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树的蓝灰色的叶子纷纷落下,在夜色里,像极了花瓣。树的一边,是几位曼舞的少女,另一边,则是一边唱着歌,一边将手中花环送出的男子。
而她们在树后。
聆音视线瞥到满地盛开的花朵,蹲下身去,摘下数朵,也开始编织起花环来。
她的手很巧,锦玉看出,她应当不是第一次编这种东西,不由问道:原来,你会编花环?
聆音的手一顿,不小心便择断一只花茎,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回答:原来是不会的,只是,后来,有个人教过我。
她脸上没有半点忧伤的神情,锦玉却没有再问。
好了。聆音很快就编好了,将这只精致漂亮的花环戴在了锦玉的头上。
锦玉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颇为珍惜的摸了摸头上花环,笑着对聆音道:按月神祭的习俗,其实应该是男子送女子才是
这不重要。聆音说着,带着淡淡花香的手指抚过他的唇,这世上男女,不过立场问题罢了,倒过来看一看,便知道哪方有多不公。
我素来任性惯了,没有办法爱谁,也不想去爱谁,能够得到这一夕的快乐,这一夕的自由,便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分明只是清清秀秀的一张脸,可那双漂亮的眼睛,却好似将这世间人情看得通透。不由得令锦玉看痴了,他愣愣出声:扶桑之外,是何种模样?
聆音笑了笑道:应当与你们扶桑不太一样,但到底如何,还要你亲自去瞧一瞧。
月光透过叶影穿透,扶桑树巨大的树影下,像是被灰白色的极光笼罩着。分明另一侧,男子的歌声时不时传来,聆音却不以为意,俯身将锦玉压在身下。
你知道我早晚要走,为何不留我?聆音问他,却不回答。
既然这样,你有诸多不能言的苦衷,我也迟早要离开,不如,今晚的事情就当做一场梦?
她虽是询问的语气,但心中却已有了决断,她俯身吻他,人的唇是这般柔软,聆音的这一吻却不带半点情欲,却令锦玉的身子无由的热了起来。
本能的欲望令他迫切想要占有她,理智却又在隐忍。
这一切似乎都被聆音看破,她的声音低低的,还隐隐含着笑意的:你可以做你想做的,我是自愿的,并且,从不后悔。
手腕忽然被人大力一箍,她被锦玉翻了个身,压在他身下。
他一只手将她的两只手腕摁在花海中,俯身狠狠吻住了她,汹涌的情欲似是惊涛骇浪,他的舌头似要尝遍聆音口中的每一寸地方,津液混在一处,有一种淡淡的甜腻味道。
他却很喜欢。
衣襟散乱,露出聆音白嫩柔软的肌肤来,他没解开她的腰带,只是借着月光,将这一切一览无余。
你在想什么?聆音躺在花海中,虽是这般弱势的姿态,她的脸上神情却仍旧从容不迫,不卑不亢。
在想,即便是月神大人,也没有你这般好看。
聆音噗嗤一笑:那可是你们玉兔一族的神明。
可锦玉又俯身吻他,耳鬓厮磨,低低道:神明只有一位,而你,也只有一个,世间独一无二。
细密的吻一路落下,他吻她的肩头,吻着吻着,又忍不住坏心眼的吸吮着,落下一个吻痕来。
我不讨厌这样连情事都不能放纵肆意个痛快,会不会太憋屈了?你可以,尽情的做你自己,就这着一晚,不好么?
你真是锦玉低低的叹息一声,吻却比先前都炽热,虎牙咬破了聆音的唇,唇齿间弥漫着血腥味。他不再克制,喘息一声,又在聆音胸口落下一个吻痕来。
聆音搂着他的脖颈,任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锦玉忘情的吻着,似乎已经全然忘记了她们二人就在扶桑树后,前方是往来的人潮,灯火,而这里只有婆娑的树影和皎洁的月光。
还要继续么?聆音问他。
答案毋庸置疑。
继续。他大力扯开了她腰上的绳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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