话由梅衍口中说出,便有些不对味来。她低笑一声,赤裸的身子从尚且温热的浴桶走出,娇小饱满额乳房上头红梅娇艳,犹如凝脂的肌肤镀了一层月色,更有种介于霜与月之间的美。
原本纤瘦的身体,经他的调理似乎长了些肉,他不着痕迹的打量半晌,还是觉得太瘦了。
你当我是什么人?她的手拿过挂在屏风上单薄的外裳披上,赤着脚踝踩在木板之上,又朝梅衍走来,见到好看的男子,便想据为己有的恣意任性霸道蛮横的汤谷小师妹?
随着她朝梅衍走来,肌肤上的露珠也缓缓滴落在地上,半明半晦的室内,没有半点毛发的阴户只能隐隐瞧见点嫩红色。
还未等梅衍说些什么,她的脸上便又露出一个娇媚的笑靥来。
你想的没错,是啊,我就是这样的人。
她其实并未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她本就是公平的人,瞧见好看的,喜欢了,纠缠了,若是对方讨厌她,那便一拍两散,这世上男子这么多,总有喜欢她喜欢的,也喜欢的。
在一棵树上吊死做什么?
但是,梅先生,我看上谁,我要谁,都是由我自己选的。她的双臂抱住她的腰,软软的乳头贴在他腰前,察觉到他身子稍许绷紧,便又踮起脚,在他肩上轻轻道:我向来洒脱,你不要我,那我也不要你。
梅衍的手下意识的按在她光滑的肩头,制止了自己将她抱进怀里的冲动。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像是刻意带过这个话题一半,又提起月清源来:那药田在月清源门下,先前我已教你习得一些灵植异宝的药理,待回汤谷,我再教你怎么打理药田。
梅衍其实应当算是她半个老师,但他若是老师,是不应该,教她那般在身下,含着他的性器,做着男女之间的事情。
她的字,她的药理,她的术法,她的剑术其实全都是他教的。她同梅衍在一起的时间,远比夜弦师父多得多。
明知道他有筹谋与算计,但这些相处中,又藏着多少真心实意。她有些遗憾,自己如今终究是做不到断情绝爱。而梅衍的心,一定比她硬上许多。
好。她轻应了声,手渐渐松开梅衍的腰,梅衍却似乎有所察觉,将她拦腰抱起,用避水诀除了她身上的水汽,便将她抱到床上,用被子裹好。
他不打算逗留,抬脚便要了离开。
我唤朔雪来照顾你。他说。
梅先生。聆音却忽然出声唤住他。
玉白色的靴子在门外顿足一瞬,他回头看她,低声询问:何事?
聆音笑了笑,月光映在她瞳孔里,似雾又似是隐隐的泪水,但是她并未哭。
你最好永远这样,不必动情,对我也好,对谁都是。
你这样的人,若是动情,必定,万劫不复。
他素来缄默,对上聆音时,却忍不住一二再而三的作弄,此刻更是忍不住开口,犹如珠玉落盘的声音,隐于这低低的夜色中。
我倒也想尝尝,这万劫不复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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